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色龍》——身邊的這類人,反映了半個社會

2在你的身邊,是不是也有著這樣一種人呢?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往往這類人卻跟容易在這個社會立足,這個為什麼呢?

在小瘋看來,在中華五千年的傳統道德薰陶下,人情社會的形成是一個必然結果。但小瘋還是堅信,長久的交流需要的可不能是油嘴滑舌,而是需要真誠。

然而,過於油滑的人難免會讓人唏噓,下面小瘋就給大家帶了了這樣一本書。由“世界三大短篇小說之王”中契科夫早期創作的一篇諷刺小說《變色龍》。

《變色龍》——身邊的這類人,反映了半個社會

警官奧楚蔑洛夫穿著新的軍大衣,提著小包,穿過市場的廣場。他身後跟著一個火紅色頭髮的巡警,端著一個篩子,盛滿了沒收來的醋栗。四下裡一片沉靜。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商店和飯館的門無精打采地敞著,面對著上帝創造的這個世界,就跟許多飢餓的嘴巴一樣;門口連一個乞丐都沒有。

“好哇,你咬人?該死的東西!”奧楚蔑洛夫忽然聽見叫喊聲。“夥計們,別放走它!這年月,咬人可不行!逮住它!哎喲……哎喲!”

傳來狗的尖叫聲。奧楚蔑洛夫向那邊一看,瞧見商人彼楚京的木柴場裡跑出來一條狗,用三條腿一顛一顛地跑著,不住地回頭瞧。它後邊跟著追來一個人,穿著僵硬的花布襯衫和敞開懷的坎肩。他追上那條狗,身子往前一探,撲倒在地,抓住那條狗的後腿。緊跟著又傳來狗叫聲和人喊聲:“別放走它!”帶著睡意的臉紛紛從小鋪裡探出來,不久木柴場門口就聚上一群人,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

“好像出亂子了,長官!……”巡警說。

奧楚蔑洛夫把身子微微往左邊一轉,邁步往人群那邊走過去。在木柴場門口, 他看見上述那個敞開坎肩的人站在那兒,舉起右手,伸出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頭給那群人看。他那張半醉的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我要揭你的皮,壞蛋!”而且那根手指頭本身就象是一面勝利的旗幟。奧楚蔑洛夫認出這個人就是首飾匠赫留金。鬧出這場亂子的禍首是一條白毛小獵狗,尖尖的臉,背上有一塊黃斑,這時候坐在人群中央的地上,前腿劈開,渾身發抖。它那含淚的眼睛裡流露出苦惱和恐懼。

《變色龍》——身邊的這類人,反映了半個社會

“這兒出了什麼事?”奧楚蔑洛夫擠到人群中去,問道:“你在這兒幹什麼?你幹嗎豎起手指頭?……是誰在嚷?”

“我本來走我的路,長官,沒招誰沒惹誰,……”赫留金湊著空拳頭咳嗽,開口說。“我正跟密特里·密特里奇談木柴的事,忽然間,這個壞東西無緣無故把我的手指頭咬了一口……請您原諒我,我是個幹活的人。……我的活兒是細緻的。這得賠我一筆錢才成,因為我要有一個禮拜不能用這個手指頭……法律上,長官,也沒有這麼一條,說是人受了畜生的害就該忍著。……要是人人都遭狗咬,那還不如別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好。……”

“嗯!……不錯……”奧楚蔑洛夫嚴厲地說,咳了一聲,動了動眉毛。“不錯……這是誰家的狗?這種事我不能放過不管。我要拿點顏色出來叫那些放出狗來闖 禍的人看看!現在也該管管不願意遵守法令的老爺們了!等到罰了款,他,這個混蛋,才會明白把狗和別的畜生放出來有什麼下場!我要給他點厲害瞧瞧……葉爾德林,”警官對巡警說,“你去調查清楚這是誰家的狗,打個報告上來!這條狗得打死才成。不許拖延!這多半是條瘋狗。……請問,這到底是誰家的狗?”

“這好像是席加洛夫將軍家的狗!”人群裡有個人說。

“席加洛夫將軍家的?嗯!……你,葉爾德林,把我身上的大衣脫下來。…… 天好熱!大概快要下雨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懂:它怎麼會咬你的?”奧楚蔑洛夫對赫留金說。“難道它夠得到你的手指頭?它身子矮小,可是你,要知道,長得這麼高大! 你這個手指頭多半是讓小釘子扎破了,後來卻異想天開,要人家賠你錢了。你這種人啊……誰都知道是個什麼路數!我可知道你們這些鬼東西是什麼玩意!”

