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離開前唯一的惦念,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讓她留下!

這是她離開前唯一的惦念,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讓她留下!

一整天,顏歡開著車,如同走馬燈般,將這些年追逐過陸雲深的地方一個一個地走過,開心的,不開心的。

她以為自己會痛不欲生,可實際上,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靜,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最後一站是十年前陸雲深救她的地方,如今,這地方已經不再是交通要道,而是隨著城市的擴建變成了在建高檔住宅區。

那時,她被養母找的人販子關在車裡準備賣到越南,如果不是陸雲深攔下車,可能她最終的結局,就是死在異國他鄉某個嫖客的身上。

從他毫不在意擦去她滿臉血汙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她一輩子的刻骨銘心。

此時她第一次見到陸雲深的地方,也蓋上一座漂亮的別墅洋樓,此時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暈猶如鍍金,將別墅之前的一對男女襯托的分外顯眼。

“雲深哥,這別墅真漂亮,打開窗戶,正對著夕陽,一定很漂亮!”

顏曉柔興奮的喊叫聲像利劍般將顏歡刺穿,然後釘在原地,於樹蔭的角落處呆滯地看著那個被秘書表明已經出國的男人。

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裡?為什麼要在這裡和顏曉柔一起出現??

這是她心底唯一的淨土,是她離開前唯一的惦念,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讓她留下!

顏歡渾身血液沸騰,那些殘存的回憶就像是毒液,一點一滴將她僅存的理智腐蝕殆盡。

她想安安靜靜地離開的,真的想,可此刻看見顏曉柔得意地站在倆人曾經相遇的地方指手畫腳,高傲地炫耀著她的幸福,顏歡心頭的炸藥包就像是被瞬間引爆,將那些見鬼的放手炸的乾乾淨淨。

她走了,就成全了顏曉柔這個女人,她的親人,愛人都會被這個女人霸佔,搶走,而顏曉柔則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

這些原本不屬於她的一切!

顏歡攥緊拳頭想要衝上前,卻沒想到頭皮一緊,緊接著就被一道巨大的外力扯進一個小巷子。

砰!

她被人狠狠地甩到地上,吃了滿嘴泥,抬眸正好對上三個黑衣黑褲的男人。

“嘖嘖嘖,上次沒弄死陸雲深都是這個賤人搗亂,今兒按好了!艹死這個小婊子!”

說完一巴掌甩在顏歡臉上,力道之大,瞬間就讓她嘔出一口血。

“放手!放開我!陸雲深!”

顏歡心神俱震,拼命地掙扎,卻被為首的男人捂住了嘴,又是幾耳光扇到她臉上。

“唔唔唔!”顏歡手腳並用,倏然從包裡掏出防身刀具,不要命地朝男人身上刺,男人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被她刺中,瞬間大怒,一腳將她踢得老遠。

砰!

她在地上滑行一段,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可還沒等她重新拿起刀自衛,人就被為首的男人擰起來,死死地掐著胳膊。

“小賤貨居然敢捅我!”

那男人雙目猩紅宛若野獸,拿起顏歡的刀對著她的肚子就是一下。

撲哧!

鮮血頓時濺了男人一身,淒厲的可怕。

“媽的,弄髒我的衣服!”

撲哧!

又是一刀下去,眼見顏歡的血越流越多,男人啐了把口水,說聲晦氣,像扔垃圾一樣將她扔在地上,帶著自己小弟揚長而去。

而顏歡一隻手按著腹部不停湧出的鮮血,另一隻手顫抖地從包裡掏出手機,強忍著劇痛,撥通陸雲深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接通,顏歡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冷的渾身發抖,氣若游絲地開口。

“秦..陸雲深....”

“嘟嘟嘟嘟....”

顏歡話沒沒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這是她離開前唯一的惦念,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讓她留下!

她吃力地抬起頭,不遠處夕陽金黃色的餘暉柔和著陸雲深稜角分明的臉,很柔和,很溫暖,正如他救她的那天,渾不在意地擦去她滿臉的血汙,那樣的溫柔。

顏歡的瞳孔一點點地渙散,可眼前的陸雲深卻無比清晰,他正衝著顏曉柔笑著,笑的那麼開心。

身體的溫度,一點一滴地流逝,身下的血安安靜靜地將衣服染紅,在雪白的衣服上綻開一朵朵豔麗的花。

她以為自己會憤怒,會不甘,會憎恨,可沒有啊,陸雲深,我怎麼捨得恨你....

謝謝你,陸雲深,謝謝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救了我.....

