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炻番外:以命相賭!可敢?

東方炻番外:以命相賭!可敢?

東方炻番外:以命相賭!可敢?

東方炻番外:以命相賭!可敢?

孤山之上煙花炸響的瞬間,小蝦悚然回望。她手腕被莫若菲敲中,痠麻之時,長匕掉落在梅樹之下。

也就這麼一愣神,莫若菲已欺身近前。他掐住了她的腕脈,拿住她的雙手反剪於後,牢牢將她鎖在胸前。

那張絕美的臉上帶著絲滿足得意的笑,他空出一隻手自小蝦的臉上輕輕滑下,感慨了聲:“真沒想到,上天給了你一副冰雪容貌。”

小蝦使不出力,目光在莫若菲臉上掃過,忍不住的心急。陳煜肯定是趁自己引開莫若菲帶著小姐從後院上了孤山,那信號會是誰的?白漸飛撤了府兵,大內鐵衛卻沒有走嗎?現在會是什麼情形?

她自然而然的掙扎,莫若菲手握得更緊。他悠然的看著她道:“司馬家的小姐,冰雪般美麗的臉,一身好武功。這些就是你對我冷淡的砝碼?”

身體痠軟,無力可使。小蝦平靜下來,淡淡的問道:“你想怎樣?”

簡單的問題卻讓莫若菲回答不了。

初穿越到莫府公子身上時,他害怕過,恐懼過。對這個陌生環境,對突然變成了個幾歲的小孩極不適應。漸漸的,他知道莫府公子意味著什麼。盼望成長,盼望擁有前世無法擁有的財富權勢的心便切了。

他甚至覺得穿越重生對自己來說不比中了彩票頭獎差。他曾想過小蝦問的這個問題。如果那片山崖與這個世界有著某種空間聯繫,小不點兒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穿越了。她會變成什麼樣?他這輩子還有機會在茫茫人海中與她相聚嗎?如果他見到她,他會怎樣?

莫若菲當時告訴自己,如果她身世還和前世一樣可憐。他會照顧她一生。如果她家世顯貴,那麼她也許能和他一起並肩享受這一世的榮華富貴。

一晃十幾年,小不點兒與前世慢慢的變成了遙遠的記憶。像泛黃的老照片,塵封多年後再拿出來看時,只會感嘆:“那時候啊……”

他慢慢的放棄了這種可能。天地間只有他一個孤獨的靈魂。他決定忘了山哥,做這一世莫府的公子。

在接花不棄去望京的馬車上,記憶因為不棄會偷技在霎那間氾濫成災。他無比驚懼的以為她是小不點兒。又無比心酸的發現,他只是在花不棄的身上感覺到了曾經熟悉的影子。

看到花不棄,他就會覺得心酸。為自己前世的流浪生活而心酸。

母親對不棄下了毒。他彷彿覺得自己中了毒一樣。被人嫌棄,無人保護。但不棄不是小不點兒。她不過是個讓他一度心生憐惜的小丫頭罷了。

種種思緒與萬般感慨自心頭一掠而過。被他擒在懷裡的小蝦看不到絲毫小不點的影子。那雙薄薄單眼皮兒閃動的眼神是陌生而冷淡的。

前世的小不點兒任他打罵,卻始終粘在他身後。他和她之間有過不愉快,也有過相依為命啊!她摔下山崖的瞬間彷彿帶走了他身體的一部份。瞬間的慌亂讓摩托車也衝下了山崖,因為她,他才來到這個異世。而她,怎麼能不認他?怎麼能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他?彷彿,她從來就不認識他,彷彿,他只是個陌生人。

見他失神不語,小蝦微蹙了下眉,平平淡淡地又問了一遍:“我落在你手中,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如果你喊我一聲山哥,如果你能和我好好說說這些年的經歷,該有多好!莫若菲鬆開手,有些傷心的看著小蝦道:“你以為我想對你怎麼樣?!”

