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這位比花還要嬌豔動人的美人心中有他,且只有他

小說:這位比花還要嬌豔動人的美人心中有他,且只有他

見狀,李卿賢溫言軟語:“我的好妹妹你可切莫哭,哭花了這漂亮的臉,我是在責難逃”又道:“方才有危險的幸好不是你, 若是你在危險,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你”

林洛施聞言,玉手半握捶他胸口處,嬌怒道:“幾日不見怎學瞭如此多的風流話。”

李卿賢聽及此言不禁一笑,相哄許久林洛施才逐顏歡笑。

注意林洛施一舉一動的林子江見到那日廟中的男子是李尚書之子,又能在身邊及時是安慰林洛施,種種表現都是他失落原因。

鄧思硯見李卿賢給那極美的女子拭淚,心頭微微一顫,猜測他二人是何關係,思緒縹緲看著他們,眼神飄忽不定,這女兒家的心思,海底針啊。

因受了驚嚇,皇上圍獵散去,撤回營帳,半天的功夫收穫也不小,飛禽走獸都有,帶回交給皇宮裡跟來的御廚,吩咐做出不同的野味,要犒勞。

張公公聽說了此事,露出了著急擔憂的神色,叫來底下一侍從:“皇上和大臣受了驚擾,你且快去泡安神茶等待伺候”侍從速速去辦。

又回到那帳內,落座左右,侍從把泡好的安神茶給倒上,點上安神香,煙霧嫋嫋鑽進心海,凝神淡忘的確起了不小的作用。

皇帝坐直身子,看了諸位一眼,神色讓人猜不出來,開口道:“今日兵部尚書之子,在危難的緊要關頭出手相救大司馬的愛女,身手敏捷,精神可嘉,著實是後生可畏,朕要重重賞你,你可有想要的”

惶恐起身的李卿賢略緊張,想了想語速不緊不慢:“回皇上,危急關頭小人也未曾多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換做是誰,在當時的情況下也會出手相救的。至於賞賜,呃,只求大梁繁榮千秋,邊塞戎敵不犯,百姓安居,風調雨順,這就是小人心裡所求的。”李卿賢表明自己對國家的期盼。

趙柯用銳利眼神像要看透李卿賢,一番話令坐上的太傅也看向他,今日的李卿賢給君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給他未來的路鋪上了開始。人的一生命運曲折,多生坎坷,日後能留名史冊的能有何人?還且看今朝多變數。

太傅收回目光看向趙柯,只見他捋長鬚點頭,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的給皇上傳達信息。

官員們被李卿賢向國的赤子之心感染,都說這李尚書有一好子,李尚書笑著說哪裡哪裡。

林洛施看向李卿賢的眼神帶些驚訝,想起幾日前和她談朝廷的事,便明瞭他是想做官,不同於她,只是想有人陪伴過平常日子。心裡悶悶的想著心事。

許久不發話的鄧睿舟接口道:“後生可畏,李公子這等人才實屬難得,何不參加科舉為官呢?這樣就能為皇上效力,為百姓造福,豈不是兩全其美?”

儘管大臣都不與鄧睿舟親近,不過他說的確實有理,群臣交頭接耳,出聲問:“對呀!李尚書何不讓公子參科舉,入朝為官為朝廷效一份力”“是呀,公子如此優秀”“我朝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才”

焦點一直在李卿賢身上,皇帝還未讓他坐下。李尚書有些發難,自己在這官場十餘年,其中是何等水深火熱,險惡至極,怎捨得孩子步入這樣的仕途,去應對難以想象的爾虞我詐,推辭道:“犬子哪有諸位說的優秀,這不足為談不足為談,年紀尚小,還未見過多大世面,入朝多有不懂之處,怕是觸犯了這宮裡的規矩,不妥,不妥。”

鄧睿舟疑問李卿賢:“李公子可有17 ?”