謝謝你,陸雲深,謝謝你肯給我你的喜怒哀樂...

謝謝你,陸雲深,謝謝你讓我毫無顧忌,瘋狂地愛上你....

只是,對不起,陸雲深....我終究是愛不動了....

陸雲深....你自由了....真正的自由了....

夕陽下,一對璧人漸行漸遠,而那個在黑暗巷子裡的女人,安靜地看著已經離去的人,失血的唇畔勾出一抹滿足的笑。

謝謝你,陸雲深,讓我遇見你,愛上你....

謝謝.....

陸雲深睨著微信你那條信息和剛才要死不活的聲音,只覺得可笑。

難道她以為在經過了昨晚之後,他還會中她的計?

玩的全是下三濫的手段,難怪就算是親生的,也不得顏家二老的喜歡。

陸雲深將手機丟在一邊,心口卻止不住的發悶,直到坐上飛機,這股子悶也沒有緩解,甚至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勢。

該死的飛機晚點!該死的顏歡!

手機關機,陸雲深斂眉,將手上那份配型報告撕的粉碎,心頭才像是舒緩了些。

那種卑鄙女人的心臟根本就不配放在曉柔身上,沒錯,根本不配!

.......

等陸雲深再次回到南城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這一個月,那個平時一日三餐都會給他打電話的女人像是徹底沉默了一樣,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別說是電話,連短信都沒有一條。

呵,欲擒故縱演不下去了,改玩消失了?

她以為自己會給她打電話?做夢!

“先生,回雲園嗎?”司機有些拿不準氣場越來越冷厲的陸雲深,小心翼翼地問。

陸雲深皺眉,眉宇間閃過濃濃的厭惡。

“回公司。”寒峭似冰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

司機不敢多言,可內心卻有些憐惜,顏小姐那麼好的人,先生怎麼就是看不見,憐惜是憐惜,可婚姻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一個外人,還是別瞎操心了。

公司的會議開了整整一天,手機卻沒有一通電話,整個陸氏瀰漫著一股極低的氣壓,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觸怒大老闆。

總裁辦的氣氛跌至冰點,直到顏曉柔來,秘書才如蒙大赦,連忙恭恭敬敬地將人請進總裁辦,辦公室裡面挨訓的總經理才抹著冷汗出來。

“雲深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真的好想你~”

“恩。”陸雲深心不在焉地應著。

顏曉柔如同歡快的小鳥撲進陸雲深眼裡,眼尖地瞥見他辦公桌上放著的心臟配型報告,歡喜地拿起來。

“雲深哥你真好,工作這麼忙都還記掛著我的病,等我做完手術,就能跟雲深哥在一起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陸雲深有些煩躁的開口。

“以後...再說?”顏曉柔微怔,繼而雙眼通紅,“雲深哥,你別誤會,我不是逼你和姐姐離婚,只是,醫生跟我說我的時間沒剩下多少了,所以我想抓緊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我說了以後再說。”陸雲深眼底的燥意更甚,甚至帶了些冷意,瞬間讓顏曉柔嚶嚶的掉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錯了,雲深哥,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陸雲深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以前怎麼沒發現顏曉柔這麼愛哭,他還沒說什麼,他就一臉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樣。

如果是那個女人,別說是哭,早就火力全開和自己針尖對麥芒...

等等,他怎麼會想起那個女人??

陸雲深按了按眉心,強自壓下心頭的怒意,軟下聲音安慰,“好了,你沒錯,就是公司事多,你先回去,手術的事情我會讓秘書安排。”

“讓秘書安排?”顏曉柔臉色僵白,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以前我的事你都親自處理的!”

“夠了!”

陸雲深忍無可忍,厲聲低斥,“曉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理取鬧?”

顏曉柔像是受了巨大打擊,捂著胸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是她無理取鬧,是她無理取鬧。

陸雲深眉頭緊蹙,越發心煩,正想讓秘書把絮絮叨叨的顏曉柔送走,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劃開一看,心下疑惑,南城公安局長?

“劉局,有事嗎?”

“陸總……是有件事……”電話那頭的劉局吞吞吐吐,在位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工作不好做。

當時處置三合會那些嫌犯的時候,僅僅因為其中有幾個人對陸太太動手,陸雲深便吩咐她好好“關照”那幾個人,足見他對陸太太有多在乎,現在這消息,讓他怎麼開的了口啊!

