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少年不歸來

13位湘籍烈士長眠於上海龍華烈士陵園,最小的17歲

至今沒有親人前來祭掃;請一起幫他們找到親人

为何少年不归来

4月1日,上海龍華烈士陵園,市民正在祭拜龍華二十四烈士。組圖/記者楊旭

为何少年不归来

當年牢房的樣子。

为何少年不归来

展出的鐐銬。

4月4日,陰。上海龍華烈士陵園,前來祭掃的人絡繹不絕。只是,長眠於此的13位湘籍英烈,至今仍未等到親人的祭掃。

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這13位為追求理想“拋頭顱,灑熱血”的湖南人,有些犧牲於白色恐怖時期,有些在解放黎明前英勇就義。他們犧牲時,年紀最小的只有17歲,有的少小離家後便再無音訊,戰死他鄉時也未能留下隻言片語。

清明節前夕,瀟湘晨報聯合今日頭條,推出《望鄉——助英烈“回家”系列報道》,我們將上海龍華烈士陵園選為其中一站。在緬懷這裡的革命先烈的同時,也希望盡綿薄之力幫他們找到後人,告慰先烈英靈的同時,彌補這段時空的遺憾。

如果您有歐陽立安、劉爭、段楠等13位烈士親屬相關的線索,可與撥打新聞熱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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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龍華烈士陵園。從紀念廣場往東走,穿過碑林,可到達遺址區。這裡曾是國民黨淞滬警備司令部所在地,在此處設有司令部門樓、衛兵營房、辦公用房、通訊機房、看守所等地。從遺址區穿過一條長長的地道,即可到達“龍華二十四烈士”就義地。

1931年1月,先後有30多名共產黨員、“左聯”作家被關押於此地的國民黨淞滬警備司令部。當年2月7日,有24人被秘密處決。這其中就有三位湖南籍烈士:歐陽立安、劉爭、段楠。歐陽立安犧牲時,年僅17歲。

除了這三位英烈,長眠於此的還有10位湘籍烈士。他們全部犧牲於1949年解放上海的戰役中。

長眠於此的13位湘籍英烈,至今仍未等到親人的祭掃。

連日來,為了幫助這些烈士找到後人,記者通過查閱史料,走訪了龍華烈士陵園、人民解放軍上海警備區和上海市退役軍人事務管理局等單位,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烈士歐陽立安]

奔跑於街道的情報交通員

歐陽立安是13位英烈中犧牲時年紀最小的一位,犧牲時年僅17歲,他是龍華二十四烈士之一。

龍華就義紀念地的一處生平這樣介紹他的一生:歐陽立安(1914—1931),湖南長沙人,13歲起任共產黨的小交通員,1928年在上海申新五廠做工,1930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出席赤色職工國際第五次代表大會和少共國際執委擴大會議,歷任共青團江蘇省委委員,上海總工會青工部長。1931年1月17日在上海中山旅社被捕。

在《中華著名烈士》一書中對他也做過簡介,歐陽立安祖籍湘潭,1914年3月29日生於長沙。6歲隨父歐陽梅生移居汨羅,在龍姓族校啟蒙,4年後搬回長沙,先在湘春街第十二小學讀書,第二年轉入長沙修業學校,其父歐陽梅生是早期的共產黨員。

歐陽立安的母親陶承在1958年通過口述的方式,出版過一本回憶錄《我的一家》。陶承出生於19世紀末,17歲時經媒妁之言嫁給了長沙第一師範學院學生歐陽梅生。婚後不久,歐陽梅生走上了革命的道路,陶承也漸漸跟隨丈夫一起進行地下革命活動。

兩人一共生育了立安、應堅、本雙、稚鶴、本紋、雙林六個子女,一家人在兵荒馬亂的歲月裡幾度分分合合。首先是歐陽梅生因局勢變化前往漢陽工作,陶承不久後也帶著部分子女前往漢口,從事地區機關掩護工作。1928年歐陽梅生積勞成疾去世,陶承又先後輾轉上海、武漢、延安等地工作,其間女兒本雙、雙林病逝,歐陽立安在上海犧牲,稚鶴在延安犧牲。

