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記憶她不想再找!她只想生完這孩子不再和顧家任何人往來!

過去的記憶她不想再找!她只想生完這孩子不再和顧家任何人往來!

顧易沉和顧星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不比顧易沉跟宋安然少。

只要讓顧星橋不痛快,就可以了?

“你有多恨星橋?”宋蕭兒顫顫問出口,“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將他擁有的幸福捏碎?”

顧易沉懶懶道,“如果他離婚和失去女兒能讓他痛苦,那麼這件事,值得,如果能讓你生下我的兒子來膈應他,我更樂意。”

宋蕭兒摸著小腹,昨夜沒辦法手術做掉的孩子還在,可此時她的肺裡都是碎玻璃渣子,吸氣都疼。

她一次次淪為顧易沉工具,成為他發洩對宋安然恨意的工具,成為他報復顧星橋的工具,“顧易沉,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非要這樣折磨我?”

顧易沉站起來,緩緩扭頭看向宋蕭兒,那眸中的冷然和絕情,坦蕩而直接,“你最大的錯,就是太像宋安然那個賤人,而你的丈夫又是顧星橋,你,活該!”

宋蕭兒聽著同床共枕兩年的男人,說出這些話,耳朵鑽進鋼針,疼得腦瓜子要裂開,太陽穴突突的跳,那疼湧得到處都是,一陣陣的,摁都摁不住。

顧星橋所住的燕湖別墅。

宋蕭兒將離婚協議書推到顧星橋的面前,顧星橋發了瘋似的,將家裡的傢俱都砸了個稀巴爛。

“蕭兒!我才是你的丈夫!我才是!你跟顧易沉那個畜生睡了兩年,我還是愛你,我還是願意接受你!你居然要跟我離婚?”

“蕭兒!”

宋蕭兒全身緊繃,坐在別墅一樓餐廳的餐桌上,雙手放在桌上,任著顧星橋將家裡的一切變成戰場,默不作聲。

“蕭兒!我不同意離婚,我死都不會同意!孩子丟了,我們報警,報警!把顧易沉那個混蛋抓起來,那個畜生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宋蕭兒的手指開始發抖,她雙手摁住額頭,頭越埋越低,“我不想暮暮出現任何意外,如果能用沒有衝突的方式解決,就用這樣的方式,我們離婚了,找回暮暮,也可以復婚的。”

顧星橋一巴掌拍在桌上,他俯下身,臉貼近宋蕭兒深埋的頭。

“他敢!他顧易沉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也不會怕他,他要是敢傷害暮暮,我一定要讓他牢底坐穿!讓他償命!”

原本只是害怕的宋蕭兒突然抬起頭,看著顧星橋發紅的眼睛,“不!我絕不會用暮暮的安危去試探顧易沉到底是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絕不!”

宋蕭兒太清楚,暮暮是她的骨血,她這個母親已經缺席三年,如果因為大人的恩怨傷害到了孩子,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做錯的決定。

離婚就可以把暮暮安全帶回家,她為什麼還要去冒別的風險?

“我說過,等暮暮回來,我們多請點保鏢保護她,我們還可以復婚!”

“復婚?”顧星橋仰身大笑,他看著宋蕭兒眼中堅定的火苗越燃越旺,大笑化為苦笑,“蕭兒,你想什麼呢?如果你和我離婚了,顧易沉用盡手段都不可能讓我們復婚,因為你長得太像宋安然,因為我是顧星橋,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顧易沉就算自損一萬,傷敵八百,也絕不會讓我如願,我絕不離婚,絕不!”

“那暮暮怎麼辦?”

“我想辦法,我報警。”

宋蕭兒站起來,她從未體驗過,她可以強勢起來,記憶中的自己,一直都軟弱,不敢和顧易沉大聲說話,永遠等著他來愛她。

為了孩子,她也可以如此強硬?

