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日之內遇三怪,真是人倒黴啦,喝涼水都塞牙

男子一日之內遇三怪,真是人倒黴啦,喝涼水都塞牙

古時彭城有一老翁,名叫周守長。這周守長說是老翁,其實只有三十三歲,家中更有良田千傾,金銀無數。

本來像他這般人物,錦衣玉食,又少有勞作,應該保養的十分年輕。只因其妻難產亡故,而倖存下來的這個孩子又是天生聾啞,周守長傷心欲絕,以至於一夜白頭!

又因這周守長為人分良善,他的千傾良田全都分發給了附近的鄉民耕種,可他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交租多少,完全都取決於鄉民們自願。平日裡誰家有個缺東少西的,他也是解囊相贈。於是眾人出於對他的尊敬,加之他那張蒼老的容顏,便都尊稱其為‘周翁’!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就過去了十八年!周守長自那年喪妻之後,便一直未娶,而那個孩子也是長成了一位英俊瀟灑的翩翩少年!孩子小的時候,周守長以為他殘疾,就沒有給他取名。可等長大了,人們發現這個孩子雖然又聾又啞,但是卻聰明無比。凡是他看過的書,轉眼就能提筆背寫出來,所以周守長這才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周潛,字敬玄。

周守長見孩子聰明乖巧,心裡多多少少也得到了一絲安慰。他一想,孩子現如今十八歲了,按說早就到了談婚論娶的年齡。可他雖說模樣俊朗,但畢竟是身有殘缺,又有哪一家的閨女願意下嫁呢?而且自己家財萬貫,一定得給他尋一位溫柔賢惠且又知書明理的妻子,只有這樣才能幫著他操持家務,將周家的偌大家業繼承下去!

思來想去,周守長是一籌莫展。到最後,他長嘆了一聲,心說,得了,這種事情是需要緣分的,我急也急不來,倒不如明天去城外的寺廟燒燒香,拜拜佛,一來告慰我那亡妻,二來也順便為我兒敬玄求一求因緣!

次日清晨,周守長用過了早飯,又更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隨後便獨自出了彭城。城外五里有一座三清觀,供奉的是三清道祖,道觀裡也有那麼十幾位真人,平日裡香火很盛!

等他來到了三清觀,見過了觀主,也捐了香火錢,然後這才來在了正殿焚香叩拜。可他剛剛跪倒,頭還沒磕呢,突然就瞧見上方的那三尊泥胎動了,此刻正呲著牙,擰著眉,瞧著周守長似笑非笑!

周守長見此情景頓時一驚,心說,這是怎麼了?莫非是三清祖師得知我要來,所以現身相見嗎?可再一看,不對呀!這三尊神像擠眉弄眼的,明顯是一臉的壞笑,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善意啊!難道說,我這是撞見鬼了嗎?

心裡想著,他可就站起來了,可就在他剛剛站起的一剎那,正中的那尊神像轟然而倒!周守長下意識的一閃,那神像一下兒便砸在了他剛才跪倒的位置上!

大殿裡一聲巨響,外面的老道和香客這才跑了進來。一看大殿裡的神像倒了一位,而周守長則是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眾人頓時便猜到了一二!

‘無量天尊,施主為何將我祖師神位打落凡塵?’一個小老道怒衝衝的問了一句。

‘我周守長不過一凡夫俗子,又如何有的這通天之力?’周守長鼻子都氣歪了,心說這尊神像起碼重逾萬斤,又豈是我能弄倒的。

‘那它因何而倒?’

‘定是你們這些道人,只承香火,不知修繕,所以才引來今日之禍!’周守長可不敢說是那神像擠眉弄眼,自己倒了,因為他知道即便是說出了實情,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時候呢,進來的香客很多,聽周守長如此一說,都覺得有理。於是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道人們消極怠慢,懶散成性,才導致了神像坍塌。而周守長也是趁著混亂,慌慌張張的跑出了三清觀。

等跑出來有一二里,也看不見三清觀的山門了,周守長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場景,他與是後怕不已。心說,不用看吶,我今兒個這是撞見鬼了!而且很明顯,那鬼怪是要害我性命,若不是起身的早,反應的快,恐怕此時自己已經被那神像砸成肉餅了!可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正想著呢,周守長就覺得身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走動,悉悉索索的,而且是越來越近!他猛然一回頭,頓時便被嚇得魂飛魄散!

