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江山為聘,萬里紅妝 你嫁我!”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江山為聘,萬里紅妝 你嫁我!”

當真是……痛快!

若水的這個動作,讓男人的眼睛瞬間閃亮,他的手隱藏在桌下,忍不住學著若水的動作,握拳輕輕一揮。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倒真是挺佩服你的。”若水突然轉移了話題。

“嗯?”男人眼中露出疑問。

“這些苗人所養的蠱,就是你體內的小蟲子們,它們的發作時間是有規律的,你體內的這個蠱,剛進入你的身體時,發作得並不快,大約是一年發作一次,五年之後,變成了半年一次,當你十歲時,會一月一次,你滿十五歲那年開始,它就變成了一日一次,我說得可對?”

男人的目光中露出痛苦之色,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若水看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但更多的是欽佩。

“這毒於每夜的子時發作,每當發作的時候,你的全身像被萬針攢刺,直痛入骨,那種疼到骨子裡的痛,會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我中了這毒,恐怕早就熬不住折磨,自殺死掉了。可是這五年來,你夜夜過的都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一想到這個,我就不得不對你由衷的佩服。你究竟是用了多大的毅力,竟然熬了這麼多年,嗯?”若水的目光中露出探求之色。

男人垂下眼,藏在桌下的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那種非人類能夠忍受的痛楚,只有他知道!

“唉……”若水長長的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你……可能解?”男人忽然抬頭,聲音清冷,卻掩飾不住一絲顫抖。

柳若水一個沒忍住,衝他翻了個大白眼,這男人的耳朵有毛病麼,她方才明明說了,她要把他體內的小蟲子們,全部殺死!

“不錯,我可以幫你解毒。”若水點點頭,烏黑的眼珠直視著他。

黑衣男人一陣沉默。

柳若水閉上了嘴巴,也不再說話。

兩人一坐一站,你看我,我看你,像是一對鋸嘴的葫蘆。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沉默良久,男人終於開口。

不錯嘛!這男人挺上道,夠聰明!不枉她剛才口沫橫飛的說了那麼多,等的就是男人的這句話。

“恩公,你當我是趁火打劫,持恩要挾的小人麼?”若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難道你不是?男人心裡嘟噥了一聲,你前面說了那麼一大截話,等的不就是我這句話麼?我又不是笨蛋。

怕被若水看穿自己心裡的想法,男人輕咳一聲,不動聲色的把眼光轉了開去。

“我若非要恩公答應若水的什麼條件才肯幫恩公解毒,那可真成了恩公心裡想的小人了。”若水淡淡一笑。

又被看穿了!男人已經有點習慣,他轉過眼來,懷疑的看向若水。

“沒有條件?”

“不錯,恩公請放心,若水沒有任何條件,一定會幫助恩公驅除蠱毒,讓恩公不必再夜夜受痛苦的折磨。”

若水輕輕一笑,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黑衣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她。

站了這麼久,她也當真累了。

這個黑衣男人,就一直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裡,像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讓自己一個姑娘家站在他旁邊,真是沒有一點君子風度!

她捶了捶站得痠痛的兩條腿,然後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

“咱們走吧。”

“去哪裡?”男人一愣。

“回家。”

“回誰的家?”男人完全迷糊了。

“當然是我家,丞相府呀。”若水眨眨眼,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跟你,回你的家,去丞相府?”男人終於聽明白了,不可思議的瞪著若水。

“是啊,你不跟我回家,我怎麼幫你解毒?”若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在這裡就不可以解毒?”男人終於忍無可忍的質問。

“這裡?當然不行,這裡是客棧,又不是我家,難不成你要我夜不歸宿?那我的丞相老爹可非把我這個逆女趕出家門不可。”若水笑眯眯的道。

“你的意思是,解這毒,需要等到夜裡不成?”

“不錯,你的毒於每晚子時發作,我自然是要在你身體裡的小蟲子爬出來咬你的時候,才能發現它們的行蹤,然後找到它們,殺死它們。”

“……”男人沉默了。

若水也不著急,好整以瑕的站在旁邊,靜靜的等著他做出決定。

“柳姑娘,你看這樣可好?”一段長時間的靜默之後,男人終於開口說道:“你先回府,今夜子時,我會、會準時出現在姑娘……姑娘的房門外,等候姑娘為在下解毒。”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江山為聘,萬里紅妝 你嫁我!”

