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流年,一眉安然

花開無語,花落迷離,在一朵花開的時光裡坐晚,生命,以一瓣一瓣的盛開與絮落漫旅。在一場心事未遇見之前,花心含苞,輕塵,結伴風姿的婉意,落於花翎的是紅塵的氣息,亦如煙火的味道,繚繞於眼湄,穿行於指隙,冉冉生姿,異形萬般。

以心悟意,於一嫋煙塵裡皈依,原來,禪意不在寺院,不在古佛,不在俯首叩拜間,亦不必缽盂聲聲。雙手合十,心,沉靜於阡陌紅塵,拂塵,拈花,聽風,或許某一粒微翊的存在,皆入禪意。

風指溫存,撫暖每一季心語,於季節的深腹嫋然婉轉。冬梅,夏荷,春蘭,秋菊,每一季花意皆是點授了時光的禪意吧,開到靈魂裡,才不會荼蘼。

花開流年,一眉安然

在眉角涔意著一枚盈爍,你不必在意它凝結的思緒。悲與喜皆可以泣零,均緣於心生感動。感動,是一枚柔軟,而柔軟到骨心,便是慈悲。佛法無邊,禪意無際,可以會意於一花一草,一山一石,一溪一泉,包括一暖一寒。

有些不想言語了,那便坐在時光的青石上,聽流年慢慢數過。數過光陰,於是便明瞭了寒暖的真正寓意。

把一些陳年經久的往事翻曬,很多次,總有種如若隔世的感覺,或許,於意象裡早已百轉輪迴。有沒有那麼一個時刻,在極具恍惚又清晰的意念裡,感覺今生似乎一切皆是往世的重置。就那樣混沌到不願清醒,想來,無法清醒的心緒亦或隱匿著一枚真意吧。

亦是不必過於清醒,半分淺醉,半分清醒,徹悟,或許便是一瞬間的事情,亦或許,徹悟,是經歷過後的淺淡與安然並坐,相握言好,便是一種安詳。

輕輕拭去眉睫一抹迷離,心窗,有光陰徐緩地輕漫,我的紅塵,有一個自己,聽會風聲,聽懂雨意,指尖彈跳光陰的絲線,可成錦帛,亦可拉弦成譜。

那麼,我可以婉轉筆下,描繪我的故事吧,還有一嵐紅塵的寫意,琳琅且清雋,絢麗且雅緻。

心音彈響絃線,流水眷倚青山,鄉野慕戀青煙,荷塘獨邀夜色。而我呢,獨行心陌,只想以一枚靜安的心境,看時光漫漫成簾,而我於一幔帳羅裡修剪那些缺失了溫存的過往,與將來一併清淺,但願,不會在生命的命符裡留下太多的蒼白與遺憾。

花開流年,一眉安然

蓮語無言,蓮羅清蕩,暈開的總是時光深處最靜意的禪心。

翻過生命的手背,才發現,一些遇見早已在既定的地方等候。遇見,是一眉嫣然溫涓心房的悸動,那些美好註定來的美好,去的無聲。擦肩,是必然的走失嗎?如何心裡依舊懷揣著記憶的餘溫,不願舍手,擱涼。

走進倉央嘉措的詩心,才發現,情一字,亦可以修行,不為山,不為水,只為那一刻一瞬間的遇見,便註定一生。

不問情在夢裡,還是掌心,在遇見的一瞬,早已生生地刻疼,鐫意生命的魂靈。喜歡,只因喜歡,便已是萬水千山,一世一生。

陽光溫暖了我的指縫,溫暖,原來可以透過指隙傳達,那麼,一如心與心的相逢。大抵所有的遇見當初都是溫暖的吧,才會生出後來那麼多的不捨與糾痛。

在一懷光陰裡坐透,竟然還是有一種極想掉淚的感覺。心潤了,便會有點潮溼;情濃了,便會萬般生疼。

風眉水眸的時光,如何總是這般恩親,不問來去,不索所求。我們都是時光裡的孩子,因著她的溫潤而安樣溫祥。

聽,此刻,有花開的聲音,我的裙裾可以娉婷了吧,十指生香,只因拈著一枚花意的溫婉。於一瓣馨香生姿,我是那個從紅塵深處走來的孩子,必定也向紅塵深處走去。只是,攜帶著些許的風塵,抖一抖衣袖,當風塵褪落,便會香染一指瓊露的晶瑩。臨上眉梢,點化,撩開一睫明媚的心情。

花開流年,一眉安然

畫意在舒袖輕拂的雲朵裡吧,俯瞰著流年,盈舞,只需將心事柔曼柔舒,飄逸於一朵輕念,低眉處,萬般旖旎。而,如果厚重,請不要刻意忍痛,隨雨滴飄灑吧,自會有春風化雨的笑意盈上眉頭。

時光裡打坐,端坐於一朵雲花,清點蓮心,娥眉點化,雙眼看不見的,心能。聽,次第花開的聲音,生命的枝節在徐徐清醒,一如既往地打開生命的命脈,攀上最真意的婉笑,聲音很脆,落地成音。

花開流年,一眉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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