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別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告別

《漫長的告別》中提到,人生的悲劇,其實不在於美麗的事物早夭,而在於時間會讓他們變得衰老和卑鄙。告別就是死去一點點。

我們身邊有很多人有告別恐懼症,他們無法面對與朋友親人每一次分別;不願丟棄已損壞的舊物;總會在百無聊賴的午後回憶起讓人傷心的前男/女友。

在告別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告別

李安特別擅長用電影鏡頭營造出屬於自己的伊甸園,在那個伸手能夠觸及到的虛幻世界中只有相遇沒有離別。那些善男信女之間沒有刻意正式地告別,順著劇情的延伸,命運不得不讓他們接受分別。

在告別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告別

韓劇中也常把告別的戲碼無限放大,以此來賺取觀眾們的眼淚。主角們明知是求而不得卻樂在其中,美其名曰,相遇就是為了分離!

楊絳先生在《我們仨》中寫道“我曾做過一個小夢,怪他一聲不響地忽然走了。他現在故意慢慢走,讓我一程一程送,儘量多聚聚,把一個小夢拉成一個萬里長夢。這我願意。送一程,說一聲再見,又能見到一面。離別拉得長,是增加痛苦還是減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遠,愈怕從此不見。”陪他走的越遠,越怕從此不見。

有一種反射弧特別長的人,沒辦法感受到當下告別的悲傷或者說不明白告別意味著什麼,往往離別之後發現周遭的環境和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才驚覺,原來自己跳過了告別。

走出校園是每一個象牙塔裡的學生害怕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場景,平時嬉笑怒罵都小心翼翼地規避著這個敏感的話題。但上帝彷彿在時間的軌道上安裝了一個又一個告別炸彈,四年光陰打馬而過,告別即引爆。你會以怎樣的心情與昔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室友和同學們說再見?

在告別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告別

像歌曲中唱的“也許不會再看見離別時微黃色的天,有些人註定不會再見,那些曾青澀的臉。”

有人努力抓住最後的那段時光,唱歌、吃飯、敘舊,淚灑畢業晚宴與至交抱頭痛哭用沙啞的聲音吼著鳳凰花開的路口,約好每年至少見一次面,從不願離別到不忍離別,默默淚千行。

在告別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告別

而有的人表面上瀟瀟灑灑,看似擅長對過去說再見,其實最是放不下。他們充當著藐視一切的角色,揮一揮手像扔掉廢紙說是人生必經的事,仰起頭顱驕傲地告訴別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酒喝到七分卻有點悵然若失。天南地北,山水一程,幾年之後說著沒有好好告別的也是他們。

如果有一剎那,上帝忘記我是一隻布偶並賦予我片刻生命,我可能不會說出我心中的一切所想,但我必定會思考我所說的一切。我會評價事物,按其意義大小而非價值多少。我會少睡覺,多思考。因為我知道,每當我們閉上一分鐘眼睛,我們也就同時失去了60秒。當他人停滯時我會前行,當他人入夢時我會清醒,當他人講話時我會傾聽,就像享受一支美味的巧克力冰激凌!如果上帝賞我一段生命,我會簡單裝束,伏在陽光下,袒露的不僅是身體,還有我的魂靈。

這是馬爾克斯在患病之初寫下的告別信,他害怕病痛來得太快,而想說的話又還沒說完,所以提前將生命和死亡的告別記錄下來。

在告別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告別

曾經看到過一個問題,除了物件和皺紋,還能怎樣證明過去時光的真實存在?它以一種抽象的腦電波形式存在於大腦中。或許有一天你會在某個街角遇到個熟悉的背影,他像極了你中學時期的朋友,恍神間你甚至以為就是曾經的他,原來那些過去的時光依舊存在你的記憶中,如同落滿灰塵的璞玉一般,溫潤,珍貴。

告別這門人生必備的課程,既無法避免又不斷地重複,我們能做的就是接受它的無常與無奈,好好告別!

願你之後的每一次告別都有機會好好說再見。

• end •

兩支假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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