怎麼的呢?原來在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隻大狐狸,這狐狸足有四尺長短,通體火紅,最奇的是它竟然生了一張人臉!周守長還沒等動呢,就聽那狐狸說話了:‘這位公子,可否隨奴家去我的洞府耍耍?’

‘妖精啊!’周守長大叫一聲,順手抄起了一塊石頭砸向了狐狸,也不管砸沒砸到,自己是扭頭就跑。

他在前面跑,那狐狸在後面就追。追來追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狐狸累了,快到城門的時候,狐狸轉身回去了。周守長並沒有放慢腳步,而是一口氣跑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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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家裡的使喚僕人呼啦一下兒,全都圍了上來。

‘可、可算到家了,嚇死我了!’見人多了,周守長的心這才落了底兒。

‘老爺,大事不好!’管家見到周守長,頓時大喊了一聲。

‘沒事了、沒事了、、’周守長心說,可不是大事不好嘛,剛才這一會兒功夫,我就連鬼帶妖精都碰上了。

‘老爺,家裡出了大事了!’再一瞧,管家的臉色比他還難看。

‘怎麼了?莫非、、’周守長心說,難道是家裡也鬧妖精了?

‘少爺,少爺他被衙門抓走了!’

‘什麼!敬玄他因何被捉,快快講來!’周守長一聽兒子出了事,頓時就急了。

‘是如此這般、、’

原來,就在昨夜,彭城發生了一樁兇案,有一位李員外家的丫鬟被人給殺了。這李員外早年中過功名,家境頗豐。膝下無兒只有一女,名叫巧娘。這巧娘生的的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如今年方十六,待嫁閨中。那行兇之人本來是奔著李家小姐去的,可誰知剛進了秀樓就被住在外間的丫鬟發現了。

那兇徒用刀將丫鬟殺死,隨後便要對巧娘欲行不軌。巧娘自然不從,二人隨即扭打在了一處。緊要關頭,府裡的家丁聞聲趕到,那兇徒這才倉皇逃走!

李員外到了秀樓,一瞧死了人,就趕忙問巧娘那兇徒的相貌。巧娘言說,那人黑紗罩面所以並未看到容貌。但在二人扭打之時,他口中咿呀不斷,似乎是個啞巴。李員外不敢怠慢,連夜便將此事報到了府衙。而府衙裡的那位大人一聽,也是勃然大怒,當即便差人全城搜捕。

差人們搜查了一夜,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在他們準備回衙覆命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出得門來的周敬玄。眾人一瞧這公子生的可真俊俏,於是便多瞅了幾眼。可等瞧見周敬玄跟店鋪裡的夥計比劃,這才知道他是個啞巴。上前再一看,就見周敬玄的手背之上,還有兩道帶血的傷痕,心說,錯不了了,就是你了,你肯定就是昨晚潛入李府,殺死丫鬟的那個兇徒!

於是眾差人蜂擁而上,將周敬玄繩捆索綁帶回了府衙。到了公堂,又傳來了李員外和巧娘辨認,但巧娘並沒有看見那人的容貌,只知道他是個啞巴,而且似乎打鬥之中,自己也真的抓傷了他,所以兩下兒一對,當堂就把周敬玄認作了兇手!

要說這位周公子是不是兇手呢?當然不是。周敬玄昨晚秉燭夜讀,因為一時睏倦,不小心打翻了燭臺。那燭臺本是個青銅雕作的物件,很沉重。它一倒不要緊,不但屋子裡漆黑一片,還砸碎了一方端硯。硯臺裡的墨汁流的到處都是,將桌子上的一摞宣紙,全都染成了斑駁。慌亂之中,周敬玄的手背也恰巧被那盞燭臺的尖兒紮了一下兒,所以這才會留有傷痕。

上了公堂,周敬玄瞧著架勢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雖說自己並無惡行,可不要忘了,他是個啞巴啊!老爺和李家父女說的他聽不見,自己想問明究竟,但又口不能言,所以就糊里糊塗的被關進了大牢!

