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胖手兒妹一株豔麗的罌粟花,被槍決時第一槍沒打響

故事:胖手兒妹一株豔麗的罌粟花,被槍決時第一槍沒打響

劉倩的爸爸去世了,那年她十七歲,剛上高中二年級。

劉倩長得五官精緻,杏核兒眼,鼓鼻樑,皮膚白皙,個頭兒高挑,兩條胳臂圓潤,一雙小手肉肉乎乎,被同學們戲稱“胖手兒妹”。

誰成想這“胖手兒妹”以後成了她在黑道兒的名號。

那天下晚兒放學,劉倩走到校外拐角處,被四個社會小青年兒攔住去路,要和她交朋友。嬉皮笑臉,甜不囉嗦,還動手動腳,嚇得劉倩邊躲邊哭。

幾個壞小子正得意,聽得身後摩托車響,一輛建設50停在了路旁。一個小夥子下車到他們跟前,把頭盔的有機玻璃罩子推到頭頂說:你們幾個狗爛兒欺負小閨女兒幹嘛。

我們樂意,你看行嗎?你要不服就伸手兒試試,別光狗吃粑粑吧唧嘴兒。

狗爛兒們人多,沒把小夥子放在眼裡。說話的狗爛兒話音未落,小夥子帶著單層皮手套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腮幫子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其它仨人一擁而上,也被打的滾得滾爬得爬,知道碰上了硬茬子,幾個人落荒而逃。

小夥子推過摩托車說:妹子在哪住,我送你回家。

劉倩滿懷感激的上了摩托車。

第二天放學又被那幾個人截住了,還多了個大鬍子。那大鬍子說話到沒有放肆:妹子別怕,我就想找打我小兄弟的人,你告訴我他在哪兒住,哥不難為你。

呦,還挺仗義啊。

大鬍子回頭看見戴頭盔的小夥子站在自己身後。

你打了我兄弟這事兒怎麼了結?

大鬍子話沒說完,三輛摩托車到了跟前兒,一個高個子騎手說話了:你的兄弟怎麼教育的,還有臉說呢,要不我們替坤哥再給你教育教育。

大鬍子瞪眼了:你、你、您是坤哥,這、這怎麼說的。是小弟有眼無珠,冒犯了………….

大鬍子早就聽說河東區有個復原的偵察兵叫鄭坤,功夫挺好,為人仗義,道上人稱坤哥。

你們幾個禿蛋過來,給坤哥賠不是,大鬍子衝幾個狗爛兒招呼道。

鄭坤擺擺手:算了,你劉鬍子我也掃聽過了,管好你的兄弟,別禍害人就好。說完叫劉倩上車,送劉倩回家了。

鄭坤怕有人再找劉倩麻煩,就時常到學校接劉倩放學,倆人就好上了。

上世紀末全民經商的那兩年,鄭坤從工廠請了長假,倒騰鋼材,靠著戰友同學幫忙,左手進,右手出,掙了些錢,買了房子和一輛桑塔納轎車,也就花的差不多了。經商潮過後,生意不好做,劉倩又意外懷孕了。

鄭坤天天早出晚歸的忙活,還開著車出去過幾次說是談生意,一走就是半月二十天。

劉倩問他做什麼生意,鄭坤支支吾吾說不清。

劉倩生了個兒子,剛滿月的生日宴後,鄭坤開車又去了南邊,回來的路上趕上警方設卡查毒,警犬從車胎裡發現了毒品。

警察要鄭坤好好交代上線下家,說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鄭坤心想,我倒騰的毒品夠槍斃十回的了,寬大不了。於是就一言不發。上線的朋友,下線的兄弟,一個不吐。至於劉倩他早就有準備,一直不和劉倩辦結婚登記,也不和劉倩說半個涉及毒品的字,就是防備有失手的一天連累劉倩。

鄭坤被判了極刑,孩子來到人間不到一歲就沒了爹。

劉倩自己帶著孩子,娘倆就靠姥姥和爺爺奶奶接濟生活。

一天,鄭坤的一個好哥們兒來看劉倩和孩子說:嫂子,咱也不能總這樣苦挨著呀,南邊的朋友感激坤哥大恩大德,來信兒說,只要嫂子出頭,這邊的生意盡著咱們做。

劉倩不該一時糊塗,想著坤哥是意外被查到的,自己小心些就是了,就答應了弟兄們東山再起。

劉倩讓弟兄們單線聯繫給下家送貨收錢,讓上家自己把貨送到天津,自己從中調度,倒也做的順風順水。加上像鄭坤一樣豪爽仗義,在黑道圈子裡口碑甚好,一提起天津胖手兒妹,老江湖們都挑大拇指。

好日子過了三年,趕上了全國掃毒大行動,上線摺進去了,供出了劉倩。

劉倩和鄭坤一樣,明白自己難逃極刑,在裡邊一言不發。

行刑前的一天,兩家三位老人抱著劉倩四歲多的兒子來和劉倩告別。劉倩看著老人和兒子,淚如泉湧:爹媽,我找坤哥去了,我們倆沒給您們養老還讓你們操心,來世再報恩吧。讓孩子學知識,別像爹媽沒文憑,沒手藝, 刀頭舔血。

行刑那天,劉倩穿一身白衣白鞋,長髮飄散,沒有恐懼的表情浮現,大概是遐想著要和她的坤哥相見了。

第一槍沒打響,不是槍彈出了問題,執行的小戰士沒扣扳機,崩潰了。

如今鄭坤和劉倩的兒子已經大學三年級了,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挺陽光的帥小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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