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丁一点寻求帮忙,无人答应,却遇到丽都派来的弟子

小说:丁一点寻求帮忙,无人答应,却遇到丽都派来的弟子

26遇到丽都女弟子

莱铃小镇,县衙屋里

无名伤者咳嗽两声,出现清醒的迹象。县太爷、杂役、月贝凡在屋里转悠,焦急得等待,大夫则是坐在床边。

门口百姓围着看热闹。良久后,县太爷问道:“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道:“小伤,并无大碍。”

伤得这么重,就两句敷药了事?谁会信?把脉之后过来整理自己的药箱。

“咳咳,别杀我,别,别,杀我,快跑,跑,跑,快跑,快跑。”他挥动双手,不停地挣扎,看来在做噩梦,梦到了可怕的事情。杂役坐在床边安抚他:“兄弟,别怕,这里已经安全了。”

无名伤者睁开了眼睛,见床边有人,又看到门口围着许多百姓。

“鬼………别杀我,别杀我。”他身子缩成一团。

县太爷在他无名伤者耳边大声道:“兄弟别怕,他们是好人,你已经安全了,没事了,别怕。”

县太爷问大夫:“大夫瞧出什么毛病没有?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脑袋受了刺激,见人就害怕,所以你们最好别刺激他。”

县太爷对于这个回答不满意,道;“他确定他没事了吗?”

大夫道:“除了小伤,精神有点问题,其余的都正常,哎,今天我遇到的病人,怎么都是疯疯癫癫的?”

县太爷问道:“大夫看到其他病人也是这样?”

“我每天都与病人打交道,今天至少遇到两个这样的患者?要么精神恍惚,要么是傻的?要么脑子出问题了。”

县太爷问:“难道他们都是从将军府逃出来的?”

月贝凡道:“进了将军府没有人可以逃出来。”

县太爷和门外围观百姓猜测各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有人装死瞒过去了,然后当尸体扔出来了?”

月贝凡道:“从那里扔出来不是人,不是尸体,而是骨头。如果他们在半路上有幸可以逃脱,也是九死一生。”

“贝公子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你去过?”

“将军府做事一向如此。”

门外有百姓有的说道:“是呀,我们也是这么听说的。”

杂役也说:“听说将军府近日屠了好几个村子,反抗的都杀了,留下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弱者被带走了。这位小兄弟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杂役回头看无名伤者,他全身颤抖,唠叨着。月贝凡道:“要不,我再输点真气给他。”

说罢,要走过去。不等接近,无名伤者又颤抖起来:“别别别杀我,别,别别,别追我。”

杂役道:“你得等他冷静才行,他现在精神混乱,就算你输的真气,也无法消化,只会撑死他,他一命呜呼就真的完了。”

“什么意思?”

“他经脉混乱,你输真气,只会撑死他,说不定还会变得更傻。”

月贝凡疑问道:“那怎么办?”

“我把脉时,给他施了两针,明天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也能说话了。”

“救人,救人………”无名伤者神智不清,精神恍惚,胡言乱语。

“真的变傻了………”月贝凡指着那名伤者。

“我没傻。”随后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惊讶了。

月贝凡凑近了看他。他说了句人话,听到的人对他另眼看待:“我很正常。”

“你刚才不是………”

无名伤者道:“我在做噩梦,一闭眼就看到那群狗官乱杀人,男女老少,手起刀落,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凡事经过的地方没有一个活口。”

恢复了?还是正常了?他说起话来有理有序。不像精神病人的行为?月贝凡问道:“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那天,那群狗官经过一片树林,遇到野兽袭击,所有人逃的逃,散的散,我就是在那时有幸摆脱他们的魔爪,然后我一路跑,跑了好久,不知道跑了多远,到了什么地方?不知不觉就晕过去了。”

杂役道:“你到了一条河边,我镇的百姓发现了你,然后把你带到县衙来。”

县太爷跟着说道;“对,是呀是呀。”

有这么多人,他似乎看了希望,连忙在床上磕头:“我的爹娘,被他们抓去了,还有个妹妹,求你们救救他,就你们救救他们。”

