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宋朝女詞人朱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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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南宋女詞人,才氣近似李清照,無奈命運多舛

陳廷焯在《白雨齋詞話。卷二》裡寫有:“朱淑真詞才力不逮易安,然規模唐、五代,不失分寸”。朱淑真,號幽棲居士,南宋著名女詞人,是唐宋以來留存作品最豐盛的女作家之一。

(1)她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子。

春已半,觸目此情無限。十二闌干閒倚遍,愁來天不管。

好是風和日暖,輸與鶯鶯燕燕。滿院落花簾不卷,斷腸芳草遠。

——朱淑真《謁金門。春半》

其實在李清照十幾歲的時候,宋朝還誕生過另一位大才女——朱淑真

她的詩詞作品文詞清婉,情致纏綿。曾有人將她和李清照一併稱之為“詞壇雙壁”。她還被稱作“紅豔詩人”和“斷腸詞人”。

她的祖籍歙州(今安徽歙縣),自號幽棲居士。和李清照一樣,她也是出身在官宦人家,從小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文學的薰陶。她博通經史,能文善畫,精曉音律,尤工詩詞。

清人陳廷焯在《白雨齋詞話》中說:“如《年年玉鏡臺》及《春已半》等篇,殊不讓和凝、李珣輩,惟骨韻不高,可稱小品。”

我相信,陳廷焯對她的評價是中肯的。言她詞作骨韻不高,並不是說她的詞寫得沒有水平。而是指沒有李清照的作品雅人深致,情趣深遠。因此,他後來在書的“卷五”處又寫了:“朱淑真詞,風致之佳,情詞之妙,真可亞於易安。宋婦人能詩詞者不少,易安為冠,次則朱淑真,次則魏夫人也!”

(2)她也是一個撲朔迷離的女子。

溼雲不渡溪橋冷,娥寒初破東風影。溪下水聲長,一枝和月香。

人憐花似舊,花不知人瘦。獨自倚闌干,夜深花正寒。

——朱淑真《菩薩蠻》

說她撲朔迷離,是因為有關她的生卒年代、籍貫以及她的丈夫,歷來都引起了很多的爭論。

有人說她生於北宋。明代錢塘人田汝成的《西湖遊覽志餘·香奩豔語》:“與朱淑真同時,有魏夫人者,亦能詩,嘗置酒以邀淑真,命小鬟隊舞,因索詩,以“飛雪滿群山”為韻。淑真醉中,援筆賦五絕。”

有人說她生活在南宋,魏仲恭的《斷腸集序》:“近時之李易安,尤顯著名者”。

有人說她是浙江錢塘人,持這一觀點的人較多。田汝成《西湖遊覽志餘·香奩豔語》:“朱淑真者,錢塘人。”

清王士禎《池北偶談。卷十五》:“有記雲:“紹定三年春二月望後三日,錢塘幽棲居士朱淑貞書。”沈雄《古今詞話》:“《女紅志餘》曰:錢塘朱淑真自以所適非偶,詞多幽怨。”陶元藻《全浙詩話卷。十九》:“淑真號幽棲居士,錢塘下里人,世居桃村。”

有人說她的丈夫是一個市井鄉民。馮夢龍在《情史。卷十三。情憾》一文中所言:“早失父母,嫁市井民家。其夫村惡可厭,淑真抑抑不得志,作詩多憂怨之思。”魏仲恭在《斷腸詩集序》中所寫:“嫁與市井民家妻,一生抑鬱不得志。”但也有人說她嫁給了一個小官吏。此根據是從朱淑真自己寫的一首詩《春日書懷》中而來:

從宦東西不自由,親幃千里淚長流。

已無鴻雁傳家信,更被杜鵑追客愁。

不管哪一種說法是正確的,有一點是能夠肯定,她的婚姻是極為的不幸。

如果說,在一個正確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是一種幸福。那她在正確的時間遇到錯的人,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幸和悲哀呢?

婚後不久,夫妻就出現意趣不相投,性格不合。朱淑真曾寫過這樣的一首詩發出感嘆:

鷗鷺遠洋作一池,須知羽翼不相依。

她一面憎恨著不幸的婚姻,一邊渴望能有一個理想的“蕭郎”能帶她脫離苦海。然而在那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時代,她的選擇只能是要麼忍辱認命,要麼期待來生。


最後就是關於她的死因,大都認為朱淑真是鬱鬱而終的。可也有人說她是投河自盡的。這個說法是從魏仲恭的《斷腸詩集序》中所寫:“其死也,不能葬骨於地下,如青冢之可吊,並其詩為父母一火焚之。今所傳者,百不一存,是重不幸也。嗚呼,冤哉!”