歐陽立安是家中老大,從小生性活潑,小時候比較淘氣。曾因惹事害怕被父親責罵,竟與人跑去湘潭當兵,後被母親找回。在父親的影響下,歐陽立安在小小年紀就加入到了革命的浪潮之中,並變得成熟,陶承遇事都會和他商量。

1926年北伐軍進入長沙時,省會各界在教育會坪召開歡迎大會,歐陽立安被推選為學生代表到臺上發言。當時,他只有12歲,因身材矮小,只好站在凳子上講。省工人糾察隊成立後,父親帶著他去看糾察隊的訓練,他回到學校,跟同學一起組織了修業小學學生糾察隊,並擔任第一隊的隊長,還嘗試給父親傳遞各種秘密文件。

在漢陽時,他再次承擔了小交通員的角色,每天把向警予、謝覺哉編輯的《大江報》分發到漢陽各地的聯絡點。他送報紙時,會將報紙折成很窄的長條,圍在棉褲腰裡,再用繩子將褲頭紮好。

陶承記錄了這麼一件事,歐陽立安一次送報紙途中,在檢查站遇到埋伏的巡警。別人問他幹什麼去,他回答說自己是收豆腐錢的,還隨意報了旁邊一個門牌號。巡警看著他是小孩子,就相信了,也放他走了。歐陽立安走出檢查站,立即在檢查站旁邊用黑炭劃了一個“井”字做暗號,提醒這個交通站出現了問題。此事得到了歐陽梅生的表揚。

在父親去世後,歐陽立安先後在漢陽、上海等多個紗廠、印刷廠、菸廠從事地下工作,聯絡工人,期間被派去蘇聯學習,歸國後擔任了共青團江蘇省委委員兼上海總工會青工部部長。1931年1月17日,歐陽立安按照組織的通知,到上海天津路中山旅社開會。下午1時許,被敵人包圍,並與其他來不及轉移的三人一同被捕。被捕後,敵人從他的住處搜出參加少共國際會議的證件及黨內文件,此時,他已經無法隱藏自己的身份。

隨後,他從租界巡捕房引渡至國民黨政府淞滬警備區司令部看守所。2月7日雪夜,包括歐陽立安在內的24人,被告知押解至南京,實際上被帶至看守所東北側一塊荒地秘密槍決。

[烈士劉爭]

戀人為死去的他證明身份

據龍華烈士陵園工作人員介紹,龍華二十四烈士的真實姓名甚至當夜究竟多少人犧牲最初都不是確定的,是解放後經過多年考證才逐步推敲出來的。

這其中就有烈士劉爭。

劉爭(1900—1931),湖南南縣人,黃埔軍校四期畢業,曾參加北伐戰爭。1930年參加中國共產黨,同年任中共上海華德路小學支部委員。1931年1月在華德路小學被捕。

一張黃埔軍校的歷史檔案顯示,劉爭,別字移覺,籍貫湖南南縣,通訊處為“南縣羅家嘴交”。

尋找劉爭烈士的身份,最早源自於一名女子對戀人的思念。

1950年4月至5月間上海民政局對龍華烈士做了調查,但只能確認十個人的名字和簡歷。這其中並無劉爭。1950年5月31日,時任上海市長的陳毅收到一封署名“弱女子孫一元”的信,她提供了一些線索要求為死難烈士立碑。

信中說,1930年她與湖南人劉貞(實為爭)建立了戀愛關係。劉是黃埔軍校第四期畢業生,曾向她秘密地講述了紅軍的鬥爭,並宣傳了爭取民主和自由的意義,她還在夜間協助劉等在滬東下海廟一帶張貼革命標語。1931年1月,她回鄉參加胞姊婚禮期間,收到劉的同事朱英(實為朱櫻)的信,囑咐她暫時不要回到上海,這使她不安。她匆匆返回上海,才得知劉與同事被捕。不久之後,她接到劉貞從龍華警備司令部託人秘密寄出的一封信,要她馬上離開上海,暫行躲避。她只得到寧波的小姨家居住。二月間,朱英寫信告訴她,劉爭等人已在龍華小河浜附近被害了,犧牲日期是1931年2月8日。