磕了两下不慎跌倒床下,爬起来跪在地上继续磕头:“好多人死了,好多人被他们抓走了,我的亲人还在他们手里,求你们去救救他,求你们了。”

“你别这样,先起来说话。”月贝凡要去扶他,门口有人说了一句话让他感到寒心,“将军府的人作恶多端,谁敢去招惹他们?避都来不及呢。”

无名伤者盯着围观民众,恳求道:“这里不是县衙吗?你们不是有很多兵吗?出兵去打呀,带兵去救人呀。县太爷,县太爷,你权高位重,我求你,带人去救我的爹娘,我的亲人都在他们手里。”边说,边在地上猛磕头,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直到额头磕肿了,流血了。

大夫看了也无助:“小兄弟你别这样,先起来,起来说话。”

看着自己医治的病人稍微好转,可不想看到他把头磕坏了。杂役去扶他:“不是我们不想救人………”

他不理杂役,继续对县太爷磕头。县太爷也解释道:“他们人多势众,有兵器,有武功,将军府擅长用药、用毒制造死士,可能我们还没有靠近就死无全尸,就算我们想救人,但是有心无力。”

听了这句话,他心里落空了:“这么说来,我爹娘,家人,亲戚那是必死无疑了?”

无名伤者看看县太爷和杂役,他们纷纷摇头,又看大夫,他背对自己,不愿面对自己,再看月贝凡,他微微低头,手按在桌子上。最后朝外面看,门外百姓都在议论将军府如何恶毒?如何残酷?炼尸如何恐怖?落在他们手里又是什么下场。

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他,无名伤者瘫软在地上,心情低落,垂头丧气道:“这么说来,我的亲人没救了,只有死路一条,是不是?”

县太爷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也了解,去哪里的人,无人能活着出来,就算侥幸能出来,也不再是人了。出来就算我们肯出面帮忙,倾尽全镇的物力、财力、人力,可能还没有看到他们邪恶的嘴脸,也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点你应该清楚!”

月贝凡道:“灭掉将军府其实不难,难的是救人。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集结天下英雄豪杰,让九州、丽都、宗门联盟,或许有一点希望,可惜现在军阀割据,各自为政,都想自保,都不愿先惹麻烦。”

县太爷道:“就算各门各派结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就算可以救人,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变成尸骨一堆,要么变成死士。”

大夫道:“所以说,结盟这段路还有很长要走。”

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喊:“月贝凡,贝公子在吗?”

月贝凡举手道:“我就是,怎么了?”

送信人道:“家里有事要你回去。”那人把一封信交给他。

月贝凡道:“家里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知道你爱管闲事,最近镇里发大水,你肯定会去看热闹,按着线索打听,猜到你可能在这里。”

“有劳了。”月贝凡对带信人说了声感谢。

“不用谢!”送信人匆匆离开。

月贝凡打开书信,简单一遍浏览信中内容,对屋里众人道:“家里有要紧事,在下这就告辞。”

“不送。”县太爷和杂役对他鞠躬。

大夫道:“我也该走了。”

“慢走,慢走。”杂役与大夫同行,去送他一程。

现在只剩下一伙人和县太爷,看着希望落空,一个个离开,无名伤者也不打算让这些帮助。他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喂,小兄弟,小兄弟,你往哪去呀?县太爷,这………”杂役指着无名伤者,他从床上爬起来,往外面走。

“派人去跟着他,别让他走远了,以免出事。”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让他出去冷静一下,等到想清楚了,就会去做他自己该做的事。

“要是他想不开,寻短见,自尽呢?”

“嗯……那劝劝他。”

杂役想了想,又道;“如果实在拦不住呢?”

杂役道:“那就由他去,如果有人死心不改,谁也拦不住的,只是别死在大街上,我懒得叫人收尸。对了,如果可以的话,给他安排一间住处,他来本镇,始终是客,这点不能忘。”

县太爷观人入微,处处为他着想,令在场的人意外。他是县太爷,在镇里,一句话可以调动所有官差,关心一下别人是应该的,而且还是一个带伤的病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里?能走多远?