其死,不能葬骨於地下?如果這段文字是真實記載的話,那帶給我們的,又是怎樣的一個暗示呢?圍繞著她的這些謎團,看來也只能期待以後的研究者,慢慢地弄個水落石出了。

(3)她還是一位才色雙絕的女子。

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

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瀟瀟雨。

——朱淑真《蝶戀花。送春》

明代文學家陳霆在他的《渚山堂詞話。卷二》一書中寫有:“聞之前輩,朱淑真才色冠一時,然所適非偶。故形之篇章,往往多怨恨之句。世因題其稿曰斷腸集。大抵佳人命薄,自古而然,斷腸獨斯人哉。”

魏仲恭的《斷腸詩集序》中也寫下:“比在武陵,見旅邸中好事者往往傳頌朱淑真詞,每茄聽之,清新婉麗,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豈泛泛所能及?未嘗不一唱而三嘆也!”

朱淑真也是多才多藝的女子。她除了詩詞雙絕,她對書畫的造詣也是非常高的。她的書法,有“銀鉤精楷”之譽,她的很多作品曾被選入了《香閨秀翰》,這一部歷代才女的書法作品選集中。

她曾手書《璇璣圖》一文,清朝學者王士禛還見過她的手跡,他在《池北偶談卷。十五》的書中對此有記載。

她善於繪畫梅竹。明代著名畫家杜瓊後來還得到過在朱淑真的《梅竹圖》一副,並在畫上題寫:“觀其筆意詞語皆清婉,誠閨中之秀,女流之傑者也。”明代大畫家沈周在《石田集·題朱淑真畫竹》中說:“繡閣新編寫斷腸,更分殘墨寫瀟湘。”

(4)她更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子。

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朱淑真《減字木蘭花。春怨》

她性格剛烈,膽大倔強。她寫的一首詩中,有這樣的句子:“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這句話體現出了她高傲不屈的人格。這種敢於抗爭,不隨波逐流的心志,還成為了當今很多人的座右銘和個性簽名。

李清照寫過項羽的詩:“生當作豪傑,死亦為鬼雄。”她也寫過很多詠史的詩。如《項羽》:

自古興亡本是天,豈容人力預其間.。非憑天與憑騅逝,唯不前兮戰已閒.。

像她這樣有見地,有才華,還敢愛敢恨,敢於衝破禮教的束縛,敢熱烈大膽追求屬於自己愛情的女子,於古代婦女中,還真是非常少見的。紀曉嵐在《欽定四庫全書簡明目錄。斷腸集》寫道:“淑真所適非偶,故多幽怨之音。舊與《漱玉詞》合刊,雖未能與清照齊驅,要亦無愧於作者。”

香港學者黃嫣梨也說過:“對於這位女詩人、女詞人,除了同情她的斷腸情懷,讚賞她的橫溢天才外,還要探隱索微,持公證正,給予她在我國文壇上應得的地位與評價。”

由此可見後人對她的才華之肯定,評價之高,也是有目共睹的。

質本潔來還潔去,只可惜,一代才女過早地走向了人生的盡頭。

可悲的是,她死後,她的父母為了保全所謂的名聲和懼怕流言蜚語,居然將她遺留的詩詞四處找來清理焚燒。所幸,生前有一些詩詞早已被鄰人或者親戚朋友所保存的就“倖免於難”了。

還是得感謝那個叫魏仲恭的人,他對朱淑真當時是無比的賞識和憐惜。他將朱淑真倖存的詩詞重新整理,命名為《斷腸集》。這樣使得後來的我們,才得以有幸能欣賞得到這位才女的三百多首詩和三十來首詞作。

封建時代裡,女子多為不幸,作為才女卻更是不幸。不知她們的人生命運,為何大抵是這樣驚人的相似。

李清照的詞,能給人以深情委婉的感覺,而朱淑真的詞不忍細讀,筆調多是哀怨悽惻,彷彿是在向我們訴說著她的種種不幸。

有多少心事,止於唇齒,掩於歲月。就一定有多少情懷,化了煙雲,溶了水月。

有多少女子,隔在時空,淡在煙塵。就一定有多少青春,逝如春草,葬如落花。

你怎麼看待朱淑真呢?


每天讀宋詞


朱淑真算是李清照之外,在我內心頗有份量的才女。機緣之下,我知道朱淑真比知道李清照還早 ,很早時候,我就在一本舊書上讀到了朱淑真的一首斷腸詩,記到如今:

下樓來,金錢卜落;問蒼天,人在何方?恨王孫,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難留。悔當初,吾錯失口,有上交無下交。皂白何須問?分開不用刀,從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銷。

這首詩的巧妙之處,在於每一句都是一個數字,分別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大家會拆解嗎?下樓來,金錢卜落,“下”字下面的“卜”沒了,就是一......

