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殺妻案第三者的後來

1993年10月8日,顧城在新西蘭激流島上用斧頭砍傷了妻子謝燁後,自己自縊而死,謝燁搶救無效死亡。

2014年1月8日,英兒(即麥琪)因鼻咽癌在悉尼病逝,終年50歲。

顧城生前寫過一本《英兒》,英兒介入到顧城和謝燁的感情中,是顧城的情人,所以她一直被認為是顧城殺妻案的導火索,受盡人們的指責。

現在,隨著英兒的去世,一切都將塵歸塵,土歸土,激流島恩怨也隨之劃上句號。

顧城殺妻案第三者的後來

顧城,謝燁,英兒,文昕

一、

1986年,23歲的英兒第一次見到顧城,是在一場昌平詩會上,因為分宿舍的關係,英兒認識了謝燁和顧城。

詩會的晚上有一場舞會,在舞會上,顧城注意到了英兒,並親自走過來請她跳舞。

英兒心臟都要跳出來,就在一剎那,她整個人被顧城征服。

那時候,顧城30歲,他已經和謝燁結婚3年。

謝燁也很喜歡英兒,她正處在和顧城那傾國傾城的熱戀中,她向英兒講述她和謝燁之間的愛情經歷,英兒被感動哭了,以至於躲在被子裡矇頭大哭。

英兒似乎整個心都被顧城攫取了,她像箇中了毒的超級迷妹,每次見到顧城“像進殿堂朝聖一樣,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環所籠罩”。英兒常常看著顧城,眼淚就流下來了。

但畢竟顧城已經有妻子,李英曾向好友文昕表示會壓抑住這份感情,不會表露,但就在顧城和謝燁準備去德國講學的時候,英兒不管不顧就表白了。

那一天,謝燁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而英兒則掏心掏肺的向顧城表白。至於謝燁心中是何感受不得而知,但顧城卻對這份表白沒有阻攔,而是任由它決堤。

顧城殺妻案第三者的後來

謝燁,顧城,英兒

二、

我想,英兒一定是有獨特的女人魅力的,否則就不會成為兩個著名詩人的情人。

這兩個情人,一個是顧城,另一個就是劉湛秋。

顧城出國後,1986年9月,英兒成為了劉湛秋的情人,她的第一次是在劉湛秋的家中臥室裡,桌子上還放著劉湛秋女兒的照片。英兒在別人家裡和別人老公發生關係,她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意和自責,反而寫出來這段事的時候還洋洋得意,驕傲無比。

她的第一次送給了劉湛秋,她自己則欣喜的宣稱自己是一個女人了。

但英兒此刻又沒有辦法完全得到劉湛秋,畢竟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按照劉湛秋的說法,即便是離婚他也不想再結婚,不想再進一次牢籠。

或許是在這種痛苦之下,1990年7月5日,英兒離開北京,前往新西蘭激流島。

後來英兒出過一本書《魂斷激流島》,上面她強調自己無意破壞顧城的家庭,還把自己寫成了一個受害者,在一個夜晚,是顧城走進她的房間強暴了她。甚至於,她把謝燁塑造成了一個虛偽的“寶姐姐”,她愛的人只有劉湛秋。

說實話,《魂斷激流島》這本書寫的讓人想罵,且不說你愛劉湛秋已經是婚外戀,已經是個小三,單說在書中一會寫愛顧城愛的發狂,一會又寫自己是個受害者,自己是拒絕顧城的,翻來覆去,實在是有些綠茶。

後來,文昕(顧城、謝燁的朋友)也直接說英兒是在撒謊,在破壞顧城家庭這方面,英兒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城、謝燁慘案發生後,英兒甚至說顧城所寫的那本《英兒》不是在寫她。

顧城殺妻案第三者的後來

三、

很那想象,謝燁是如何能跟丈夫的情人和平相處的,這種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妻子肯定就要離婚了。但謝燁卻能和英兒和平相處,甚至還對她挺好。

以至於到了後來,顧城寫《英兒》那本書的時候,上面寫到他和英兒做愛場景細節,這些書稿最終都是靠著謝燁一個字一個字打到電腦上去的。

或許是,謝燁內心已經忍無可忍了,她終於受夠了。她在給父親的一封信中寫道:“現在眼前出現任何一個人,我都能立刻愛上他。”

在激流島度過一段時間後,英兒或許也受不了顧城那偏執的控制,她決定離開。

1992年3月,為了掙錢,顧城和謝燁去了德國進行學術交流。臨走的時候,顧城對英兒說一定要等著他們回來。

但英兒跑了,她和一個英語教師約翰結婚,婚後去了悉尼。

顧城回來後,發現英兒走了,他感覺到自己受了欺騙,歇斯底里的失去了理智,“他這是要贏我的死。”

顧城殺妻案第三者的後來

英兒,劉湛秋

四、

英兒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謝燁和顧城的感情卻因為她受到了煎熬,最終導致了顧城殺妻。

顧城留有四封遺書,在遺書裡,他寫到英兒逃離了他,謝燁也有了別人。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謝燁對於顧城的感情早就被顧城過度消費了,她絕望的如同一地碎玻璃,沒有了留戀。但顧城卻不允許她的背叛,他可以有情人,而她不可以。

最終,顧城寫完遺書後,死意已定,在新西蘭激流島的一個下午,他用斧頭砍死了謝燁,自己自縊而死。

英兒和約翰的婚姻也沒能持續多久,畢竟他也不是有錢人,她在書中寫到自己去咖啡店打工,差點被自己同胞猥褻,寫她為了找工作,又被當成了妓女。

直到後來,1994年1月,英兒和劉湛秋再次相遇,並最終結婚。

倫理道德在我眼裡有些滑稽,在我眼裡人要活出本性來才是美麗的,相反就是醜陋的”,這是英兒在採訪時說的一段話,當了兩個有婦之夫的情人,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她卻說倫理道德在她眼裡事滑稽的。

2014年,英兒死在異鄉,在死之前,不知道她有沒有一點對顧城家庭毀滅的懺悔。

在《魂斷激流島》的結尾,劉湛秋為英兒(也就是他的妻子)辯護道:“而面對一個詩人舉起斧頭殺妻,為什麼卻要尋找很多理由加以原諒,容忍,同情,甚至於希望這把斧頭去砍向另一個被認為是‘禍水’的女孩?”

誰對誰錯,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個下午,兩條生命逝去,一個家庭毀滅。

逝者已逝,那些漂浮著的恩恩怨怨,那些仇的,愛的,美好的,醜惡的最終也只能塵歸塵,土歸土,最終埋於沉寂。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