上海市政府曾兩次登報邀其面談,但可惜的是,其一直沒有露面。

“孫一元”並不是第一個提供二十四烈士信息的人。上海市檔案館的一份資料顯示,1949年12月6日《人民日報》刊載了一篇《回憶歐陽立安的就義》的文章,也就是這篇文章拉開了尋找烈士的序幕。文章的作者,是與歐陽立安一同被捕的共產黨員黃理文。根據黃理文的回憶,1931年2月7日那個風雪瀰漫恐怖的日子,他親眼看著歐陽立安等人被帶出牢房,第二天聽看守們說,共有二十三名烈士被亂槍打死於龍華淞滬警備司令部內,一名烈士連中十槍,仍站立著高呼口號,直到中第十三槍才倒下。這些烈士後被剝取衣服葬於方塔旁。

也許就是因為這篇文章,1950年3月,中央內政部向陳毅發出了一封部令函,指示調查核實此事具體情況,並對遺址進行保護。

一直到上世紀80年代,龍華烈士陵園史料陳列室派人去查黃埔軍校第四期同學錄,查到有一名學生叫劉爭,字移覺,湖南南縣人,與“孫一元”曾經反映的劉貞十分相似,並查到早在1956年,湖南南縣人民政府已根據朱櫻(即朱英)提供的材料,追認劉爭為烈士。朱櫻證明,劉爭1930年入黨,在滬東華德小學教書,1931年劉爭與另外三個同事一起被捕。

記者查閱的1991年由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和上海市民政局合編的《上海英烈傳》中,對劉爭有稍詳細的介紹。劉爭被捕後化名王和鼎,湖南南縣華閣鄉(原德勝鄉)華豐村人。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來到上海,在滬東華德小學任教。後去江西在紅軍何長工部任指導員。部隊攻打嶽州(今岳陽市)時,他去洪湖,又再次轉到上海,仍在華德路小學任教,並參加地下革命活動。

1931年1月17日,敵人深夜到華德小學進行搜捕,當場捕去3人,並留人“蹲坑”守候。值劉爭外出返校,也遭逮捕。據劉爭的同事朱櫻證明:“劉爭在被捕後沒有供出任何同志和機關,劉爭是知道我和華德小學校長住址的。”(朱櫻和校長當時都是共產黨員)。

[烈士段楠]

父母遇害後含恨來到上海

段楠烈士是13位湖南英烈中為數不多的留有當年照片的人之一,另一位是歐陽立安。歐陽立安的照片拍攝於童年時期,尚顯稚氣,而段楠留著一個寸頭,臉上多了一份果敢。

紀念館陳列的資料顯示,段楠(1908—1931),又名阿剛,湖南酃縣(今衡陽、炎陵縣等地交界處)人,曾就讀於衡陽衡章中學和北京大學,1928年參加中國共產黨,同年任中共酃縣西區區委常委和西區游擊隊第三路指揮,參與領導酃縣三月暴動。1929年任中共上海滬中、滬東區委及上海工會聯合會秘書等職。1931年1月在上海中山旅社被捕。

記者查閱的《上海英烈傳》記載,段楠被捕後化名趙子芝,1908年出生,1924年畢業於衡陽成章中學,後考入北京大學。1927年2月經傅慶隆介紹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大革命失敗後,1928年1月轉移到家鄉進行革命活動。2月轉為中共黨員。他在家鄉舉辦青年文化補習班,培養訓練骨幹,發展黨員,建立中共酃縣西區委員會和酃縣西鄉游擊隊。段楠任區委常委和游擊隊第三路指揮,參與發動和領導了震撼湘贛邊界的酃縣“三月暴動”。

這次暴動有數千農民參加,曾摧毀了地方團防反動武裝,鎮壓了一批土豪劣紳,沒收了他們剝削而來的糧食和浮財,分給農民。敵第八軍來到酃縣,大舉清鄉,段楠年過半百的父母親被殘殺。

段楠不得不含恨離開家鄉,輾轉來到上海,在上海任滬中區和滬東區秘書。1929年調任上海工會聯合會秘書。因叛徒告密,段楠於1931年1月17日下午被捕,2月7日犧牲。