“正好17”李卿賢答道。

那鄧睿舟哼聲,拱手向天子,趙柯起了興趣,看著他說:“皇上十四歲登基,天資過人,非尋常人能比。鎮西將軍十歲就隨衛將軍見沙場,如今已能獨自領兵鎮守邊塞,李公子已是17,正是成大器的時候,尚書還能說他是那毛頭孩童嗎?李尚書可莫要不捨愛子,兒大不由爹,這鳥兒是遲早要展翅飛走的”

這鄧睿舟是要唱哪一齣,李襄垣不解老狐狸想的是什麼,惶恐拜天子:“科舉在即,若他能為皇上效力,臣心中也感喜樂。”

李卿賢心裡一直清楚父親不願自己入朝做官,每每暗提此事父親都已年紀尚小而敷衍過去。他不解,讀了先生這麼多書難道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像父親那樣效國嗎?不然七尺男兒本色何在,不得出處,枉有一番抱負。

此時的李卿賢還是太年輕了,許多事情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更為黑暗的東西他還沒見識過,也不知在他日後站到了高處時,想起今日可有後悔?

趙柯終於讓李卿賢坐下,嘆了口氣,說道:“愛卿們能事事為朕著想,為朝廷擔憂,朕心裡有莫大的欣慰,李公子的確優秀,朝廷有你們在,要如何還是讓其行自定奪,大不可有勉強之意。”

聽聞到聖上這麼一言語,李卿賢內心湖面不由激起一小片盪漾,他年歲已十有七,勤勤懇懇數十載鑽攻聖賢書,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穿官服戴官帽,當上一方父母官為疾苦百姓伸張正義,除惡揚善。

他微微抬眼,目光凝聚在大殿內華麗的大理石上,似是忘卻了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忘了正向投來急切目光的父親李尚書。

李尚書一看李卿賢短暫沉默的樣子,心中不禁十分焦急,深知此刻他已全然忘記自己平時交代給他的千言萬語。

身處在這富麗堂皇的大殿中,周遭都是有頭有臉的高級官員,方才提議他兒做官的鄧睿舟嘴角正擒著一絲笑意,李尚書不忍渾身冰冷,如置冰窖。

官場最是骯髒渾濁的地方,他兒性情耿直,若是入了官場,沒幾天就會叫人將他囫圇嚥下,連骨頭都不吐出。

他侵淫官場幾十載,怎麼看不出來有誰是別有心裁!只可惜他兒此刻心中無家父平日教導,只有自己虛想的錦繡前程。

果然,待到他兒李卿賢回神,猛的跪下,一字一句字字清楚,如匕首刻在他顫抖的心上。

“臣李卿賢願參加科考,有朝一日必為朝廷,為黎明百姓分憂!”

趙柯聞此言,凝視著正跪著的一片赤子誠心的李卿賢,不禁朗朗大笑,拍手言好。

“不愧是李尚書之子,這片忠心朕且記著!等你有朝一日科考中舉來實現剛才的豪言壯語。”

鄧睿舟微微向趙柯作揖,眯著狐狸笑,言道。

“那臣就提前祝福皇上新得賢臣。”

周遭各路官員看到鄧睿舟這般作為,也模仿起來,紛紛向皇上作揖祝福,李尚書心中苦澀,可礙於此番情景,也只能彎下腰,魂不守舍的唸叨著祝福的話語。

而此刻的李卿賢心裡哪還有他的父親,只有皇上對他的中肯和周遭官員的祝福,餘光竟瞥到父親也彎下了腰。

琉璃磚瓦盤龍金柱,殿內阿諛奉承的聲語還斷絕,聽起來竟然像是百鬼夜行,呢喃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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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中回到府中,這一路李尚書心情沉悶,即便是夫人前來詢問狀況也只是幾聲敷衍,便轉身回書房了。

李卿賢看著爹離開的背影和孃親略顯擔憂的面孔,心中不忍不解,堂堂七尺男兒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報效朝廷,方才他已向皇上立下誓約,為何父親會這般——這般煩悶。

不多想,李卿賢亦疾步走向府中書房,推開禁閉的房門,入目表示父親失望的面孔。

李尚書已有些發皺的手扣著海棠梨木桌,眉頭禁皺,看到倚在門邊的李卿賢,更是心中煩悶疊加。

“——逆子!我在府中反覆教導你的話你是忘了嗎!”

“朝廷是泥潭!那些官員都是披著偽善的狼虎!你這呆子!你難道真以為這天下就是你目所觸及的天下嗎!”