小蝦用腳尖挑起地上的長匕淡淡的說道:“你想對我怎麼樣我沒興趣。我有事,別再來煩我。”她說完施展輕功直奔孤山而去。

憤怒,後悔,寂寞……種種情緒自莫若菲美麗的臉上一閃而過。他痛苦的靠著梅樹喃喃說道:“小蝦,你不肯原諒我。你為什麼不肯認我?這世上只有咱們兩個人啊!”

莫若菲站直身體,望定孤山,一咬牙跟著追去。

孤山之上大內鐵衛已抬走了暈迷的白漸飛。有幾人順著陳煜與不棄離開的方向追去。其餘人迅速的撤離了孤山。

小蝦仔細的看著地上的馬蹄印,正想往前找去,身後又傳來腳步聲。她回頭望見莫若菲,目中漸漸有了冷意。

“小蝦,咱們談談可好?”莫若菲離她三丈遠便停住了腳步。

“我和你無話可說。小六!”小蝦招呼了聲跑上山的小六。

小六見莫若菲在,警惕的問道:“小蝦姑娘,現在怎麼辦?”

“把院子燒了,咱們先回蘇州府。”

“不準燒!”

小蝦奇道:“我的院子,我想拆就拆想燒就燒,關你什麼事?”

莫若菲悽然笑道:“你不就是想把那間茶室燒了?你真的連半點記憶都不肯留?”

想起莫夫人下毒,想起莫老爺有負九少爺所託強佔了小姐。小姐從小為丐,進了莫府還被毒殺。小蝦暗下決心,她絕不會讓莫若菲知道那首詩是小姐寫的。

她絕不會讓莫若菲再去糾纏小姐。

小蝦哼了聲道:“和你有記憶都是噩夢。莫公子,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你。你別以為我武功不如你。剛才我心裡有事,一時不察讓你鑽了空子。你現在想來討打,我奉陪!”

莫若菲被她的話氣得臉色發青。他大笑道:“你也有敢在我面前囂張的時候.我……”

話還沒說完,小蝦已衝了過去,嘴裡說道:“小六,你是不是不會打架?”

小六聞聲出拳,配合著小蝦與莫若菲纏鬥。

莫若菲的武功不如雲琅,比元崇好。最多與小蝦在伯仲之間。小六這一加入,立時覺得應付起來困難。他不想傷她。小蝦和小六下手卻毒。

十來回合後,小蝦一個漂亮的飛腿踢中他的心窩,將莫若菲踢飛在兩丈開外。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拍了拍小六的肩道:“這人腦子有問題,教訓一頓就算了。咱們走!”

揉著胸口的若莫菲眼睜睜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終於破口大罵:“你居然連我都不認了!你腦子才有問題!”

話罵出口莫若菲愣了。難道小蝦沒有保全前世的所有記憶?只依稀記得些零星片段?這樣一想,他恍然大悟,臉色漸漸好轉。

莫若菲喃喃說道:“小蝦,我一定會讓你想起我的。”

他揉著胸口往山下走,才走幾步又回頭,順著山間的馬蹄印一路往前。

小蝦上山想找什麼人?莫若菲很好奇。她為什麼看到山上煙花沖天就慌了神?

地上的蹄印一直往前遷伸。他抓了把地上的泥土,又看到草葉間的血跡。緊接著,他看到了山谷中的死馬。

莫若菲圍著十來匹死馬轉悠了半天,疑惑的自語道:“馬身有大內印記,難道是大內鐵衛的馬?怎麼會死在山谷中?小蝦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他仔細的辨認著地上的蹄印,終於看到一匹馬的蹄印出現在路上。雨後山道泥濘,依稀又有幾個人的腳印出現在蹄印的方向。

莫若菲心裡越發的好奇,施展輕功追過去。

此時陳煜早已經棄了馬,甩脫身後的大內鐵衛,揹著不棄下了孤山。

傍晚時分,他抱著不棄進了杭州城裡一座院子。

放下不棄後,陳煜這才鬆了口氣。

柴門小院,一燈如豆。

陳煜靜靜的看著不棄,擰了塊帕子搭在了她額間。過得一柱香時間,她就會醒轉。陳煜眷戀的看著她的睡顏,握著她的手將臉深深地埋了進去。

皇上是不會放過她的。也不會放過自己。該怎樣做,才能不死,才能護得她周全?陳煜想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動得厲害。

“哎。”不棄嘴裡發出聲音,睜開了眼睛。

陳煜抬起頭.笑容明朗:“你醒啦!”