周守長問明瞭一切,頓時是心急如焚。他心說,自己髮妻早亡,只有這一子相依為命。而且敬玄他知書達理,又怎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可公堂之上,豈是安樂所在?他又不會說話,如何能為自己申辯?常言道:官斷十條路,對待他只有一條,那就是打,打到你認為止!一想到這兒,周守長急忙奪門而出,飛也似的朝著府衙奔去。

等他來在了府衙,大人和差役們早都睡覺去了。昨天忙活了一宿,任誰也不可能不困。周守長見堂上沒人,急忙擊鼓鳴冤,過了好半天,大人和一眾差役這才睡眼朦朧的來在了堂上。

‘堂下何人,因何擊鼓?’

‘小人周守長,乃是周敬玄生父,特來替他伸冤!’

‘周敬玄是哪一個?’

‘額、、、周敬玄就是方才被大人抓到府衙的那位少年!’周守長這個氣啊,心說犯人叫什麼你都沒問,怎麼就把人給關起來了?但他嘴上可不敢說,只能是一一答對。

‘你說的是那個啞巴?’

‘正是。’

‘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且堂審之時他也並未辯駁,又何來的冤枉一說?’

‘這、、、非是小兒沒有申辯,實在是他又聾又啞,無法開口啊?’

‘混賬!我還不知道他又聾又啞?若非如此,大人我豈會捉他?’

‘大人、、、’

‘此案業已落定,縱使你有通天的手段,也萬難更改!你既言兇徒另有其人,那且將真兇帶來我看!左右,將他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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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守長還想再說什麼,卻一擁而上的差人們趕出了公堂!

等到了家的時候,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周守長因為惦記兒子,連晚飯也沒吃,紮在了床上,一直是淚流不止。他心說,自己這命也太苦了,空有萬貫家財,卻沒有得過半日安樂。妻子早亡,孩子如今又被人屈作了囚犯。而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牢裡受罪,卻是無能為力!這位府官,看樣子也並不是什麼公正廉明,只因我兒聾啞,便將他定成了罪犯。還言說我若想替他伸冤,須將真兇拿獲。我怎知那真兇是誰,又去哪裡捉拿呢?

正想著呢,忽然就見桌子上的那盞燭火猛然一亮,緊接著,周守長便瞧見兩道模糊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身前。要換往天,周守長早就失聲驚叫了。可今天自打早上起來到現在,他遇到的怪事兒太多了。三清觀撞鬼,半路上還碰到了一隻長著人臉的大狐狸,回了家兒子又遭了無妄之災,所以說此時的周守長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話一出口,床頭站著的那二位也是愣住了。心說,這怎麼還有不怕我們黑白無常的呢?

‘我二人奉閻王之命,特來拘你魂魄!’

‘啊,那就去吧、、’周守長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眼神空洞,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在想些什麼。

‘啊、好、那就走吧、、’黑白無常相視苦笑,隨後帶著周守長的三魂七魄回到了地府。

等到了地府,判官和閻王也瞧著周守長那愛答不理的模樣有些費解。心說,在陽間無論你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哪一個到了這裡不是哭天喊地,涕淚橫流?可眼前的這位倒好,一副愛咋咋地的模樣,莫非這就是傳說當中的‘滾刀肉’嗎?可費解歸費解,正常的流程還是要走的。穩了穩心神,閻王這才開口問道:

‘堂下之人,你可是那彭城周守長?’

‘正是、、’周守長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要說這周守長怎麼這麼淡定呢?其實不是淡定,而是他此時心如死灰,因為知道兒子敬玄被定的是殺人之罪,絕無倖免之理,所以自己若是能夠先他一步身死,也就省的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周守長因性情殘暴,貪財好色,多次傷人性命,故判三十七歲猝,暴疾而亡,你可認罪?’閻王接著說道。

‘三十七歲暴疾而亡,看來我還多活了十幾年,我認、、不認!’說著說著,再一看周守長猛然間從地上蹦起來了!

‘我不認!’

‘你因何不認?’

‘因為你說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周守長此時眼珠子瞪多大,心說我那孩兒就是這般被人冤枉的,若你們要抓是我,我根本不在乎一死,可這很明顯說的不是我,為什麼要我招認?難道那陽世三間和陰曹地府,都是一般的草菅人命不成!

‘你可是彭城鄒守長?’