他這番話說得期期艾艾,尷尬之極,面具下的臉通紅一片,幸好戴著面具,沒有被她瞧了去。

以他這般的身份地位,於夜半時分,出現在一個未婚女子的香閨外面,等候著一個姑娘,這等事……別說是做,就是想……他都從來沒想過!

但是這樣,也總比隨她去丞相府,更能被他接受。

若水一雙明亮的眼睛直視著他,男人心中發虛,避開了她的目光。

若水忽然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以誠相待恩公,恩公卻不信我,真是叫若水傷心啊。”

她語氣幽怨,神情哀傷,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黑衣男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恩公,你以為若水讓你跟我回府,是想加害恩公嗎?恩公當真錯怪若水了,你有所不知,你體內的蠱毒,雖然是每晚的子時發作,但它們隨時都會活過來,所以若水必須時刻不離恩公的身邊,時時為恩公診斷,這樣方才可以把恩公體內的小蟲子,殺得一個不留。若水是誠心誠意想為恩公解毒,但我是一未嫁之女,無法追隨恩公身邊,只好委屈恩公,隨若水回丞相府暫住一段時日,待若水為恩公驅盡毒蟲,恩公就再也不必受夜夜萬蟲噬心之痛。”

若水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誠懇之極,黑衣男子不由得動容,沉吟道:“原來如此。”

“不然恩公以為呢?”若水的目光幽怨,眼中隱隱閃著淚光。

男人的心裡又是一陣發虛,他方才的確是想歪了。

他原以為柳若水帶他回府,是為了、為了……以身相許。

他心中好一陣慚愧,暗道自己今日怎麼變得這般婆媽,人家姑娘明明是一番好意,自己卻處處懷疑於她。

“那……我若與你回府,你如何對你爹交待?”

魚兒終於要上鉤了!若水心中一陣暗喜。

她抬起頭來,臉上一片坦坦蕩蕩。

“這有何難,我就說你是我新收的護衛,貼身……貼身保護我的安全。”

黑衣男子暗暗點頭,這倒是個好說法。

“好……罷,那我就隨柳姑娘前去府中暫住一段時日,只是不知、不知驅走蠱毒,共需多少時日?”

“恩公,我也不瞞你,你中這毒己經二十年,體內的毒蟲早己繁衍無窮,若要全部驅除殆盡,若水也不知道要需要多少時日,只是恩公放心,只要若水陪在恩公身邊,恩公毒性發作之時,若水會隨時為恩公解除痛楚。”

男人十分聰明,一點就透,若水話音才落地,他就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明明是說,只要他的毒一天沒有除盡,他就得寸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邊……

弄不好從今往後,這個女人……就會變成他的附骨之蛆,就像他體內的毒蟲一般,驅不散,趕不走……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抬起頭,一雙眼緊緊的盯著若水,像是要看透她一般。

若水眸光清亮,一臉的坦然。

看不出破綻……

可心裡隱隱約約的直覺告訴他,好像有一個陷井就在他身邊,挖好了就等著他跳下去。

是陪在這個麻煩的女人身邊?還是夜夜忍受萬蟲噬心的劇痛?

黑衣男人心中天人交戰,猶疑不定。

他的目光落在若水臉上,忽的釋然,她不過就是一個弱質女流,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自己不成?待她治好了自己的蠱毒,憑自己的身手,自然隨時可以抽身而退……

“好,既然如此,在下就叨擾柳姑娘了。”他痛快的一點頭。

成功!

若水暗地裡擦了一把汗,這條大魚釣得……好累呀!

她這番唱唸做打,把戲演了個全套,終於讓黑衣男人上了鉤。

兩人出了客棧,若水當前領路。走了幾步,她偷偷回眸,瞄了眼自己身後距離一步之遙的黑衣男人,心裡狠狠的得意了一把。

“對了,不知恩公是做什麼行當的,若水該如何稱呼恩公呢?”若水停下腳步,回身問道。

“……”黑衣男人一頓,想了想。

“殺手,無名無姓。”他簡短的道。

殺手?就是刺客嘍,若水狐疑的打量了黑衣男人一眼,這人的氣質光明磊落,壓根兒不像躲在暗夜裡殺人的刺客呀。

不過看到他一襲黑衣,再想到他臉上戴的人皮面具,她又有些相信了。因為殺手們,通常都喜歡黑衣,而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那若水怎麼稱呼你呢?總不能一直叫你恩公啊。”

“我行七。”黑衣男人一陣煩燥,這女人能不能閉上嘴啊,他都快被她煩死了。

“你排行第七啊,那我就叫你小七吧,你說好不好?小七?”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江山為聘,萬里紅妝 你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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