故事:我被天庭戰神貶到凡間的理由。

故事:我被天庭戰神貶到凡間的理由。

我是一朵風鈴花,本命屬水,性情憨厚耿直,在文帝的棲霧宮裡已經任職兩萬年了。這兩萬年裡,我感覺自己又老了十幾萬歲,那些看不到的皺紋可以證明。

文帝是天庭戰神,本命是一株龍血樹,他命裡屬火,經常和身邊的侍女也就是我,拌嘴逗哏。也許這就是他在這年歲久遠的生活中,尋找到的唯一樂趣罷。所以在我們的又一次拌嘴後,他終於把我貶到了凡間。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早起,我在花園裡照顧初生的風鈴花苗。

也許是太專注了,沒注意到文帝他老人家就站在我身後,於是在這安靜的早晨,我吐露了一些積攢多年的牢騷。

“唉--!小風鈴呀,小風鈴!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呢?好不容易修煉了1000年,以身證道飛昇成仙,卻不想被分到了文帝身邊。文帝本是一株龍血樹,本命屬火,脾氣暴躁,性格乖戾,面目可憎……哎?為什麼面目可憎?唉!你是不知道啊!每次他瞪起眼來,表情可難看了,難看的就像……就像……皺葉椒草的葉子!對!就是它!一張臉又黑又紫,可嚇人了。”

我唉聲嘆氣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文帝,那比皺葉椒草的葉子還要黑的臉。

你說這能怪我嗎?我身後又沒長腦袋,他走路也沒有聲音,讓他聽到這番牢騷,也不是我的本意啊!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我已經被貶了,而且還躺在一間古怪的房間裡,身上插滿了管子。

一些著裝奇怪的仙子,在我身邊轉來轉去,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等等?我不是被貶到人間了嗎?為什麼看不到人?

“咳咳!這位仙子,請問這是哪兒啊?”我猛地拉住一個仙子的手腕,就開始急切的詢問。她手中端著的那個銀色的盤子,噹啷一聲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咦?這是什麼?”我不等她說話,直接伸手拿了過來,放在眼前左看右看,仔細研究。難道這是仙家寶器?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盤裡那個透明的瓶子,投影出了一張判官的老臉:"哎唷!我的仙子誒!老朽真是糊塗了,忘記給您那段記憶了,您再稍等等,文……小鬼已經去取了,相信不多時便會到來。"

我皺眉看著判官的臉,鼻子緊了緊,然後哼了一聲說:"瞧你們辦的都是什麼事兒啊!趕緊去取,趕緊去取!……哎!等等!我現在可在人間?為何周圍全是仙子啊?"

我和盤子裡的瓶子正在愉快的對話,完全沒注意到被奪盤子的那位仙子,臉上有什麼表情。

只是我和判官的對話,還沒進行到一半時,就聽到那位仙子大吼了一聲:"啊--!小麗精神錯亂啦--!不是!小麗醒啦--!"

然後就見那位仙子竟然盤子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那個長方形的框框。

我收回目光問判官:"什麼?這就是人間?你別唬我?!我在人間可是呆了整整一千年啊一千年,人間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判官皺著老臉跟我解釋說:"風鈴仙子,您可知距離您得道成仙,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了?"

我掰著指頭算了算,然後搖著頭說:"數不清。應該不是很長,但也不是很短。"

判官點著頭說:"對嘍!仙子離開人間已經兩萬年嘍!人間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間啦。"

我抬頭掃了一眼這間奇怪的房間,然後就聽到判官說:"來來來!仙子,記憶來啦!您收著!千萬記住,您現在已經是沒有法力的凡人了,萬事需謹言慎行,萬萬不可被歹人害了命去,否則您就需要重新曆劫啦。"

判官說完這話就消失不見了,我感到眼前一片模糊,然後就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中去。

再次醒來時,我感到記憶裡多出了一些碎片,它斷斷續續極不連貫,這直接導致我無法理解我現在的身體,究竟是個幹嘛滴。

什麼是明星?什麼是小花旦?什麼是電視劇?什麼是電影?我一概不知道。

甚至連一些人間的常識也沒能給我留下,這讓我痛苦不已。

現在我唯一能從記憶裡獲取到的是,這個肉身是北影大二學生,她是獨生女,父母健在,有個要好的閨蜜,同年級裡還和幾個同學關係處的比較好,時常會約出去一起唱K玩耍。

除此之外,記憶無法再給我提供任何信息,這讓我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嘆了口氣,想著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大概是小鬼在取記憶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阻礙,才導致了這份記憶的殘缺。

我無奈的起身,揉著疼痛的太陽穴,準備下床伸展伸展四肢。可就在我將要起身時,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從肚子傳遞到了腦神經裡。什麼?腦神經是什麼鬼?我有點奇怪腦海裡突然多出來的一些名詞,卻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甩了甩腦袋,想著自己有多少年沒感到過痛楚了?

順便努力回憶了一下,又數了數年月,發現這種感覺已經離我非常久遠,便不再去想。

但我的肚子這麼疼,該怎麼辦呢?

我輕輕掀開上身只有半截的衣服,發現肚子上有一塊白色的布料,遮擋了那處痛楚。

這是什麼?

我正伸出手去想要撕開它,看看肚子究竟是怎麼了?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聲怒吼,由遠及近的飄來,然後我詫異地抬頭,看著衝進來的那個白色長袍的男仙……男道友……咳咳!男人,離我越來越近。

“這位道友?何事驚慌啊?!”我挑眉問他。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拿手背放在了我的額頭上:“咦?沒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小張你過來一下!你剛才說他醒來胡言亂語?”

那位被我奪走盤子的仙子,唯唯諾諾的上前,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就見這個長袍男人拿出一件武器,對準我的胸口,就要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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