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空姐們性格不同卻成了姐妹,最讓她們羨慕嫉妒的是王麗娜

小說:空姐們性格不同卻成了姐妹,最讓她們羨慕嫉妒的是王麗娜

乘務長叫何麗,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我們看來就是個久經風霜的老鴇,機艙就是她的窯子,我們就是她的姑娘們。

那句歡迎乘坐本次航班與大爺來玩玩啊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

例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八點五十了,我們一個個拉著箱子排著隊在候機室人山人海中穿行著,我心想我們三個就要把王麗娜扔在深城了,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畫面,許久之後我們再次來到這裡,看見一身破爛布衣的王麗娜跪在街頭,手裡端著個破碗挨個要錢。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為我這個很有創意的畫面點贊時,一身紅色制服,手拎拉桿箱,氣喘吁吁的王麗娜已經跑到了我們的面前……

“王麗娜,你去哪兒了?電話不接,例會不開,想什麼呢?”

乘務長何麗氣急敗壞的看著她,但是奈何周圍都是乘客,她為了顧及自己溫柔婉約的空姐形象,不得不面帶笑容,極度彆扭的呵斥著。

我們看了之後心裡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絲噁心。

王麗娜沒有理會何麗,而是朝著我們三個綻放一絲嫵媚的笑容,然後挺了挺她那全機場最大的胸,每次她做這個動作,我們三個都會很想撩著袖管上去暴打她一頓。

她揮了揮手上那四萬多塊錢的歐米伽女表,上面顯示九點整,她從來不在正事遲到,在她眼裡,唯一的正事就是登機,登機之前的一切事物都是狗屁。

後來我問過她,何麗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而深城東區到北區機場,就算開車上高架都要四十五分鐘,她只花了二十分鐘,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她只是對著我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然後我就知道了她離開深城前做的最恐怖的一件事,當時她在酒店門口打不到車,碰巧一個開保時捷卡宴的胖子過來搭訕,她直截了當的問能不能開他的車,胖子很聽話的坐到了副駕駛,結果深城南區到北區機場的幾十公里路上,閃光探頭就沒滅過。

“我記得……200碼左右,不對,210碼,好像短暫的達到過230碼……”機艙裡的王麗娜若有所思的說著,我們都站在一邊無奈的看著她,人家胖子只是搭個訕,你直接害人家拘留了半個月。

不過,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守時的人。

我們四個人在南航空乘學院就認識了,我們來自四個不同的地方,也有著四個不同的背景和四個完全不同甚至對立的性格,但是在南州,我們居然成為了姐妹,這簡直是幾百年來最駭人聽聞的故事。

金語頔被我們叫做金皇后,有錢,高冷,母儀天下。她是個臺灣人,不過已故的母親是大陸人,她到處都有有錢的朋友,在深城,只要她高興,別人可以給她百萬級別的車用作短期代步。但是她卻獨愛捷安特,用她的話來說,豪車寶馬是給婊子哭的,我們又不是婊子。

王麗娜的家庭我不是很瞭解,她也不提起,問她也不願說,她會做飯,還做的很好吃,長得可以說是我們四個人中最迷人的了,那胸用全機場最大來形容都不為過,再加上她健身有方,練出了絕品翹臀……

“不對!”某年某月某日某個下午,在三亞的海灘邊,被一群男人色迷迷的眼光盯著的王麗娜說:“是絕世翹臀!”

總之,我們四個走出去,王麗娜是絕對的禍國殃民,我們三個不止一次想要把她一刀宰了為社會除害。

但是她是最守時的,無論是吃飯,逛街,買東西,看電影,哪怕約好半夜起夜上廁所,她都沒遲到過。

還有一個就是陳安思,家裡都是本分的公務員,本來她一出生就被蓋了公務員的印章了,結果她死活不吃皇糧,硬是要上天。

不過,她平常還是很乖的,金語頔都打算收她做親閨女了,那小嘴甜的,我們都是喊她皇后,她倒好,一口一個金媽,然後動不動就給你來幾滴眼淚,看韓劇哭也就算了,她眼淚吧啦的捧著個電腦,居然在看憨豆先生。