“劉局?”陸雲深語氣有絲不耐,讓劉局心驚,心一橫,一咬牙,這才說。

“陸總,您如果方便的話,需要到局裡一趟,認下屍。”

陸雲深心裡莫名一跳,像是有一隻手,將他的心瞬間揪緊,連呼吸都有些不穩,深呼口氣,聲音低沉而暗啞。

“認誰的?”

感受到隔著電話傳來的巨大壓迫,劉局瞬間滿頭大汗,聲音都有些打顫。

“您,您太太的……”

未完待續......

書名《翟屈營之絕戀》

這是她離開前唯一的惦念,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讓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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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蘇你愣這個幹什麼呢?還不給姚總介紹一下?”馮翠華擠眉弄眼的對著蘇靖宇使眼色。

蘇靖宇望望我,張口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似乎又說不出口,怕是他也覺得這麼做簡直太無恥,所以才張不了口。

馮翠華低聲罵了句,“真沒用。”後,自顧著討好姚總,舔著糊的厚厚一層粉底的老臉對著姚總諂媚一笑,“姚總,您別介意,我們家老蘇天生內向,所以啊幹不成什麼的大事,那什麼我來給您介紹介紹。”

說著,馮翠華將手搭在了我的雙肩,如同買賣貨物一般熱情的介紹道:“姚總,這是我們家大女兒,叫蘇七七,目前從事傳媒工作,從大學畢業到現在都沒談過男朋友呢!這以前是覺得她年紀小,所以不給她談,但您看這一拖就把她拖到了二十六七歲了,所以啊,我和她爸現在想著趕緊給她找個好人家,這不咱們兩傢俬底下關係也不錯,生意場上又有來往,所以我和老蘇就想著幫你倆牽個線搭個橋,也不知道姚總您能不能看上我們家七七。”

聽到這裡,我內心簡直是崩潰的。

姚總這個年齡的男人,不可能沒結過婚,所以他肯定是二婚,不對,說不定還是三婚四婚也不一定,我一二十多歲的大姑娘難道還不配不上他一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嗎?

再說了,就他那個年紀比蘇靖宇的年紀都大,給我當爹我都嫌老了,馮翠華也真能做的出來,把他和我牽線搭橋,還把我貶的一無是處。

現實真的是很強悍的東西,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真不敢想象,人的無恥竟然可以達到這樣的地步。

我內心早已經是波濤洶湧,霍然站起身子對著馮翠華那張令我厭惡的老臉怒懟道:“我說馮阿姨我可不是您的什麼大女兒、大丫頭,再說了我長的這麼一般,可不敢高攀姚總這樣的上流社會人物,哦,對了,您的親生女兒蘇白芷我看和姚總挺般配的,畢竟白芷妹妹長的那叫一個美若天仙,是不是?”

馮翠華聞言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她雖然沒言語,但我也知道答案。

哪個親生爹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會想到用自己的女兒作為生意場上的交易籌碼,況且從小到大馮翠華對她那寶貝女兒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怎麼可能捨得她嫁個這麼一個黃土都已經埋半截的糟老頭呢!

所以啊,這種事情只能我來做,這種苦也只能我來受。

誰讓我蘇七七就是個有爹生沒爹養沒娘疼的人呢!

我苦澀的勾唇笑了笑,撫了撫裙子上的褶皺,拿著包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出了包廂後,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戾氣,早就知道馮翠華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沒想到蘇靖宇竟然也加入其中,他這個父親當的還真是“貼心”

不管不顧我十多年,現在到想到關心我的終身大事了。

讓我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結婚,我蘇七七再不濟,也不至於要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越想越覺得火大,來到洗手間後,我放水沖洗自己的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覺得可笑至極。

可憐我奶奶還天真的以為他們是真心想要接受我,才幫著蘇靖宇把我弄回來。

我說既然是組飯局為什麼不帶奶奶呢!原來這一切早就是設計好的,千方百計把我弄回來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作為籌碼送給他的生意夥伴啊!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這城牆的厚度怕是都沒他們兩個的臉皮厚。

不過如果這件事被奶奶知道了,她一定會很自責難過。

正在我思考著回去奶奶如果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才不會讓她起疑心的時候,馮翠華一臉惱火的衝了進來。

“蘇七七!”她臉上掛著怒不可竭的神色,指著我的鼻樑好一頓破罵:“你個小東西,長本事了啊?老孃好不容易請人家姚總過來吃頓飯,你倒好幾句話就把老孃這半個多月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我衝著鏡子笑了笑,從容淡定的關上水龍頭後,轉身對著馮翠華道:“你喜歡來這套,我就陪著你啊!再說了你辛苦了半個月跟我有屁的關係啊!”我收斂起所有的表情,冷著臉向門口走去:“好狗不擋道!”