朱淑真是南宋詞人,嫁給了一個小公務員(小官吏),兩人性情並不相投,日子過得很難熬,婚姻並不幸福。

所以,朱淑真所透露出的信息,無不是孤單寂寞,比如她的號“幽棲居士”,隨便拆解,都是孤寂之詞,“幽”,絕代有佳人,身居在幽谷;“棲”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她寫的詩,不是斷腸,就是出軌,還很香豔,要不是她去世後,其父母將她的詩文“付之一炬”,相信我們能看到更多精彩內容。至於為什麼她父母要焚燬她的作品,可以想見,就是“內容不宜”。

其中有一首著名的詩,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之句,作者有爭議,有說是朱淑真所作,有說是歐陽修所作。這種清麗意濃的精緻小詞,我更相信是朱淑真這樣的才女所作,不過果真如此,則坐實了朱淑真出軌的證據,所以,很多人願意把這首詞歸為歐陽修所作,因為“怕敗壞女子風氣”。全詞是:

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此外,她還有一些很露骨的詩,真是個驚世駭俗的才女:

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最是分攜時候,歸來懶傍妝臺。

才女真是直接,“歸來”一詞太值得玩味,說明“睡倒人懷”,不管脫沒脫衣服(和衣),是在外面和外人的。還有:

火樹銀花觸目紅,揭天鼓吹鬧春風。 新歡入手愁忙裡,舊事驚心憶夢中。但願暫成人繾綣,不妨常任月朦朧。
賞燈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會同。 ——《元夜》

雖然未必真的出軌了,但意圖是很明顯的。所以,對自己老婆不好,就是給別人機會,大家要珍惜啊。

《白雨齋詞話》作者,清人陳廷焯評價:

朱淑真詞,風致之佳,詞情之妙,真不亞於易安(李清照)。宋婦人能文者不少,易安為冠,次則朱淑真,次則魏夫人(魏玩)也。

坐隱江湖


其作可評,其人不可評。


實際上迄今為止,關於朱淑真平生記載只有數不詳而已:生年不詳,卒年不詳,籍貫身世不詳,婚姻與愛情也不詳。有記載說是官宦之家,究低是那一家也無從得證,甚至於被傳是跟朱熹沾親帶故.....對於朱淑真的評價,大多都是從她的詩詞中推出,但是這種推論又極不靠譜。所謂“以詩交人,兩不可知”。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朱淑真的平生,亦是舊時女性的一段縮影,除了對其人扼腕嘆息,要談也就只能談談“古代女性的社會地位何其低下”之類的云云,如此談下去,無疑是跑題了,所以我這裡就聊聊朱淑真的詞罷。



朱淑真對於自家的詩詞集,大約是曾有意收集過的(《寫懷二首》“孤窗鎮日無聊賴,編輯詩詞改抹看”。但是傳言她去世後,大多詩詞稿皆被父母焚燬。很久以後才由後人輯為《斷腸集》十卷,另外還有《斷腸詞》一卷傳世。

世人評李清照,往往並舉朱淑真。認為宋代女詞人,唯有李朱並舉。但實際上,無論是平生(朱平生只剩下諸多不詳,而李清照平生幾近詳實)、還是詞作水平,都是遠不及李清照的。當然,這裡就不多提李清照了,不然喧賓奪主了:)


朱淑真的詞在諸多女性作家中,確實是別樹一幟。但卻不足與同時代的諸多名家抗手。後人評價大概也明白,所以也沒胡吹。都是清一色的把她與同性別的詞人相比較:

薛紹徽:趙宋詞女,李(清照)、朱(淑真)名家陳廷焯:朱淑真詞,風致之佳,詞情之妙,真不亞於易安(李清照)。宋婦人能文者不少,易安為冠,次則朱淑真,次則魏夫人(魏玩)也。許玉喙:宋代閨秀,淑真、易安並稱雋才。

朱詞為普羅大眾熟知的大約只有兩首。一首《生查子》一首圈兒詞。

圈兒詞丨相思欲寄無從寄, 畫個圈兒替; 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裡。 我密密加圈,你須密密知儂意: 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 整圈兒是團圓,破圈兒是別離。 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 把一路圈兒圈到底。生查子▪元夕丨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圈兒詞的故事大致就是朱淑真往紙上畫了好多個圈圈,旁人看不懂,然後往書裡找,便找到這首圈兒詞,然而這詞這故事,體現的是女兒家的【巧思】,卻也不能體現出她的詞作水平。而能體現出她水平的《生查子》卻也頗多存疑,一見歐陽修所作,一見朱淑真所作。

