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我的沂蒙——《夢想沂蒙》導演高一功專訪

電影《夢想沂蒙》講了這樣一個故事:村支書梁嘉喜放棄風生水起的個人生意,帶領全體村民銳意創新,探索出一條新農村建設的康莊大道。典型的農民的故事,典型的主旋律,典型的農村戲,人們會據此習慣性地為《夢想沂蒙》定位。

我的夢想我的沂蒙——《夢想沂蒙》導演高一功專訪

電影《夢想沂蒙》導演 高一功

然而這個標籤,導演高一功並不認可,否定得斬釘截鐵,旗幟鮮明。

“《夢想沂蒙》不是一個農村戲,這是劇組建立後我要求所有人首先明確的一個觀念,儘管故事發生的主要場景是農村,但是這部戲中的農村無論在基礎建設方面還是環境保護方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中國國家話劇院的導演,這個在北京穿梭往來多年的導演,為了拍好這部戲,3天跑了臨沂7個縣20多個鎮70多個村,他第一次見識到新時期的中國農村風貌,震撼了。

“你到代村看一看,一進村子,哇,我們是劉姥姥,人家是大觀園,參觀他們的大棚、宿舍樓、家屬院,感覺太漂亮了,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中國的先進農村已經建成了這個樣子。”代村是臨沂費縣新農村建設的樣板村,說起在那裡的見聞,高一功眉飛色舞。

震驚之後,高一功對《夢想沂蒙》的主題有了自己的思考,新時期的中國農村有青山綠水,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吃穿不愁,那麼農村基層幹部的作用在哪裡?他們的訴求是什麼?不能再是簡單的帶頭致富,這片土地應該有新的方向,這個故事應該有一個與時俱進的主題。

我的夢想我的沂蒙——《夢想沂蒙》導演高一功專訪

導演高一功在拍攝現場

“讓家鄉成為有夢想的地方。這就是這部戲的主題。今天的人們,無論在城市還是在農村,人生遇到的最大問題是夢想,沒有人生價值的實現,不能放飛自我。如果不能真正喚醒每個人的中國夢,如果不能讓每個人都有一個平臺一個通道,讓他實現自己的夢想,那麼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所以我們需要千千萬萬梁嘉喜這樣的幹部,喚醒這片土地,喚醒每個人對於未來的活力和嚮往,喚醒每個人心中的夢。”

在人生夢想的層面上,城裡人跟農村人是相通的,所以高一功堅決不認為這是一個農村戲。另一個理由來自活生生的現實生活。高一功談到,採風中遇到過一個村支書跟兒子鬧矛盾,兒子堅決要追隨王力宏搞音樂,父親死活不同意,一個在大山裡生活了一輩子的老農民,兒子在他眼裡就應該屬於這片土地,搞音樂不靠譜不著調。高一功說,這一切說來難以置信,但這就是新農村的現實。

“每家每戶都有去城裡拼搏的年輕人,他們的眼界打開思維開闊,與傳統意義上的農民有本質區別。而且由於更多的大學生、研究生回到鄉里做村官,決定了現在的農村不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封閉的農村,而是跟外界息息相關。”

劇組服化道的工作人員最初顯然誤解了這部戲,服裝設計土裡土氣。高一功一看,說這不行,一定要時尚漂亮,一定要與時俱進。他激情澎湃的告訴每個人,他不想拍一部農村戲,他要拍一部山美水美人美的當代戲。代村的一切讓他開眼,讓他感動,在這裡可以看到高科技、文化甚至文學和微電影,高一功覺得,這樣的村子,在外打拼的年輕人一定會搶著回來,因為在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上他們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而為年輕一代造夢的不是別人,正是像梁嘉喜這樣的農村基層幹部。

我的夢想我的沂蒙——《夢想沂蒙》導演高一功專訪

高一功在監視器前

“中國不是新加坡。新加坡是一個城市發展好了,整個國家就都好了。中國幅員遼闊,有高度發展的北上廣,但是這代表不了中國。中國需要千千萬萬個王傳喜,中國農村應該有精神領袖式的人物,要把每一片土地喚醒,讓他們能夠自我造血,自我創造自己的活力,這就是這部戲的意義。如果中國每一個村支書都像王傳喜這樣,如果中國農村都像臨沂的先進村代村這樣,那麼,村村都好了,中國就都好了,中國經濟真的就騰飛了。”

王傳喜是“齊魯時代楷模”,也是故事主人公梁嘉喜的原型。在這個人物身上,不僅有王傳喜的影子,還能看到劉嘉坤、梁兆利、曹厚海等優秀農村黨員幹部的影子,這是編劇趙冬苓創造出來的複合人物形象,而在高一功心裡,這樣的人物是中國鄉村振興的關鍵。

村村都好了,中國就都好了,中國經濟真的就騰飛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高一功臉上有光彩,眼裡有神采,眼神中有夢想。那是一個關於中國經濟全面騰飛的夢想。(文/李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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