“好啊,蘇七七,你走啊,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去你奶奶家,把你奶奶家鬧個雞犬不寧,不止這樣呢!我還要賴在你奶奶家,我天天折騰她,我倒要看看她都一把老骨頭了經不經得起我這麼鬧騰!”

我轉身怒瞪著馮翠華,她也瞪視著我,那眼珠子都快要被她瞪掉下來了。

沒錯,這才是她最真實的嘴臉,不僅無恥還可惡。

見此馮翠華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我的面前,“蘇七七我告訴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不管不顧的回你的江城過你的舒坦日子,過些時候在回來替你奶奶收屍。”

在我的瞪視著,她繼續叫囂道:“要麼就跟我回去乖乖的給我向姚總道歉,並且陪他一晚上,幫我把和他們家續約五年的合同給我拿到手。”

我的心因為她給的兩個選擇咯噔一下,這根本就是單項選擇題,奶奶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唯一親人,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奶奶去死。

馮翠華比我要矮一些,所以我垂眸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面目可憎的小丑,或者,我現在也就只能這樣!

.........

回到包廂後,姚總坐在位子上,臉色不大好,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這個大人物卻被我這個投懷送抱的女人屌了一頓很沒面子。

馮翠華推了我一下,我咬了咬唇忍了下來,扯過一抹特虛偽的笑容,走了過去,“姚總,不好意思,我剛剛腦筋不對,您別見外。”

頓了頓後,我笑著對著他伸出手去,“姚總,那咱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蘇七七。”

姚總看到我白皙的手,眼睛都直了,很快伸出他肥厚油膩的手,一把將我的手握在了手心,我依舊帶著笑容,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泛起了噁心。

“沒事,蘇小姐很有個性,正合我的胃口.......”可能是他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欠妥,於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蘇小姐的性格很符合我交朋友的水準。”

我勾了勾唇,不著痕跡的鄙夷了他一把。

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這麼大了,生-理器-官估計都使不上勁兒了,竟然還想著那檔子事兒,真是應了那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之後蘇靖宇和馮翠華簡單的寒暄後,便談論了生意上的事。

我坐在旁邊大致的明白了馮翠華擺我一道的目的。

蘇靖宇現在的那家小公司因為資金流轉不動,所以面臨著被收購的危機,為了使得公司週轉下來,所以得和姚總的珠寶公司提前簽訂五年的合同。

這樣一來,蘇靖宇就能用對方公司預付5%的定金進行公司的正常資金週轉,避免被收購的危機。

我真是佩服馮翠華,她這麼能盤算,能折騰,咋不上天呢?

兩方在討論生意上的事時,姚總那雙小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瞄啊瞄,儘管在重新進來前我已經做好了相當充分的準備,但此時我被他看的還是渾身不舒服。

差不多時候,飯局結束,馮翠華和姚總的籤合同的事看來商定的也差不多。

我暗自輕吞了一口氣,原本以為飯局結束,今天的一切也可以到此為止,但我剛準備鬆口氣,馮翠華又開始出么蛾子了。

“七七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和你爸臨時有點事,所以我們先走,你呢在陪姚總喝兩杯,等姚總喝美了,再給他送回去,知道了嗎?”馮翠華衝著我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抹狡邪。

其實聽到這裡,我已經知道了馮翠華的意思。

但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眼下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就和他拼了。

包廂裡只剩下我和姚總兩個人後,他立馬就按耐不住住了,褪下他的人皮露出了禽-獸的本質。

他端著一杯酒走到了我的身邊,俯下身子幾乎是咬著我的耳垂道:“蘇小姐剛剛也不怎麼說話,是不是覺得光是吃飯太無聊了些?”說著,姚總伸出手摸了下我的手背。

頓時我覺得手背好像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心裡直犯惡心。

儘管覺得噁心至極,不過我還不能還擊,到時候弄砸了這件事,馮翠華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我奶奶呢!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奶奶年紀大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再說了,這場飯局本來就是為我設下的鴻門宴,我既然坐下來了,就必須得忍著。

“沒有,最近胖了些,所以在減肥!”我尷尬一笑,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的手中抽離。

“有嗎?”姚總再次貼近我,另一隻手順勢摸了我的腰,“我看蘇小姐,不需要減肥,這該凸的地方凸的完美,該凹的地方也恰到好處,堪稱完美身材啊!”