李卿賢見著氣的渾身發抖的父親,快步踱步上前來扶他,卻被氣在心上的李尚書一把推開,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向以自己為傲的父親,微張著薄唇,不知所措。

“父親——孩兒不知!”

“孩兒不知!!好一個孩兒不知!!你所不知道的如此之多!故我天天不知疲憊的教導你!可你看看你今日在殿內做了什麼!你違背了家父對你的教誨!”

李尚書氣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臉憋的漲紅。

“我說了數次次朝廷險惡朝廷險惡!為父我身處朝廷難道為父會不清楚!你真以為他們是真心舉薦你——”

“他們是想拉你下這個泥潭!讓你同他們一般萬劫不復!”

“父親!”

李卿賢心驚膽戰的牽著父親的手,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安撫了半天才平穩了他的情緒,本想同父親多談論一下,但父親像是對他失望至極,李卿賢也有些心生冷意,只好作揖告辭。

父親不認同自己的仕途,可他怎麼會就這樣放下自己的前程,凡是身為肉體之軀,便會有慾望,而李卿賢的慾望,就是希望戴著烏紗帽,身穿一品官服,步步穩健的登上那個大殿——

登上那個大殿!

然後——

然後當他開始手握權利,壓制住那些曾經欺凌他的人,父親也許會回心轉意,認同他的仕途。

而他心底最是柔軟的地方,居住著一個唇紅齒白,星眸黛眉的美人,她身姿纖細,又不失曲線,白嫩的玉手握成小拳,輕軟的砸在他胸口,更是激起漣漪,讓他頭暈目眩,離開懷中時抬眸看他羞澀一笑,更是讓他回味一剎那的心跳數日,久久不能忘卻。

那是他決定要親自到月老腳下跪著祈求紅線,只為綁住她生生世世,永遠不放她走的林洛施。

胸口熱血皆是為這個傾城傾國也不為過的絕代女子洶湧澎湃——

待他功成名就,必定騎著高俊白馬,身著紅衣帶十里人馬彩禮來娶她,讓她成為即使時光流逝也能讓人羨慕的女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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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施回到府中,告拜父母與兄長就走向居住的院落。

家中父母與兄長皆寵她,但凡是有什麼好用的物什都給她,僅僅一方小院落裡種滿了名貴的玫瑰花,香氣逼人,嫣紅的花瓣更是襯得她薔薇花般的面容閉月羞花,身姿綽綽,眼中有一層迷懵的水霧。

她還在想著今日獵場上那人身姿瀟灑,一身護甲策馬向她奔來,束起的發都要散了都不知道,俊逸的臉上全是擔憂和絕望,眼底全是她血色全失的面容。

但轉念一想他最後救下的人竟然是另外一個女人。

雖然很是不清楚卿賢哥哥救下的那個女人是誰,但她看向卿賢哥哥的眼神就像星星之火燎原之勢,太過熱切,讓她心裡隱隱不安。

林洛施攏緊手指,手中的帕子被捏的發皺,潔白的牙齒輕咬住粉嫩的下唇,總覺得胸腔中有顆嫉妒的種子在發芽。

天下女子都不喜自己心之所向的男子接觸其他女子,她也有顆煩悶之心。她和卿賢哥哥青梅竹馬,從小卿賢哥哥的擁抱就只屬於她,如今卻有其他人擁住了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胸膛,還是特別緊密的滾落在一起。

微風習習,玫瑰香濃郁的香氣縈迂在她鼻尖,她感覺全身靜脈都被這香氣撫弄軟了,乾脆打發了丫鬟下去,獨自一人靠在石桌上,蔥蔥玉指撐著圓潤小巧的下巴,出神的望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看它隨風搖曳,像是宮娥優美的舞姿,惹人憐惜。

突然,牆外傳來幾聲一味地貓叫,林洛施卻是全然沒聽到一般,失神的望著玫瑰花,真真是一副大師出手的美人畫。

李卿賢每次見到林洛施,都會被驚豔一把,從幼至今,他只認定他將來的命定之人只會是林洛施。

而那位被他愛到至極的美人還在出神,似是沒有發現他的到來。等他施展輕功從牆頭悄然翻下,一步一步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聽到她嘆息一聲,念著“卿賢”。

這位比花還要嬌豔動人的美人心中有他,且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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