她拉緊了脖子,看著丈夫的時候,目光有點兇狠,“如果報警,顧易沉處理了暮暮怎麼辦?你負責任嗎?你賠我一個暮暮嗎?這個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顧星橋幾乎在這一刻被宋蕭兒鎮住,額上的汗珠在冒,可是他不想離婚,他知道顧易沉的手段。

“那也是我的孩子!你以為我不想要孩子回來嗎?他顧易沉還能凌駕於法律之上不成?”

“他不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所有的罪犯都會被懲罰,可是對受害者的傷害永遠不能彌補,只有後悔!”宋蕭兒拔開簽字筆的筆蓋,將筆遞給顧星橋,“簽字!我答應你,暮暮回家,安排好保鏢,我們就復婚。”

宋蕭兒離婚手續辦妥,顧易沉卻沒有如約將暮暮交還。

宋蕭兒衝到顧易大廈總裁辦公室,“顧易沉,你答應過我什麼?”

女人的雙手撐在實木桌上,身體前傾,脖子拉長的時候,下頜小巧微翹。

顧易沉看著這樣的宋蕭兒,有點犯暈。

曾經的宋安然也是如此,挽高了職業西裝的袖子,衝到辦公室跟他吵架,也許走出總裁辦公室重重的摔門,也許被他摁在休息室的床上狠狠的幹一次。

他們之間的恩怨,就算在床上,都跟有仇似的。

誰也不肯放過誰。

宋安然死了四年了。

誰也不肯放過誰。

過去的記憶她不想再找!她只想生完這孩子不再和顧家任何人往來!

顧易沉靠在椅背上,退遠,長腿抬起來架在桌面上,慵懶,卻透著勝券在握的霸道,“將我的兒子生下來,你就可以離開。”

“為了膈應顧星橋?”

“……”顧易沉攤手,“你這樣理解,並沒有什麼不對。”

“顧易沉,你自己的兒子,你要他來成為成人恩怨的犧牲品?”

“那是他,命不好。”

宋蕭兒扯了扯嘴角,“像你一樣?父輩的犧牲品,你也要你的兒子走你和顧星橋的老路?彼此恨一輩子?”

顧易沉眸色一暗。

宋蕭兒繼續道,“你願意,我不願意。”

“反正你和那個小雜種三年都沒有見過,沒什麼感情,以後不見了,怕是也無所謂。”

“顧易沉!”

“同意,還是不同意?”男人語態的慵懶正是因為他的自信。

他穩穩的捏著宋蕭兒的軟肋,從宋蕭兒抱住暮暮捨不得放開的時候,顧易沉就知道,往後,只有那個三歲的小女孩才可以成為宋蕭兒的底線。

宋蕭兒站直了身,肩膀耷拉下來,“顧易沉,我這兩年跟著你,喜歡你,上自己的班,不是你的傭人,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可以把我當做一個賤人一樣糟蹋嗎?現在我的情感可以轉移到孩子身上,不是你高興的嗎?不是你讓我滾的嗎?你讓我好好做次母親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讓我做個揪心一輩子的母親?我一點也不想我的孩子以後成為父輩的犧牲品!”

顧易沉無視宋蕭兒眼中滾落的淚水,“……”

他張了張嘴,沒有說下去,半晌才道,“沒有條件可講,你也可以報警試試的,也許警察根本找不到孩子,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

宋蕭兒重新住回了顧易沉的清水灣別墅。

用顧易沉的話來說,他的眼皮子底下,才不會出現偷樑換柱的事情。

意思是宋蕭兒會打掉孩子,用她和顧星橋的孩子來冒充,他不會做給別人養小雜種的蠢貨。

宋蕭兒上下班都有顧易沉安排的司機接送。

顧星橋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和宋蕭兒見面,電話打過來,一次比一次暴躁,“蕭兒!我不能接受你要生下這個孩子!同母異父,暮暮以後和這個孩子處不好!”

“蕭兒!你騙我!你說了離婚後就復婚!你現在卻要給顧易沉生孩子!”