不棄嗯了聲,盯著他沒有說話。

陳煜殷勤的問道:“要喝水嗎?餓不餓?”

“為什麼要打暈我?白漸飛找你的事不能讓我知道?”不棄不滿的問道。

陳煜抱起她坐在膝上道:“當他的面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現在告訴你不就成了?”

“皇帝要抓你嗎?”

“嗯。”

“那個東西真的不能給他?”

“嗯。”

“那給東方炻可好?”

“不行。”

“東方炻要是推翻了皇帝,他總不會殺你吧?”

“不能給。”

不棄轉過頭,調皮的擠了擠眼睛:“好,我聽你的。現在咱們怎麼辦?還能躲多久?”

“只要能躲過年節就好了。”

“為什麼?”

“因為年節過後,如我估計不錯,東方炻就要起兵造反。那時候大魏內亂,江山不穩。春苗播種不下,到了夏秋收成減少,大魏會更亂。皇上自顧不暇。只要知道東方炻也沒有拿到碧羅天的那個邪物,他就懶得來找我們了。”

不棄想象了下,擔心的說道:“你不是當蓮衣客做大俠的嗎?怎麼眼見蒼生蒙難,起了戰爭也不管?”

陳煜嘆了口氣道:“我現在管,等於讓皇上一刀把我的腦袋砍了。命都沒有,拿什麼救天下蒼生?不棄,別把我想得太高尚。”

不棄鬆了口氣道:“我也很自私,而且怕死。”

聽她說到死字,陳煜情不自禁收緊了雙臂。他深吸口氣轉開了話題道:“莫若菲和那首詩是怎麼回事?”

 白蛇傳

陳煜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不棄哆嗦了下。照他以往性子必不會硬逼問下去,寧肯繞著彎兒把事情弄明白。但現在又怎比得從前?他喟嘆一聲放柔了聲音道:“不棄,莫若菲是在西楚州藥靈莊認得你的吧?他當時一心想討得我父王的好,又為何要把你賣與一個傻子?在天門關,我見他不顧性命回頭來救你,他為何要那樣做?”

不棄怔怔的望著屋裡那盞油燈,心情如平湖起浪,似在油鍋裡滾著。她低聲說:“屋裡悶.咱們外頭說話可好?”

陳煜放下她,攜了她的手推開了木門。

外間小小一處天井,地上鋪滿一層冷月清霜。

兩人並肩坐了,不棄抬起頭望向天空。她委實不知該怎麼說起。她也不知道陳煜能否接受她是寄居在這花不棄身體裡的一縷魂。

陳煜也不著急,只靜靜的望著她。

“杭州府有西湖嗎?”

“嗯,杭州府的西湖風景絕佳。”

不棄回過頭,看到陳煜鎮定清明的眼神,心漸漸的平靜。她呵呵笑道:“我是頭一回來杭州府,不知道這裡是否有座雷峰塔?還有斷橋?”

陳煜搖了搖頭道:“西湖周圍沒有塔。橋倒是不少,但我沒聽說過有座斷橋。”

果然……還是不同的。不棄想到這裡,一股蒼桑感油然而生。曾經她以為這裡是中國古代的哪個朝代。大致的唐宋元明清是知道的,中間有沒有別的朝代她就不清楚了。古代的州府她也弄不明白,只知道問及藥靈莊下人時,北京南京西安洛陽這些大地方沒有人知道。緊接著聽說連長江黃河也沒有,只有一條橫貫大魏國中部的大江。