看書也會哭,看山水畫也會哭,有時候我嘴裡叼著吸管喝著飲料,她喝著喝著就哭了。

我問她你哭什麼呀,她哭著說,每天喝這麼多甜汽水我得早死多少年……

不過她這種奇葩性格的背後卻是一個高大偉岸的第二重人格,這丫頭居然尚武,她爺爺是太極拳的宗師,從小就身具陳氏太極精髓,我們三個站她面前,她分分鐘就把我們給撂倒了,有時候我們出去玩一定會拖著她,這樣我們遇到野男人直接甩下陳安思就可以跑了,一邊跑一邊可以聽到野男人痛苦的尖叫。

最後一個就是我了,我叫姚文琪,其實我覺得叫趙文琪更好聽,我爸姓趙,我媽姓姚,我媽硬是要我隨她姓,我爸又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怕老婆,然後我就頂著姚文琪的名字風風火火滿街打醬油了。

雖然不能說我平胸短腿沒屁股,但是按照以前那種規格我還真的沒法通過空乘學校的面試,所以王麗娜經常說我當初是塞了錢進去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塞了錢了,反正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居然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她們三個的時候,是第一次進學校的那天,我剛進教室,發現班裡就她們三個,她們居然在打牌,我還以為進了女流氓學校,她們看了看我,就見金語頔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副麻將……

作為從小去麻將館給老爸送錢的我,耳燻目染的早就精通了四川麻將,廣東麻將各種麻將玩法,然後我們四個在後面新來的同學呆滯的神情下被老師拉出了教室。

我們三個可以說是空乘學校有史以來首例開學就在教室開賭的了,直到現在我們依然還在兢兢業業的發展著這項光榮的人類活動。

“不對!”正在機艙檢查滅火器的陳安思搖頭道:“是光榮的中華傳統,對了,你資料卡核對了沒有?”

“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手機,還有十分鐘上客了,我們四個像小鴨子一樣走到了門前,將笑容調整到了最職業化,最讓人感到溫和的狀態,然後看著艙門打開……

飛機在天空極速穿行,白雲像嬰兒的笑臉一般的純淨溫暖,陽光傾灑在窗前,乘客與乘務員相互微笑,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關愛,共同完成這美妙而又令人愜意的旅程……

我很想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哪有這麼回事,當我們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我們就知道,麻煩都在後面,旅程的開始,也是噩夢的開始。

“歡迎您乘坐本次航班。”

“行了別鞠躬了,免禮免禮……”

“服務員兒,幫我把行禮一起放放。”

“喲,這丫頭長得真俊吶,有男朋友了沒,我兒子現在做生意一個月賺三萬塊錢呢。”

“阿姨,你能不能陪我玩?”

我是真心不知道幅員遼闊的中華大地哪裡來的這麼多奇葩。免禮?你是慈禧還是武媚娘啊?服務員?那我要不要給你端碗沙縣蒸餃?男朋友?大爺大媽,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上飛機給兒子相親來的。熊孩子你能不能坐好了把安全帶帶上,你別扯阿姨裙子啊你個小色鬼!

我們這是經濟艙,做我們這個的,最嚮往的還是能一直留在頭等艙,雖然也有沒品位的土豪,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多沒素質的人才。

當初進學校覺得做這行真的挺帥的,制服高跟鞋,行走在雲端,但是……童話不僅是騙人的,還是一部部穿著美麗外衣的恐怖故事的!

終於像哄孩子一樣把上機的乘客安頓好,起飛後就要進入噩夢狀態。

鈴聲就沒停過,我連站著喝杯水補個妝都來不及。

“空姐,空姐!人呢!這什麼飯啊,這麼難吃,有沒有面條?來碗紅湯麵!”

“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紅湯麵。”

“那就是拌麵!”

“對不起先生,我們也沒有拌麵。”

“那就只要面,煮好了給我就行了!”

“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面。”

“我投訴!”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一個,又要面對下一個,下一個個人資料顯示是河南人,但是我不明白他普通話中夾雜的是哪裡的方言,他很有禮貌的說:“小姐,內好,我想次牛漏。”

“啊?”我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我想次牛排,我要次和牛,異【日】本的和牛。現殺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能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和牛,我們也不會在飛機上放一頭牛現殺,所以真的不好意思。

我有時候真的很無奈,不裝會死嗎?哪家航空公司能給你吃和牛?我上次去南州一家中等檔次的西餐廳吃了一次,一份和牛,兩百多克,我兩口就沒了,結賬時候花了我五六百!你他嗎搶錢吶,我要是開個銀行不出一個月我就得提著褲腰帶滿街要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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