“你不能這樣騙我!以後顧易沉不會再讓我們在一起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蕭兒,你必須回來!”

宋蕭兒每次都心尖顫動,她是答應過顧星橋,離婚後,會復婚。

可是……

“星橋。”宋蕭兒握著電話,溫柔又體貼,是一個深愛丈夫的妻子,“星橋,你別難過,顧易沉並沒有把我怎麼樣,我還沒有見到暮暮,顧易沉答應過我,等我生下孩子,他就還我自由,不然,世界這麼大,我上哪兒去找暮暮?”

“我要報警!”顧星橋嘶聲喊道!

“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能證明顧易沉帶走了暮暮。”

“不行,不行!我決不允許你生下這個孩子,蕭兒,你是我的妻子,你那麼愛我,我也愛你,你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生孩子,蕭兒,我不能接受,你必須打掉這個孩子!”

電話被從身後走來的顧易沉拿走,他將電話貼在耳邊,走出幾步,“顧星橋,如果你再敢打電話過來騷擾,我不介意跟宋蕭兒辦個結婚證膈應你。”

電話掛斷,站在顧易沉身後的宋蕭兒卻全身篩抖。

過去什麼記憶,她都不想再找,如今離了婚,生完這個孩子,她就帶著暮暮再也不和顧家任何人往來了。

未完待續......

書名《葉蓉婷錯愛緒》

過去的記憶她不想再找!她只想生完這孩子不再和顧家任何人往來!

友情推薦

飄落的銀票,好似在告訴世人,炫富就要找顧夫人!

安惠公主等人齊齊沉默,百感交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養出顧夫人的人也是一位強人。

更難得是顧夫人竟是嫁出去了!

顧遠還對她情根深種!

顧明珠覺得她爹的日子從來不無聊。

顧遠沉著冷靜,甚至比方才顯得從容淡定,瞥向眾人的目光隱隱有著一絲嘲弄。

這就嚇傻了?

同他相比,眼前的人太脆弱。

他早已被夫人鍛煉出來了。

“屋舍收拾得也差不多了,進去談。”

顧遠率先轉身,顧夫人趕忙追上去,“哎哎,遠哥,等等我。”

扔出的銀票,她就沒有打算收回去!

顧明珠原本的記憶中,他們家的確不缺銀子用,也沒見顧遠賺銀子,可她娘方才扔出的銀票不是個小數,放在尋常人家足夠過上三輩子了。

她孃的銀子都是嫁妝麼?

何時山大王這麼有銀子?

她很想見見素未蒙面的外祖父。

“送江月曦回去。”安惠公主冷冷的吩咐,“以後不許她再出門,省得她給本公主丟人。”

“……娘。”

江月曦本就氣火攻心,悲憤交加,聽見這話,哇得又噴出一口淤血。

岌岌以求的榮華富貴離她很遠,她明明做了那麼多,為何安惠公主對她無動於衷?

她才是安惠公主的親生女兒啊。

當江月曦看清楚站在安惠公主身邊的少年面容後,大驚失色,“秦……”

正和顏悅色安慰秦筱的安惠公主斜睨了江月曦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你是本宮的女兒,已經上報給父皇知曉了,倘若出了變故,本宮逃不脫干係,揹負欺君罪名的你也別想繼續活命。”

“乖乖聽本宮的話,你還是本宮的好女兒,若不然本宮也只能忍痛讓江月曦病逝,父皇體察本宮喪女之痛,定會寬容本宮的過錯。”

“略有虧欠的親生女兒和素未蒙面的外孫女,哪個更重要?”

“月曦你是個聰明人,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是不是?”

安惠公主對顧夫人和顧明珠言聽計從,在江月曦面前,她公主架子擺得十足。

江月曦那點小聰明在她看來,不足為道。

她只會佩服真正智謀高深有本事的人。

秦筱被安惠公主拽著跟上顧遠一家的腳步,秦筱輕聲問道:“她會不會走漏消息?”

“不會!”

