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奧斯山下

奧斯山腳下。

“今天收穫真是不錯。”被大家稱為野小子的傑西正從奧斯山中走出來,看起來他在奧斯山中獲得了不少上天的恩賜。

“哦,聖母瑪利亞,那位不是心愛的妮雅小姐嗎?她到這裡來幹什麼,看她急急忙忙的樣子,難道是來找我的嗎?”野小子傑西看到妮雅小姐匆忙來臨的樣子感到很驚奇,這位美麗善良的姑娘自長大後,歷來是自己想象中的追求對象,可惜自己只是一個平民,不是貴族,不適合跟妮雅小姐這樣的上層人士交往,為此米里小鎮的人都笑話傑西這個充滿熱誠的小夥子為野小子。而在曾經,妮雅的叔叔安德森為了將這個野小子趕開,還叫人打折了他的腿。

之後,野小子傑西就再也不敢隨便出現在妮雅小姐身旁了。不過,仍不死心的傑西知道妮雅小姐喜歡來帕吉農場和奧斯山中游玩。所以,野小子傑西還是有機會看到心愛的姑娘,並且趁著安德森不在附近的時候,還能跟妮雅小姐打個招呼,說上幾句話,雖然交流不多,但對於有自知之明的野小子傑西來說已經知足了。而妮雅小姐沒有抗拒也沒有很熱情,這讓傑西認為他們已經成為了朋友。

“傑西,你看到了哈姆雷特沒有?”妮雅小姐尋找的目光四處搜索,好像專門來找野小子傑西的,終於看到了,急忙問道。

“哈姆雷特?沒有看到,美麗的妮雅小姐,你怎麼急成這個樣子?”傑西疑惑地回答,馬上反應過來又問道:“哈姆雷特不見了嗎?”

“是的,今天我去多達爾公墓拜祭了我的父母,但我沒有帶哈姆雷特去,一回來之後,就發現哈姆雷特不在了,到處找都找不到,這可怎麼辦?”妮雅焦急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雖然有寬廣的住宅豪居,但卻如同監牢般與世隔絕,尤其是固執的叔叔安德森的要求,她現在除了與哈姆雷特朝夕相對外,便不能對任何人傾訴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別人看到沒有?”野小子傑西說道,看起來他跟哈姆雷特還算熟悉,並不費力地想到他是一條狗。

“當然,從家裡到這裡,一路上我全部都問過了,沒有人看到呢。”妮雅的聲音哽咽,她又開始悲泣起來。

連這裡都沒有的話,那麼哈姆雷特將會到哪裡去呢,是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他可是父母唯一留下來陪伴妮雅的活物。

“那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去找嗎?也許在那些地方可以找到哈姆雷特。”野小子傑西心有不忍地看著妮雅繼續思考。

“哦,是的,我都跑遍了,都沒有找到。哈姆雷特不見了,這叫我怎麼辦?”妮雅掩面低泣著。

“妮雅小姐,聽著,妮雅小姐,你先不要傷心,我想哈姆雷特沒有看到你,可能很擔心,所以就去找你了,他只是迷了路。我們多找找會找到他的,你不要傷心了。”野小子傑西看到妮雅傷心的樣子,心都碎了,出聲安慰道。

“那我們要去哪裡去找他?我在鎮上都找遍了——沒有看到他。我不知道他還會去哪裡?”妮雅失魂落魄地說道。

“那我們去聖潔森林去看看吧!你記得那幾個地方吧,我們有去過的,興許在那幾個地方我們能看見哈姆雷特。”野小子傑西說道。

傑西為了讓心愛的妮雅高興起來,突然想到了這個小時候妮雅和他一起命名的一座小森林。雖然,他心中並沒有確定哈姆雷特會在哪裡,但他覺得妮雅去了那個地方,能讓她好起來,因為聖潔森林有傑西一直在準備的驚喜存在,這是專門為美麗的妮雅小姐精心操辦的。

“哦,好吧,希望在那裡能夠看到哈姆雷特安然無恙。”妮雅聽完傑西的話,感覺稍微好點。於是,兩人一起走向了聖潔森林。

……

聖潔森林是一片極小的樹林,因為沒有什麼特點,小鎮上的人都懶得給它取名,而只有野小子傑西才會把這片小樹林看得十分重要,好像是聖潔的教堂般。

“哦!艾森先生,您怎麼在這裡?”妮雅小姐突然發現了路上遇到的一個熟悉的人影,這個人是經常幫哈姆雷特檢查的米里小鎮的獸醫艾森。

“哦,美麗高貴的妮雅小姐您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已經離鎮上很遠了。我來這裡是安葬一些已經逝去,需要安息的靈魂。願聖母瑪利亞保佑,阿門!”獸醫艾森有些悲慼地說道,作為一名獸醫,如果有患者死亡,哪怕只是寵物,也會讓這位盡職盡責的醫生感到難過,所以,小鎮上的人們對於獸醫艾森也是極為尊重,雖然他並不是上層人士。

“我是來找哈姆雷特的,我回來後,再也找不到他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妮雅又傷心起來,剛剛平復的心情又起了波瀾。

“是嗎?不過動物都有回家的本能,也許您不用這麼著急去尋找,您的哈姆雷特自己會回到家裡,興許現在這會他已經回到了家裡,在等著您呢。”艾森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因為他知道哈姆雷特是一條十分熱情友好的薩摩耶狗,他有天使般微笑的臉龐,是屬於智商極高的犬種,只要主人不主動拋棄他,他是絕對不會離開主人的。

“真的嗎?您是說哈姆雷特會自己回到家裡去,他認識回家的路嗎?如果是這樣,那艾森先生,我得回家了,我要在家裡等著他。謝謝您!艾森先生,你真是一個有善心的人。”妮雅高興起來。

“聖母瑪利亞會保佑您的!”妮雅略微停頓了下,補充道。

因為妮雅突然回想到,以前哈姆雷特也有短暫出走,但不久就自己回來了。

“也許跟艾森先生說的一樣,哈姆雷特現在正在家裡等呢。”妮雅愉快地這樣說,便揮手向野小子傑西和獸醫艾森先生兩人致意,自己轉身急匆匆地跑回去了。

“真是個善良的姑娘!”獸醫艾森先生看到妮雅小姐遠離的身影,平復了一下因剛才埋葬死去生靈而產生的悲慼。

但他立刻又想到了妮雅和哈姆雷特之間的事:曾經哈姆雷特到了發情期,在看管不嚴的情況下,獨自跑去尋找共度歡愉的伴侶時,妮雅小姐也如此失常地尋找過,不過為了不讓哈姆雷特再亂跑,妮雅小姐最後竟然要求將溫馴的哈姆雷特閹割掉了。

這是一件殘忍的,傷害生靈自然天性的做法,但獸醫艾森明白孤獨的妮雅小姐對於這條狗的依賴,她太害怕失去這條狗了,就像害怕失去一個一直依賴的親人一樣。

“噢!太遺憾了,真是太遺憾了,我在聖潔森林裡為心愛的妮雅準備了驚喜,也許她看過之後會手舞足蹈的,美麗的妮雅小姐。”傑西看著妮雅遠去的背影,卻是搖頭遺憾。

野小子傑西和獸醫艾森看著妮雅走遠了,頓時感到無味,兩人招呼之後,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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