无名伤者直线往前走,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呀走。路过一条街道,突然听到有两个人讲起了有关将军府的事。

两名女子,似一对姐妹的打扮出现在眼前,她们停在一个小吃摊停下来,准备买东西:“走了这么久,好累呀,我们买点吃的吧?”

“好啊!”

“师妹,这里离将军府还有多远?”

“不知道,我们找人打听吧,听说将军府入口隐蔽,很难找。”

“那我们怎么去救人呀?”

将军府?救人?无名伤者听到后面两句看到了一丝希望,扑过去道:“二位姑娘,你们要去将军府吗?”

“是呀,这位兄台你认识路吗?知不知道将军府怎么走?”

无名伤者回答道:“当然知道。”

两姐妹前后左右看了看:“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姐妹多买了些点心,然后与那名男子移步到一处空旷地带,这里人少,适合讲话。谈话之前,得认识一下:“这是我师姐秉烛,我叫夜成。敢问兄台你贵姓?”

无名伤者自我介绍道:“我叫丁一点,你们可以叫我丁小弟,也可以称呼我丁先生。”

丁一点同意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两个名称都一样,也合适。看上去姓丁的比起秉烛、夜成年龄略小,这样称呼甚好。夜成直接问起将军府的事:“请问丁小弟,将军府怎么走?离这里还有多远?”

丁一点道:“其实具体多远,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大致路线和方向。”

“那么丁小弟可否告知大致路线,或者方向呢?”

说到这里,丁一点提出了请求:“说之前,二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那就要看什么忙,能做到的话,绝不推迟,如果不是坏事,可以……”

秉烛要说,却被夜成拦住,拉住她转过身去说:“我们出来执行任务,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也不能随便答应别人要求。”

秉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遇到意图不轨之人。“不如先问一下是什么事?在考虑是否答应?”

两人转过来说:“我们这次出来执行任务,本来不能随意答应别人要求,如果丁小弟的请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们可以考虑帮忙。”

丁一点道:“其实很简单,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们要去将军府救人,我的爹娘的亲人也被他们抓去了,你们可不可以帮忙,把我的亲人也救出来?”

没有答应,也不立刻拒绝,两人道:“恐怕很难。”

两姐妹不肯相助,丁一点要看希望将会再次落空,他不会轻易放弃,因为她们不答应,就再也找不到别人了,他怒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愿帮这个忙?”

“想必丁小弟不知道将军府的为人处事,他们抓的人从来没有放走过,我们去救人也要碰运气,要是谈得来,他们也许会放人。如果谈不拢,一场恶仗在所难免,真的打起来,我们都自身难保,更可况一个陌生人。”

丁一点脸色一沉道:“你们还是不肯帮忙,是不是?。”

不应允他的请求,丁一点就会拒绝说出将军府的去向,问别的路人也许行不通,就算知道,那么危险的地方,人人听而惧之,怎会轻易说出来。时间有限,一旦错过,所救之人很可能会死,到时候任务泡汤,会受到堂主的责罚。

秉烛悄悄对夜成说:“反正都是去救人,我们目标一样,先请这个姓丁的带路,我们跟着他去将军府。”

夜成点头,秉烛道:“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也有要求。第一,路上你们要听我们的,第二,救人要靠本事,我们试图与将军府谈一谈,看一下他们会不会放人,这个我们管不着。”

丁一点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反问道:“是我给带路,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

“将军府入口隐蔽,十里范围内全是毒虫,毒物,机关、暗器数不胜数,还有不少死士,武功高强之人也很难进入,更别说你一介凡夫。”

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才是,在这里,遇到的人,只有这对姐妹才有胆量去将军府,丁一点一口气爽快答应下来,道:“好了好了,这一路上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秉烛、夜成相互看一眼:“这还差不多。”

丁一点伸出手,道:“成交?”

秉烛、夜成两姐妹分别伸手,与他握了握手,道:“成交!”

手里的小吃买的多,这一路上,三人要结伴而行,夜成把一块糕点递给他,“我刚才买的,丁先生需要吃一点吗?”

在县衙醒来,就没吃东西,哭了一场,心累了,看到吃的还真有点饿了。接住那块糕点,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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