關於這首《生查子》,還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歐陽修特別喜歡寫小詞,當時在當時詞本身的地位實在談不上高,以至於歐陽修死後,後人編輯他的的作品就很尷尬:歐陽修當世文豪,文壇表率,寫這麼多小詞幹什麼,把他的小詞選進集子裡把,自己看的不自在,不存下來,又對歐陽公不敬,思來想去,便只有把那些看起來還行的小詞,編進歐陽修的外集;把那些“閭巷荒淫之語”就當成是別人假託的,用來掩耳盜鈴...

曾慥:歐陽公一代儒宗,風流自命。詞章窈眇,世所矜式。乃小人或作豔曲,謬為公詞

而《生查子》這首,就被定義為‘閭巷荒淫之語'....細思極恐的是,朱淑真被人噴的最慘的,也就是這首詞....(明代的楊慎在《詞品》裡一本正經地斥責朱淑真為“不貞”。)

《斷腸集序》:“其死也,不能葬骨於地下,如青冢之可吊,並其詩為父母一火焚之,今所傳者百不一存,是重不幸也,嗚呼冤哉”

朱淑真自號【幽棲居士】(清王士禎《池北偶談·朱淑真璇璣圖記》),詞集又名《斷腸》。悲悽之處自不必多說。但是她早年的詞風也是明快迤邐,直爽可愛。

“比在武陵,見旅邸中好事者往往傳頌朱淑真詞,每茄聽之,清新婉麗,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豈泛泛所能及?未嘗不一唱而三嘆也!”清平樂·夏日遊湖丨惱煙撩露,留我須臾住。攜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黃梅細雨。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最是分攜時候,歸來懶傍妝臺。

注意,這首詞是夏日遊湖...但是寫的是“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放在宋朝那程朱理學大行其道的時代,不能說是大膽,簡直要被認作喪心病狂....就連寫“死亦為鬼雄”的李清照偷偷見未婚夫也只寫的個“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就朱淑真這種直白的性格,放在當時,似乎身世悲涼也屬必然了。


朱之後別嫁一小吏,然而共同語言幾乎沒有,自然只能自怨自艾。付之於詩詞,又深致悽婉,竊以為朱詞成就所屬,皆在此時。如

《蝶戀花·送春》

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
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瀟瀟雨。

卜算子
竹裡一枝斜,映帶林逾靜。雨後清奇畫不成,淺水橫疏影。
吹徹小單于,心事思重省。拂拂風前度暗香,月色侵花冷。

其中“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拂拂風前度暗香,月色侵花冷。”等句描物生情,細膩清冷,確是上流之作。

但見如《念奴嬌丨催雪》等長調作品,用語多有繁複,章法佈局也不見高妙之處,當知朱淑真巧思文才尚有,但筆法還是力有未逮之處。



總而言之,於人來說,朱淑真悲慼的平生,是“女子地位低下”的縮影。但是於詞來說,在整個文學史上,幸能留下一段故事。


無聊到巔峰


朱淑真:宋女作家。號幽棲居士,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祖籍歙州(州治今安徽歙縣),南宋初年時在世。

朱淑真生於仕宦家庭,相傳因父母作主,嫁給一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婚後生活很不如意,抑鬱而終,其墓在杭州青芝塢。

其生平沒有權威史料可以驗證,只是一些雜書記載為“自號幽棲居士,錢塘(今浙江杭州)人,世居桃村。 工詩,嫁為市井民妻,不得志歿”。

所謂幽棲居士之說,也是來自清朝王士禎《池北偶談•朱淑真璇璣圖記》一書,學術界普遍認為是偽作。

據說,又是據說,朱淑真因婚嫁不滿,抑鬱而終。能詩會畫能畫,通音律。詞多幽怨,流於感傷。有詩集《斷腸集》、詞集《斷腸詞》。

月轉西窗斗帳深,燈昏香燼擁寒裘。 魂飛何處臨風笛,腸斷誰家搗夜砧?

上面這首詩顯然是詩人描寫夜靜更深,獨自一人守空房的感受。

丈夫未歸,油燈的油要點完,香也要燃盡,床上還是獨自一人擁寒裘。

睡不著的詩人,自然要想入非非,魂魄不知歸處。遠處傳來搗衣服的聲音,方才夢醒,真是斷腸人。

不管生平,不問出身,只要詩詞做得好,照樣任人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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