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初次接觸德雲社是在我初中時期,那時“德雲社”在社會上還沒有什麼名氣,只是郭德綱這個小黑胖子開始在江湖上頂著風浪逐漸展露鋒芒。

我聽的第一段老郭的相聲是他與于謙合作的《我是黑社會》,對於一個聽著馬季、姜昆這類所謂主流相聲長大的孩子來說,他們的相聲簡直是為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我發現原來相聲還可以這樣說,沒有歌功頌德,沒有人生道理,有的僅僅是一個接一個的包袱,讓人笑得忘乎所以。

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自那以後我便在聽郭德綱、于謙的相聲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算起來竟已有十年的時光,而老郭那相聲流氓的形象也在我心中日益根深蒂固。但萬萬沒想到,在2018年末,這位相聲流氓竟成為我心中的相聲國王,這一切還要從一檔綜藝說起。

《相聲有新人》絕對可以名列2018年最火爆綜藝之一。作為為數不多專門為相聲舉辦的非主流綜藝選秀類節目在相聲界內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大小小的園子,知名不知名的角兒,甚至帶著一腔熱血的非專業人士一時間蜂擁而至。

與其他選秀類節目類似,在表演過後選手們都會多多少少說一說自己與相聲之間的故事,說到動情之處不免再在舞臺上灑下幾滴熱淚,但與其他選秀類節目不同的是這次是個相聲比賽,而臺下的評委中還坐著郭德綱。

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老郭對於相聲表演的點評可謂是一針見血,哪裡節奏不對,哪裡活掐得不好,演員基本功扎不紮實,每一句都說得讓選手和觀眾心服口服。但更重要的是他讓我看見了他對於相聲這個行業的敬畏。

通常海選時選手質量可謂魚龍混雜,在這裡也不例外,但因為有老郭,業餘選手的最好成績也僅僅是通過海選,在淘汰中科院科學家、北大博士張宇識時老郭說:“科學家說我想用相聲進行科普,那位說我想用相聲科普餐飲,各行各業都可以跟相聲結合起來。但是!我們這兒還有專業說相聲的,幹了那麼長時間的相聲他們都沒鬧明白,您說這些位幹別的行業的,你怎麼能在我們這兒明白得了?天下還有規矩兩個字。”

在那一刻,我對於這個頭上頂個桃心的小黑胖子肅然起敬,因為在他心中對於相聲是有敬畏的,相聲誰都可以說,但並不是誰都可以說下去,相聲人的舞臺誰都可以來,但並不是誰都可以走下去。

突然間,我想去看看那個跌打滾爬多年最終走到今天的德雲社怎麼樣了。隨後,我震驚了,與“追星”二字絕緣了二十多年的我,最終折在了一幫說相聲的人身上。

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我逃過了各大音樂榜上的Top10,卻沒逃過二爺的《毓貞》;我逃過了王力宏的鋼琴五月天的搖滾,卻沒逃過破壞堂的吉他小先生的三絃;我逃過了成龍的拳腳李小龍的雙截棍,卻沒逃過齡龍組合的薅頭髮;我逃過了抖森的那迷煞萬千少女的聲音,但卻迷失在老秦奶兇奶兇的低音炮中。

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若沒看過高峰、欒雲平的快板,我從未想過原來快板也能打得那麼帥;若沒聽過姬鶴武的開場,我從未想過原來被懟也能笑得那麼開心。如今在我眼中最萌的隔輩親是師爺彎下腰寵溺地迎著社會東的死亡凝視;最美的反串是少爺的大西廂;最甜的糖總是來自於河馬成了精的九郎。

一個德雲社女孩的誕生

一開始我聽相聲只為圖個樂呵,但聽的多了卻也有意無意學到了點什麼。若不是聽相聲我可能一輩子也分辨不出評戲和太平歌詞的《白蛇傳》有什麼區別,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種樂器叫“御子”,不知道原來北京小曲那麼好聽,更別說什麼是《鎖麟囊》,什麼是《乾坤袋》,什麼是《叫小番》,什麼是《定軍山》。

老郭曾經說,相聲的第一任務是搞笑,接著若想有些許提高,那應該是諷刺,若在這二者的基礎上再讓人得到點什麼,那是最好。我想,如今的德雲社,如今的相聲行業正在向著這個“最好”越走越好吧。

馬提尼 /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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