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笑了,我也笑了


佛笑了,我也笑了


-01-

那天,人頭攢動。那天身在他鄉,熱鬧的市場中三步一堂六步一廟。那天的場景從沒來過,卻不感到陌生。

親戚要搬家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要搬離那個已經住了多年的老地方,而這個新家甚至不如原來窩居的地方大。偏僻老舊,夾雜在沸沸揚揚的鬧場之中,出入都不是那麼方便。

左拐右拐,在一處衚衕裡停了下來,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大雜鋪的拼租房。既是家也是市場,各色人等摩肩接踵穿梭在這個熱鬧的市場裡。有賣魚的有賣肉的,有賣菜的有賣各色日用品的。整個市場里人聲鼎沸甚是熱鬧,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在這裡居住肯定不會覺得寂寞。

親戚們都來幫忙了,跟著往前走,擠在人群裡只能踮起腳尖看著前面的人,一不留神就會被人群給擠掉隊了。

前後左右都是人,你能想像到那麼大一個市場如此繁盛的商業的活動嗎?像是趕大集,卻又有點不太像,像是城市裡老舊的市場,卻沒有那麼的規整。總之這裡是人魚渾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大家踅居於此,不過是為了討一個生計。

走了沒多遠,我停了下來,看著他們已經在拐角處落腳了,離他們並不遠也明確的知道了具體的位置後,便在原地觀望著這個讓人好奇的地方。

-02-

這裡沒有熟悉的感覺,卻像是某個特別有神佛信仰的地方。前面說了這裡三步一堂六步一廟,這裡供奉的神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就在這個混雜的市場裡,同著叫買叫賣,還伴著虔誠的香客在禮拜焚香。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很是讓我不解,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下產生的民俗風情,怎麼就和我印象裡的世界不一樣呢?正思索間,卻發現就是眼前兩點鐘的位置處,一尊神像動了一動。

那是一尊官爺,長長的眉毛長長的鬍鬚,落地袍直搭到案臺上。坐在那裡的官爺,把袍擺踢了一下,就這一下可把我給看懵了。這是什麼情況,神靈顯聖嗎?怎麼說動就動了,難道這裡的神像就如此隨意的顯靈嗎?為什麼大家的狀態是那樣的平靜呢,是沒有看到還是說見怪不怪了。

官爺把袍擺給踢了起來,一尊泥石像怎麼能踢起袍擺呢,一度懷疑是不是看花眼了。定睛細看下,那處端坐的確實是尊泥像。可是偏偏那一刻他把袍給踢了起來還讓我給看見了,但見那袍擺往上一揚,隱約還能看到腿形腳形,只是顯在衣服上的痕跡,卻看不見衣服裡面的腿和腳。

怪事連連之下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官爺竟然露出了絲絲的竊笑。沒錯,他是在衝著我笑,像是在笑我孤陋寡聞,笑我不知他鄉的人土風情。正詫異間,看到官爺對面對坐了一尊小佛像,不及官爺的泥像腿高,斜倚著身子,半躺著的狀態,似與官爺談笑風聲,時而仰面大笑,時而低面掩笑口。

這樣顯聖的靈異讓我感到非常驚訝,莫非此地神明如此和藹,竟然如此大幅度的在鬧市區就敢顯聖。

心中疑惑不斷,急拿出手機要拍攝下這顯聖一刻。但見那神像正襟威坐又不露半點痕跡了,舉起的手機又放了下來,他在是逗我嗎?還是怕我拍到了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的東西?

喜的是官爺對面的小佛像,忽然扭頭衝我哈哈大笑,似有捉弄之意,調逗之間把佛爺樂世心態展露無遺。

他笑的那麼和藹,他笑的那麼燦爛,他笑的讓我更加摸不著頭腦。起初我覺得詫異,忽然卻又感到欣喜。喜的是我是如此的幸運,竟然遇到了如此靈異的事情,看見了泥佛顯靈,這是我的造化,值得一喜。

我不知道站在我身後的哥哥有沒有看見這一怪異的事情,他還自顧自的看著身邊做買賣的商家。

佛笑了,我笑了,夢醒了……

回味起剛才的夢境,還有一絲餘味。我終不過是痴人一個,不解其中奧妙,許是泥像要告訴我什麼,怎奈痴迷呆愚,一時解不出夢中深意。

不過心情倒是平和安祥,一笑解千愁,也許是他們要傳遞給我的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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