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最喜歡哥哥了”

微耽:“我也最喜歡哥哥了”

1:

我叫李常安,是個孤兒,左臉天生紅胎,名字是師父取的。

師父說常安,常安,平常平安。

師父是國際上遠近聞名的面部彩繪大師,在我之前,師父從來沒有收過學生,更可況徒弟。

我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師父時,師父而立未及。

他臉上畫著一隻自由的魚,向我伸出手,溫和的笑著,道:“孩子,跟我走。”

我就這麼鬼使神差的牽緊了他的手,被他帶到了院長那兒,離開了我記憶初始的那個孤兒院。

而今我十歲了,師父將世間我所該知的事皆告訴我了,他說還有的我長大自然就知曉了。

我真想快點長大。

替師父分擔些。

有些事我心裡清楚,師父卻不曉得我清楚。

經常的,卸妝後,我能偷偷的從門縫裡看見師父又對著梳妝鏡一筆一筆的描繪著什麼。

等到師父落筆了,他描繪的總是兩隻鳳凰,纏--綿不休的鳳凰。

初時我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只當師父愛極了這圖罷了。

“我也最喜歡哥哥了”

直到某日,師父跟我閒談他的過往,他笑著拿出一本雜誌,模樣老舊,是現在權威藝術雜誌《魔彩》十幾年前的樣板。

他翻到其中一頁,指著繪著面彩的人說:“這是你師父第一次畫的彩繪。”

我細看那人,比現在的他年輕多了,卻也憂鬱多了,那氣質和每晚獨自繪雙鳳的師父相近。

更令我驚奇的是,師父第一次畫的彩繪就是他每晚細細描繪的那副雙鳳。

不過,紙上的雙鳳可不及他現在畫的,千分之一也不及。

“這本是畫給他的。”

師父低著頭,眼睛裡有一種痴迷的色彩,他的手 緩慢而沉重的從雜誌上他的面繪摩擦而過。

他?那是誰?

我不知,也不敢問,只是默默地記下。

那是個對師父來說極重要的人——我看的出來。

比我還重要嗎?

心裡隱隱的嫉妒。

去國際藝術節那天,師父給我親自畫了只自由的魚——和第一次見他時他臉上畫的一樣。

在明光爍亮舞臺上,師父驕傲拉著我的手,向全世界宣佈我的身份——他此生唯一的徒弟。

那一刻,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是師父的了。

“我也最喜歡哥哥了”

2:

“媽媽媽媽,我要和弟弟結婚!”

從小姑的婚禮上回來的那個晚上,哥哥奉行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熊孩子精神,拍桌而起。

小跟屁蟲弟弟在一旁搗頭如蒜。

爸爸媽媽哭笑不得。

“你知道什麼叫結婚嗎?嗯?”媽媽俯身勾-了一下哥哥的小鼻頭,強忍笑意,故作正。

“就像小姑那樣!”弟弟搶先答道。

“真聰明。”

哥哥"吧唧"親了弟弟臉蛋一口,開心的像是他答對了一樣。

爸爸摟著笑的不行的媽媽,循循善誘道:“別鬧了哦。結婚要的可不僅僅是像小姑那樣的儀式,結婚雙方還要和爸爸媽媽一樣相愛的。”

“可是,我最喜歡的就是弟弟了。”

哥哥想了想,委屈的說,“我不就是應該和弟弟結婚嘛。”

“我也最喜歡哥哥了。”弟弟紅著小臉,抓緊哥哥的手。

媽媽終於停下大笑,道:“可是弟弟是男孩子唉,男孩應該和女孩結婚。”

哥哥:“可是結婚不是應該和喜歡的人嘛,我喜歡弟弟啊。”

“我也最喜歡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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