安惠公主道:“江月曦對榮華富貴看得極重,日思夜想都是怎麼做縣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對她的好處更大,在沒有得到比本宮更有權勢的人支持前,她不會也不敢違揹我的意思。”

“你看人的眼光不如明珠,以後當端正心思,否則讓我如何放心你?”

十幾年裝傻充愣,紈絝囂張的確讓秦筱的性子眼界略有偏頗。

“我打算讓秦筱死在方才的襲擊之下。”

安惠公主開門見山,同顧遠一家玩心思本就多餘,坦率一些反而更好,眸子滿含期許,“以後就讓他隨劉姓……”

“不妥。”

顧明珠幾乎同秦筱一起出口。

秦筱眸光閃爍。

顧明珠道:“他也想到了,皇上縱然有那麼一絲的慈悲心腸,難得糊塗一把,也是看在他身體裡有自己血脈的份上。”

秦元帝直到最後皇子奪嫡最慘烈時,也沒誅殺任何一個皇子皇孫。

但對朝臣對死敵從未手下留情。

“皇上不會讓他繼承死敵香火,給死敵傳宗接代。所以他還是姓秦為好,名字嘛,可以再選一個,名忠?名誠,名忠義。”

顧明珠興致勃勃替秦筱改名,所選的名字令安惠公主份外心疼兒子!

少女神采飛揚,愉悅簇在眉間,顯得她極是生動。

她可以如同最為睿智深沉的智者,也會幽默調皮,顧明珠同他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不一樣。

他在男扮女裝時,也曾同閨閣小姐們相處,每次都被小姐們弄得火大。

她們的完美儀態多是做給外人看的,爭風吃醋,彼此明爭暗鬥絕對不少。

開朗大方的女孩子不是沒有,不過有時也會有扭捏之態。

也許京城名門閨秀會好一些?

他已經沒興趣去了解。

男兒身長在閨秀中,對旁人也許是豔福,對他絕對是折磨!

“秦臣,本王認為臣這個字,適合他,也能讓父皇滿意。”

康樂王出現在門口,逆光而站,顯得他身影筆直修長。

換了一身乾淨的外袍,明顯略大了一些,然穿在他身上衣袖隨他步伐而翻滾,只覺飄逸。

即便是他額頭包紮傷口的白布也絲毫不曾影響他的俊容!

他一雙眸子漆黑明亮,落在顧明珠身上時,似有一股化不開的溫柔。

顧明珠習慣般撫摸朱唇,有意無意避開秦御,“臣,倒是合適,若是再加上他迷途知返,主動幫陛下剿滅餘孽,陛下這口氣也就散了大半。”

“一切的前提是,公主府被炸了也就炸了,其餘諸村鎮不能有失。”

顧明珠正式許多,問道:“你是否同意?這是我們坐在此處商量接下來計劃的前提,還有就是阿秀的弟弟,你到底把他弄哪去了?餘杭知府為何會幫你?”

前世她一直認為剛正不阿的餘杭知府竟也罔顧人命,為了某個原因就不顧百姓死活,著實令她有錯看人的鬱悶。

明明後來他的名聲是那麼好,民間都有青天之稱,卻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歷史。

若是沒有顧明珠,阿秀弟弟的案子絕對會成為一樁鐵案,無人再提起。

百靈不用主子吩咐,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顧小姐身邊,低聲道:“主子身子還很虛弱,此處朝陽,對您身體有益處。”

回去重重有賞,

秦御一屁股坐在顧明珠身邊,搶在顧遠開口之前,手撐著下顎,氣虛微弱,好似病得很嚴重。

康樂王好似變了一個人,蹙在眉頭陰鬱完全消失,整個人有股發自內心的溫柔,也不再有高不可攀距離感。

當然也更無賴更難對付。

“雖然這麼說遠哥會生氣,可我還是覺得他比遠哥年輕時好看。”

顧夫人欣賞般望著秦御,嘖嘖道:“老頭子沒有騙我,世上有比遠哥更俊的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