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要求搬回原來的高臺,只是他提出,每天都要一個巫師陪他解悶,巫馬司淮沒細想,便答應了。
花無謝已經回到了軍營,連城璧在鑽研兵書,朱厚照則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連之淵走到擂臺上,他老早就看到花無謝拿著劍,一動不動的望著遠處,心事重重的樣子。
“爹。”
“來,過兩招。”
“是。”
父子倆在擂臺上比試,花無謝多的是自保,卻還是抵不過連之淵,手背被劃出了一條血痕。
花無謝把血跡一抹,看了看連之淵,便跪下了。
“我失誤了。”
“這是大忌,下次,下次再犯,絕不輕饒。”
“是。”
這是連家的規矩,做不來的事情,可以不做,做不到的事情,不逞強,更不能心不在焉。
“跪半個時辰。”
“是。”
連之淵看了看花無謝,嘆了口氣,離開了。
花無謝看著那把劍,心裡空落落的,總感覺,忘記了什麼……
“葉大人,你過來,同我說說話。”這是景第三次見葉冀生,卻從來沒和他說過話。
“公子想說什麼?”葉冀生放下書,起身走到離景最近的椅子上。
“我看你,比我年長,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吧。”
“我不知。”
“你知道的。”景一直看著葉冀生,企圖從葉冀生眼裡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我真的不知道,公子何必為難我?”雖然葉冀生在隱藏情緒,可景還是看的清清楚楚,葉冀生的眼神裡有點慌亂,也有點哀傷。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說出來,也不會有別人知道,再者,你不說,我還可以去問別人。”
“公子,你就安然的做南疆的保護神,別去打聽之前的事了……”
“葉大人,你不想跟我說,是不是因為那也是你的痛處,因為你的妻子,也在下蠱的名單之中?”
“你怎麼……怎麼知道?”葉冀生抬起頭,與景對視,這個從小到大沒見過人的孩子,是怎麼知道以前的事情?
看著葉冀生的反應,景知道,他賭對了。葉冀生每次來看他的眼神和別人都不一樣。
別人來看他,眼裡是開心和貪婪,葉冀生來看他,眼裡是對他的可憐。
“我什麼都知道。我母親怎麼死的,你的妻子怎麼死的,那些懷胎的母親們怎麼死的,我都知道。”
儘管葉冀生一臉不可置信,但他心裡有個感覺,景是真的知道那件事情。
“公子知道又如何,平白增加煩惱而已。”是啊,他的妻子,和他未出生的孩子,都死在那些人自以為是的正確中。
當他得知他的妻子也在名單之中,想挽救時卻發現他的妻子早就被下了蠱。他祈禱,配藥,企圖化解那蠱,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他的妻子,還是走了。
他這些年,若不是要養著父母,早就隨他妻子孩子西去了。
“不如何,我也想他們死罷了。你若願意協助我,我有辦法保你周全……”多虧了在連家的書房多看了兩本書,能從書上學得一兩分。
現在他是,表面談定如水,背後的冷汗冒個不停。
旁邊的沙漏在漏著沙子,蠟燭也慢慢燒到了盡頭……才等到葉冀生的答覆。
“我願意。”
“我是長,你是幼。”
“哥,我孑然一身,沒什麼可怕的,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其他事情我可以答應你,這件事情不行!”
說完,連城璧就打暈了花無謝,派人把花無謝送回軍隊。
今日,是他要出征西藩國的日子。
半個月前,前線戰報,西藩國一下打下來了北齊五座城,連之淵先帶了三隻騎兵去支援,隨後連城璧帶領軍隊前去。
而同時,南疆也發起攻勢,突破了邊疆防線,打下了三座城。
西藩兇險,連城璧不願花無謝去,而花無謝想承擔這份危險,讓連城璧去相對弱勢的南疆。
大哥說,會護著弟弟一輩子。弟弟長大了,也想保護一次哥哥……
“城壁,陛下說,他不來了。”
“知道了,那就出發吧。”
臨出發還有半個時辰,連城璧是在等朱厚照的,可是他說不來。
經過三個月的拉扯,終於在半個月前,巫馬司淮和西藩國王派兵攻打了北齊。
這一切,都是景在暗示巫馬司淮的。
果不其然,當南疆攻打下北齊三座城後,巫馬司淮更加相信景說的話了。
巫馬司淮不知道,西藩國王也不知道,北齊和東臨已經聯手了,但是景知道。
要是再拖下去,被他們發現了,東臨和北齊聯手了,那麼他們就會換一套計劃,他就沒辦法幫助花無謝了。
是的,景是打算和花無謝里應外合的,只是他沒想到其他事情,比如說,花無謝已經不記得他了之類的。
現在的一切還在他的計劃之中,等南疆敗仗,他請纓上前線,連城璧是不可能讓花無謝去危險的西藩,那花無謝來的一定是南疆。
那麼,他就可以見到花無謝,從而告訴花無謝,他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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