《變色龍》——身邊的這類人,反映了半個社會

“他,長官,把他的雪茄煙戳到它臉上去,拿它開心。它呢,不肯做傻瓜,就咬了他一口。……他是個荒唐的人,長官!”

“你胡說,獨眼龍!你什麼也看不見,為什麼胡說?長官是明白人,看得出來誰說謊,誰象當著上帝的面一樣憑良心說話。……我要胡說,就讓調解法官審判我好了。他的法律上寫得明白。……如今大家都平等了。……不瞞您說……我的兄弟 就在當憲兵。……”

“少說廢話!”

“不,這條狗不是將軍家的……”巡警深思地說,“將軍家裡沒有這樣的狗。他家裡的狗大半是大獵狗。……”

“你拿得準嗎?”

“拿得準,長官。”

“我也知道。將軍家裡的狗都是些名貴的、純種的狗;這條狗呢,鬼才知道是什 麼東西!毛色不好,模樣也不中看,……完全是下賤胚子。……他老人家會養這樣的狗?!這人的腦子上哪兒去了?要是這樣的狗在彼得堡或者莫斯科讓人碰見,你們知 道會怎樣?那兒的人才不管什麼法律不法律,一轉眼的工夫就叫它斷了氣!你,赫留金,受了苦,這件事不能放過不管。得教訓他們一下!是時候了。”

“不過也可能是將軍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說出來。“它臉上又沒寫 著。……前幾天我在他家院子裡就見到過這樣一條狗。”

“沒錯兒,是將軍家的!”人群裡有人說。

“哦!……葉爾德林老弟,給我穿上大衣吧。……好像起風了,挺冷。……你把這條狗帶到將軍家裡去,問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將軍的狗。……你就說這條狗是我找著,派你送去的。……告訴他們以後不要把它放到街上來。也許是名貴的狗,要是每個豬崽子都拿雪茄煙戳到它臉上去,那它早就毀了。狗是嬌貴的動物……你這個混蛋,把手放下來!用不著把你那根蠢手指頭擺出來!怪你自己不好!……”

《變色龍》——身邊的這類人,反映了半個社會

“將軍家的廚師來了,問他好了——喂,普洛訶爾!過來吧,老兄,上這兒來!瞧瞧這條狗。……是你們家的嗎?”

“瞎猜,我們那兒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狗!”

“那就用不著費很多工夫再上那兒去問了,”奧楚蔑洛夫說。“這是條野狗!用不著白費工夫說空話啦。……既然他說是野狗,那就是野狗。弄死它算了。”

“這不是我們的狗,”普洛訶爾繼續說。“這是將軍哥哥的狗,他哥哥是前幾天才到我們這兒來的。我們的將軍不喜歡這種小獵狗。他哥哥卻喜歡。”

“他哥哥來啦?是烏拉吉米爾·伊凡尼奇嗎?”奧楚蔑洛夫問, 整個臉上洋溢著含笑的溫情。“哎呀,天!我還不知道呢!他是上這兒來住一陣就走嗎?”

“是來住一陣的。”

“哎呀,天!他是惦記他的兄弟了。……可我還不知道呢!這麼說,這是他老人家的狗?高興得很……把它帶走吧……這條小狗還不賴……怪伶俐的,一口就咬破了這傢伙的手指頭!哈哈哈……得了,你幹嗎發抖?嗚嗚……嗚嗚……這壞蛋生氣了……好一條小狗……”

普洛訶爾喊一聲狗的名字,帶著它從木柴場走了。那群人就對著赫留金哈哈大笑。

“我早晚要收拾你!”奧楚蔑洛夫向他恐嚇說,裹緊大衣,穿過市場的廣場徑自走了。

《變色龍》——身邊的這類人,反映了半個社會

故事結束了,短短的幾分鐘奧楚蔑洛夫進行了五次的話語轉換,這不僅又體現了出了人性欺善怕惡的缺點,也群眾的反映也體現出了社會存在的問題。

當我們不能改變社會事,適應社會或許是無奈之舉,但及時再哭再難,人所持有的尊嚴是我們不能輕易放下的,底線一但打破,就再無修復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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