如果沒有了斷橋,沒有雷峰塔,西湖還是那個西湖?為什麼偏偏雲琅給她買的糖人卻是八仙過海。

不棄輕聲說道:“傳說中是有的。傳說啊,有條白蛇兒躲在西湖中修煉。仙人呂洞賓某天遊歷人間,他被西湖的靈氣吸引,就化成了老頭在斷橋上賣元宵。

別人家的元宵一文錢三個,他的三文錢一個,還比別家的小,生意當然就不好了。這時當地有個許姓的富貴人家小少爺上得橋來嚷著要吃。府裡的人就買了一個。結果老頭的元宵把許少爺噎著了。許家的人便找老頭麻煩。呂洞賓哈哈大笑,說小少爺無緣。他伸手在許少爺背上一拍,那粒元宵便從許少爺喉嚨裡吐到了橋下。那條白蛇本已修煉了五百年,一口吞下仙丹所化的元宵,平空又添了五百年法力,幻成了人形。白蛇是懂得報恩的,又過得很多年,她修練出關,帶了婢女青蛇在斷橋邊遇到了許家少爺。”

她的聲音清脆,口齒從伶俐。將端午雄黃逼蛇現形嚇死許仙,白素貞闖仙界奪靈芝,水漫金山寺與法海鬥法,被壓雷公塔底的段段故事娓娓道來。

末了,不棄凝視著陳煜問道:“如果許仙不用一杯雄黃酒看到白素貞的蛇身,他和白索貞仍然是開著藥堂過幸福平靜日子的好夫妻。你說是不是?”

陳煜放在膝上的手漸漸緊握成拳。

“可是誰又說得清楚呢?許仙名仙,他卻不是神仙。他怎麼不好奇呢?他怎麼能猜到將來會發生的事情呢?如果,我突然變成了一個蛇妖,你會不會像許仙一樣被嚇死?”

她將臉湊近了他,沐浴在月光下的眼H青將清輝收攏在眼底。眸底深處閃爍著粼粼波光。他像跳進大海的採珠人,朝著那點光斑奮力的游去,想將那團光擷於手心。然而胸腔裡的空氣一點點被海水擠壓出去,讓他喘不過氣來。寒意浸透了他每一絲毛髮,身軀無力的沉進深海之中,寸寸冰涼。

不棄笑了,像頃刻間綻放的花,霎時調謝。亮若星辰的眼眸瞬間被烏雲掩沒.一點點黯淡。

緩緩低下的頭被他的大手捧起,陳煜臉色蒼白,雙唇抿出一線稜角。他的聲音從牙縫間一字字蹦出,鏗鏘有力:“花不棄,你給我記住,我不是許仙!”

他的手指掐痛了她。淚水肆意淌下她的面頰。不棄顫抖著閉上了雙眼,再多看一眼陳煜,他眼裡的火焰會把她焚為飛灰。

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雙唇焦灼的印下。他抱得那麼緊,她的骨頭幾乎快被他勒斷了。他強悍的堵住了她每一次開口,讓她漸漸的軟倒在他懷裡,直至忘記自己要對他說的話,忘記身在何處。直至暈倒在他懷裡。

陳煜低頭看著她,閉上雙目喃喃說道:“如果你是逆天而來,順天而亡。我便是把天掀翻了也要留住你!”

“小姐果然醒了!”

是夢,還是真醒了?不棄下意識的嗯了聲。

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甜兒與杏兒驚喜的看著她。杏兒對外喊了聲:“打熱水來。”

不多時,兩名丫頭端了銅盆進來。甜兒扶了她起來,蹲下替她穿鞋。又拿了件錦繡灰鼠皮襖替她穿上。

杏兒絞了塊熱帕覆在她臉上。暖呼呼的熱氣撲’過來,不棄渾渾僵僵的腦袋清醒了。帕子拿開時,她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兩步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

黑簷白牆的院子,四方天井,遠處乾枯的柳樹。

她倒退了一步喃喃說道:“我什麼時候回府的?我怎麼回來的?陳煜,小蝦……”不棄猛然回頭,大聲問道:“我怎麼回來的!”

屋內一片靜寂。甜兒是大丫頭,膽子壯些。怯怯看了眼不棄道:“小姐是被輛馬車送回來的。已經七天了。”

他送她回朱府了?他為什麼要送她回朱府?

杏兒也道:“小姐昏迷著,老太爺可著急了。聽小蝦說七天準醒,老太爺這才放了心。他囑三總管還守在樓下呢!”

