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靠風颳、汙水靠蒸發,屎從天降的中世紀巴黎

1750年,盧梭在離開法國首都時講了一句告別語:“永別了,泥濘的城市!”

中世紀的歐洲地廣人稀,雖然到處都是鄉村和荒野,但是也有像維也納、巴黎、羅馬這樣的城市。

雖然這些城市在中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裡,通常只有幾萬人口,但總歸比小小的城堡要熱鬧。

不過,你在進城之前,最好往鼻子上捂一塊布,有條件的話再噴點兒香水。

中世紀的歐洲城市,大多數確實都是這樣很髒很臭,所以人們總是喜歡邊走邊拿一束薰衣草。

去過巴黎的人都知道,巴黎地鐵裡瀰漫著一股味道,而且各有千秋。

垃圾靠風颳、汙水靠蒸發,屎從天降的中世紀巴黎

你以為能在倫敦的街頭能感受紳士們的優雅,抱歉,在幾百年前這裡只有從天而降的“夜香”,你腳下踩的也不是古樸青磚,而是混雜著屎尿、動物內臟、爛魚臭蝦的汙穢。

垃圾靠風颳、汙水靠蒸發,屎從天降的中世紀巴黎

你以為能在巴黎的凡爾賽宮一睹皇室的富貴華麗,抱歉,200年前來皇宮請願的民眾通常會順帶在走廊裡淨化腸胃,因為整個凡爾賽宮唯一的馬桶由皇后獨佔。

一個區區幾十人的小城堡,都能被不講衛生的中世紀歐洲人搞得這麼髒亂,而幾萬人的“大城市”,更是鐵定會處處散著惡臭,髒得令人毛骨悚然。

中世紀的歐洲畢竟人口稀少,哪怕是在城市裡,糞便堆積也還不是最急迫的問題。

到了中世紀晚期,巴黎人為了清理市容,總算開始把糞便集中起來,堆積在城牆外側,用以減少城內的汙穢。但不幸的是,隨著巴黎的繁榮昌盛,其糞堆也日漸龐大。

以至於人們出於安全的考慮,而不得不將圍牆築高,以防敵軍踩著糞堆直接衝上巴黎城牆——上帝啊,從中世紀以來積累的“巴黎環城糞便帶”,已經高得可以把城牆給淹沒了,巴黎城就是一顆被糞堆環繞和保衛的明珠!!!

而且,情況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巴黎人還要偷懶不想著怎麼把堆積如山的大糞拉走,而是直接在糞堆上加高城牆。

說好的“浪漫之都”呢?

不過說起來,這些氣味也早就是巴黎的老“傳統”了。

伏爾泰曾寫道:“設在窄巷中的骯髒市場使人不敢駐足,到處散發著惡臭……街道昏暗、狹窄、醜陋不堪,似乎代表著一個最野蠻的時代。”

而同樣,在伏爾泰之前,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一世早在1539年頒佈了一道赦令,解決巴黎的衛生問題———“蒙上帝之恩,國王弗朗索瓦,告示從今往後的眾人,我們充分認識到我們的巴黎城及其郊鎮十分惡臭,如此破敗乃至於一些地方騎馬和乘車均有極大的險難和不便……”

中世紀巴黎人民採用夜壺或者罐子作為排洩工具,使用之後倒入糞坑,或者就是直接潑到大街上!

如果晚間的巴黎街道上響起“Loo”的叫喊聲時,這表明臨街樓上有馬桶要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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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運而生地,男士們為了顯示紳士風度,便走在女子左側,以便可以隨時擋住飛流直下的屎尿,長此以往,便形成了男士走在女士左側的習俗。

但紳士也阻止不了巴黎街頭一派糞水橫流,臭氣熏天的景象......

作家皮埃爾·肖韋曾悲痛地寫道:“在主要街區,腐臭的垃圾使鮮花凋謝,使美女面色蒼白無光。”著名的編年史作家路易一塞巴斯蒂安·梅西耶寫道,“在教堂,信徒初深受其害;在家中,居民們無休止地被惡臭氣味所纏繞。”

皮埃爾肖韋氣憤地說:“我為在國會所在的首都的街面上無法行走而感到丟臉。到處都是垃圾場。成堆的垃圾、瓦礫,破瓶子碎杯子丟在路上就好像專為使人和馬受傷而設下的陷阱。而且時而見到動物的屍體,也會見到令我非常害怕的患上狂犬病的瘋狗、山羊和豬,它們與人一起在高低不平的便道上行走。道路上覆蓋著油汙爛泥,走快了就會摔倒。”

為了解決這個老大難的問題,從中世紀的國王到如今的市政府大家也都費了老大力了。

更糟糕的是,當時的歐洲人都不懂得使用糞肥,在城市和鄉村的道路上,自然也就沒有了撿糞的農民——在神秘的東方世界,他們可都是免費的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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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提一個絕大多數人都關心的問題:中國古代也這麼髒嗎?答案是不算乾淨但不骯髒,戰國就有“棄灰於道者斷其手”的嚴苛規定,亂丟垃圾被發現要被砍手,至於這種聽起來難以執行的法律實際效果如何我們就難以考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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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中國人對糞尿的回收利用可以說是登峰造極的,大城市不僅有清潔工還有壟斷一方的掏糞團隊,不浪費每一滴精華,做好人民的搬運工。

誠然,中國人的衛生水平領先了千年,但在科技變革的大環境下卻敗給了西方。這些歐洲城市在短短的百年時間裡從惡臭骯髒變得乾淨整潔,背後的努力才是我們更應該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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