我咬了咬唇,臉上的笑容漸變的僵硬。

見我不說話,姚總越發的得寸進尺,猥-瑣一笑後,在我的脖頸深深的嗅了一下,“恩!蘇小姐身上的味道可真是好聞,真是讓我流連忘返。”

他要是光在嘴巴上佔我便宜也就算了,特麼的手還亂摸個不停。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準備向他發難的時候,忽的想起他剛剛在和馮翠華聊天的時候,貌似提到了他自己是做珠寶生意的。

我記得霍臨的h?R集團是專攻珠寶設計的,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霍臨這號人物呢?

“姚總,剛才我聽您說您是做珠寶生意的?”我試探性的問道。

怎知他卻以為我是問他的身家,於是他洋洋得意的拽著一旁的椅子坐在了我的身邊,“是啊,珠寶可是女人們的最愛,所以啊,只要蘇小姐跟了我,以後這珠寶首飾你可是想怎麼帶就怎麼帶啊。”

我輕笑著側過身子,和他保持了適當的距離,朝著他睨了一眼後,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姚總見多識廣,學識淵博,又經營者這麼大的事業,想必一定聽說過h?R集團吧?”

“蘇小姐可真是蕙質蘭心,我們下一季度正有意向和h?R集團合作呢!”姚總笑嘻嘻的看著我,接著道:“到時候我一定把h?R集團最新出售的珠寶全都買下來送給蘇小姐。”

我淺淡一笑,語氣冷淡的道:“這麼說,姚總還沒能和h?R公司合作啊。”我頓了頓,繼續道:“不如這樣,改天我做東,向霍總引薦引薦姚總您。”

“霍........霍總?”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搭在我腿上的手跟著縮了縮,“你的意思是你認識h?R集團的總裁霍臨?”

見此我語氣輕淡的說道:“怎麼?馮阿姨沒跟你說嗎?我現在所在的公司就是霍總旗下的啊!”

“你、剛剛翠華不是說你從事的是傳媒工作嗎?”

“的確是這樣沒錯,不過從那一晚過後,霍總就把我所在的那家星辰傳媒公司給買下來了。”說著我還故意露出小女人的嬌羞。

姚總的臉色越發變得不好看起來,挺著身子粗聲粗氣的對我道:“這麼說你和霍臨之間........”

“呵呵??”我故意的嗤笑,“姚總這種事您明白就好,擺在檯面上說多不好意思。”

他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裡全都是打量,半響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你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如果這電話能接通,那我就交蘇小姐這個朋友,倘若這電話打不通,那我可就.........”

姚總的話沒說完,但他嘴角笑紋加深,老臉上的皺紋跟核桃殼一樣一層加一層。

而我的心也跟著一凜。

本來想利用霍臨的名氣把這個老色-鬼給震懾住,沒想到反倒是引火上身了。

要是放在之前倒還好辦,只是我和霍臨鬧翻了之後就再也沒聯繫過,現在貿然的打他電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理睬我。

但礙於姚總的步步緊逼,我硬著頭皮從包裡掏出了手機,又慢吞吞找到了霍臨的手機號,在姚總的注視下摁下了撥號鍵。

聽著電話裡嘟嘟的忙音,我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坐在我身邊的老男人則色-眯-眯的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不懷好意。

林林總總給他打了三五個電話,最終都以對方無法接通而終結。

我氣得想要摔手機,礙於姚總在我跟前,只能作罷。

“怎麼?打不通?”老男人眯了眯眼睛,臉上的咧著的褶子加深。

“呵呵,怎麼會呢!”我抿了抿唇,故作坦然,“您也知道他畢竟是個大忙人,哪有時間總是抱著手機,也許在開會也不一定吧!”

姚總點點頭,像是同意了我的說法,“那你給他發個微信吧!反正我們也不急,這飯嘛越晚越好吃!”

看著老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按照他的要求我給霍臨發了微信,摁來摁去最終還是隻發送了兩個字:“在嗎?”

這一回對方倒是及時回覆了,我的心也跟著微信提示音懸了起,本來還高興霍臨終於肯理我了,沒想到轉眼一看手機,回覆我的並不是霍臨,而是系統提示消息。

【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發送好友驗證請求!】

頓時,我的心像是漏走了一拍。

不過是吵個架,他還真把我給拉黑了?

至於嗎?

本來我還想著這次回到江城,我就厚著臉皮去找他,大不了我跪求也行啊!

沒曾想他倒是乾脆的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給拉黑了,虧我每天還眼巴巴的盯著他的微信到深夜。

得!在霍臨的面前我還真特麼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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