朱壽在樓下?不棄大步往門外走。心裡被疑團塞塞結結實實。

她才下樓就看到小蝦正和朱壽在說話,小六站在天井裡百無聊賴的望天。不棄看到小蝦喉間不知為何哽住了:“小蝦,他送我回來的?”

小蝦揚起臉,眼神澄清:“是。郡王送小姐回來的。”

“他人呢?為什麼甜兒說我是被輛馬車送回來的?”

小六這時見著不棄嘟囔了一句:“少爺回望京了。他非要留下我保護小姐。”

陳煜為什麼送她回朱府?他為什麼回望京?不棄怔立了片刻,不發一言直奔柳林而去。

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紛紛跟了出去。

不棄站在柳林入口處深吸了口氣,回頭道:“我要靜一會兒,不要進來打撓我!”

她扭頭跑進柳林,冰冷的空氣刺激著她的肺部,她努力回想看上一次在柳林裡和陳煜躲甜兒她們的那個地方。

柳樹的枝條幹枯的在寒風中輕拂。地上的灌木枝條上掛著枯黃的草葉,不棄仔細的觀察著,不多時就找到了那棵柳樹。

她圍著樹轉了幾圈。樹下沒有被翻動的跡象。不棄詫異的想,難道陳煜埋的東西還在?她心裡充滿了不解。蹲下身體,用手慢慢摸索著樹下的地面。摸了一固,她的手終於停在一處地方。這裡的土明顯比別處更為鬆軟。

“就算是逆天的邪物,我也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她喃喃說道,下定決心用力刨開土層。

沒費多大勁,她的手就觸到一處硬物。不棄眼睛一亮,加快了速度。刨開浮土,露出了一隻尺許長的鐵匣子。

她如獲至寶的將它拿出來,屏住呼吸打開。

盒子裡放著一塊綠琥珀,下面還有一封信。

不棄拿起綠琥珀,左看右看除了漂亮一點沒看出任何特別之處。她把綠琥珀放到旁邊,拿出了信。

“不棄!”

完了?不棄拿起鐵匣子抖了又抖,再無別的東西。不棄把信紙看了又看,也沒再多看出一個字來。

她再一次拿起綠琥珀。這玩意兒不會就是碧羅天的啥邪物吧?不對呀,這不是皇帝賜給信王爺,再送給母親的東西?信王爺在遇到母親之前就從阿福那裡拿到了,不會是這個!陳煜把東西拿走了!

不棄心亂如麻地想,陳煜不是說不能給皇帝,也不能給東方炻?他說過最好這東西不要面世。為什麼他要取走?

他留下不棄二字是什麼意思?小六說他回了望京。他把東西交給皇帝了?他為什麼突然間改變了主意?

不棄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手裡的信,只覺得心裡的疑雲越來越重。

那個邪物是什麼東西?

她努力回想著那天晚上和陳煜說的話。他剛開始不還好好的想知道莫若菲和那首詩,怎麼聽了白蛇許仙的故事就弄暈了自己?

彷彿觸碰到了什麼,眨眼間又飄走。

“花不棄,你給我記住,我不是許仙!”

聲音猶自在耳。不棄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彈跳起來,失聲低呼:“他猜到我是個妖怪!”

不棄!他是在說,哪怕她是妖怪也不會拋棄她?可是他為什麼要回望京?不棄把綠琥珀掛在脖子上,揣了信,將鐵匣子埋好,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柳林。

見她平安無事的出來,候在外面的人全部鬆了口氣。

朱壽笑道:“孫小姐,老太爺一直惦記著你。”

不棄嗯了聲道:“壽總管,你去告訴老太爺,晚上我去他院子裡吃飯。”

她平靜的逼視著小蝦和小六沒有說話。

小蝦安靜如昔,小六卻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嘀咕道:“北方傳來消息說東方炻和北狄勾結起兵了。少爺說他正巧找到了碧羅天,回望京給皇上一個交待,助皇上一臂之力。讓小姐好生在府裡待著,別跑去拖他後腿。”

為什麼在她說完白蛇許仙之後,他就找到碧羅天了?他不是對東方炻造反不感興趣?

不棄摸著胸口那塊綠琥珀說不出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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