‘我是彭城周守長,而不是鄒、守、長!’

‘你可是貪財好色,殺傷人命?’

‘我自問忠厚仁義,不說救苦救難,可也算得上樂善好施。若是老爺不信,可派人前去查問。’

‘那你今年可是三十有七?’

‘過過,只不過三十七歲的生日我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這、、’仔細一問,閻王判官,包括黑白無常的都傻眼了。怎麼的呢?抓錯了、、、

‘黑白無常!你二人乾的好事!’

‘老爺,這可不能怪我們,人是你讓我們哥倆兒去抓的、、’

‘住口,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你二人還不速速將這周守長送了回去!’

‘是,老爺!’

‘恕難從命!’這句話是周守長說的。

閻王那意思是把周守長送回到陽間,可週守長一聽就不幹了。心說,你們說抓就抓說放就放,逗我玩呢?我這一天竟被人逗著玩了,有鬼,有妖精,還有府衙的老爺。如今我都死了,我還怕個屁呀!這事兒,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還真就不走了!

閻王一看周守長來勁了,他也有些怕了,心說此事若是傳揚出去,自己肯定是要被責罰的。眼前的這位明顯是要撒潑耍橫,且聽聽他說些什麼,然後在做計較。想到這裡,閻王頓時沉聲問道:

‘周守長,你因何不歸?莫非那陽世三間還不如我這陰曹地府快活不成?’

‘我周守長積德行善,卻落得個家破人亡,那陽世三間早已是生無可戀!’

‘哦?此話怎講?’

聽到閻王發問,周守長便把自己這麼多年的遭遇一絲不落的講述了一遍,就連今天白天撞鬼鬧妖精,都詳詳細細的講了出來。

閻王聞聽之後,是哈哈大笑!

‘周守長,若我能將真兇找到,救你的孩兒脫出囹圄,你可願重歸陽世?’

‘最好是將我的愛妻也還給我、、’

‘、、、、你妻早已投胎轉世,此乃天命,萬難更改、、’

‘那好吧,若是老爺能救出我兒,我願重歸陽世三間!’

‘好,你且附耳過來、、’

閻王當著周守長低語了一番,許下了諸多好處,然後這才差遣黑白無常又把他送回到了陽間的家中。

次日天明,周守長再次來到府衙,擊鼓鳴冤。大人一見,心中頓時不喜。

‘周守長,莫非你已將那真兇找到?’大人這話明顯是在擠兌周守長,他可不知道周守長是有備而來。

‘正是如此!’

‘哦?那真兇現在何處?’

‘就在李府的內宅之中!’

‘胡說八道!’

‘此人本是一名強賊,因慕那巧娘美貌這才入府為奴!’

‘他可是啞巴?’

‘不是,但其近日口唇生瘡,不能言語,大人若是不信,可著人前去拿問。而且在其床下,便有那日行兇的黑紗短刀。倘若是我言辭有誤,甘願領罪!’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容不得大人不信,於是立即便差人去往了李府。到了那一問,李員外說府中的確有個家丁生了口病。差人們聞聽大喜,趕忙過去捉拿。那人見形勢不好,當時便跟差人們動了手。在打傷了好幾位差役之後,他自己也被眾差人斬殺在了當場。接下來,又在他住的床下搜出了黑紗短刀,還有一些女孩子的衣物首飾,然後這才拖著他的屍首回到了府衙。

真兇伏法,被冤枉的周敬玄自然也就無罪釋放了。爺倆兒回到了家中,周敬玄先是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隨後出來忽然對著周守長開口道謝。

使喚僕人一看都傻了,心說少爺不是啞巴嗎?怎麼說上話了?莫非他去的不是公堂,而是醫館?再一瞧,老爺周守長泰然自若,笑容滿面!周守長見眾人吃驚不已,心說,你們知道什麼,我兒敬玄惡疾盡退不算,過幾日還會有一樁天賜的良緣呢!李巧娘,你害的我兒險些喪命,到頭來便以身相報吧、、

正想著呢,忽聽得門外有個聲音說道:‘這位公子,可否隨奴家去我的洞府耍耍?’

一聽到這個聲,周守長頓時冷汗淋淋,心裡說話,我跟閻王爺提條件的時候,怎麼把它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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