他們犧牲時未曾留下隻言片語

上海龍華烈士陵園內待尋找後人的湘籍烈士中,還有10人犧牲於1949年的解放上海戰役中。

《上海戰役》中描述到,陳毅曾把中央對上海戰役的總方針,形象地比喻為“瓷器店裡打老鼠”,敵人要堅決消滅,而上海這一全國城市精華之所在必須保全。人民解放軍在市郊大量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在市區作戰不使用重武器,使城市建築、工廠、碼頭等,得以保存下來。“進城時,晚上睡在馬路邊,由炊事員從市郊挑了飯菜走上一二十里路送給指戰員食用。”

在市郊月浦、劉行、高橋等戰鬥中,數千名烈士為解放上海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其中就包括不少湘籍英烈。事後,這些英烈的遺骨被埋葬在上海各墓地,後部分遷入了上海龍華烈士陵園。

瀟湘晨報記者在龍華烈士陵園的墓地上看到,很多湘籍英烈的遺骸被合葬於此,墓碑上刻著他們的名字:吳善照、李金髮、左合蘭……

龍華烈士陵園的工作人員提供了一些尚未找到親屬後代的英烈名單,並附有一些簡單的資料,包括姓名、出生年月、籍貫、職務、犧牲過程等。工作人員稱,這些資料是根據上海市民政局曾出版的《上海市烈士英名錄》整理而來。

記者先後走訪龍華烈士陵園、解放軍上海警備區、上海市退役軍人事務管理局等單位,並結合相關資料,對10名英烈資料整理如下:

高萬生

1921年—1949年,解放軍27軍235團3營戰士,1949年5月在參加解放上海戰鬥中犧牲。

彭章國

1922年—1949年,湖南道縣人,解放軍26軍230團2連副班長。1949年5月解放上海時,在太平橋戰鬥中犧牲。

姜耀清

(或舒耀清,舒耀濤)?—1949年,湖南桃源人,解放軍26軍227團9連戰士。

王新大

?—1949年,湖南人,解放軍珠江部隊31大隊戰士,1949年5月犧牲於解放上海戰役。

傅後楊

1927年—1949年,湖南醴陵人,解放軍26軍77師229團1營2連戰士,1949年5月犧牲於解放上海真如地區戰鬥。

左合蘭

湖南道縣,1928年—1949年,解放軍27軍240團2連戰士,1949年5月,解放上海戰役新橋戰鬥犧牲。

吳善照

1924年—1949年,湖南花垣人,解放軍27團238團機3連戰士,在解放上海七寶戰鬥犧牲。

李金髮

1921年—1949年,解放軍26軍77師230團3營8連戰士,1949年解放上海南翔戰區犧牲。

朱金星

?—1949年,湖南人,解放軍班長。1949年5月在解放上海戰鬥中犧牲。

劉維賢(或劉渭賢)

1925年—1949年,湖南益陽人,解放軍27軍239團6連戰士,1949年5月解放上海時,在七寶戰鬥中犧牲。

龍華二十四烈士

龍華烈士陵園位於上海市徐彙區,佔地285畝,由龍華公園和龍華就義紀念地合併而來。龍華就義紀念地在解放前為國民黨淞滬警備司令部所在地,1927年到1937年,數以千計的革命志士曾被關押於此,羅亦農、彭湃、陳延年、陳喬年、趙世炎、李求實、柔石、殷夫、胡也頻、馮鏗等仁人志士就義於此。

解放後,龍華烈士陵園作為革命烈士紀念地予以保護,20世紀90年代初與上海烈士陵園合併建設。1995年7月1日建成開放,成為一座集紀念瞻仰、旅遊、文化、園林名勝於一體的陵園,素有“上海雨花臺”之稱。

在陵園的墓區,主要由烈士墓地及無名烈士墓組成,烈士墓地安葬著800多位烈士遺骸,“龍華二十四烈士”的遺骸也埋葬在此處,無名烈士墓集體安葬了271位烈士遺骸。

據史料記載,1931年2月7日晚上,有24人遭到秘密槍殺。後據考證,24人是林育南、何孟雄和“左聯”五作家李求實、柔石、胡也頻、殷夫、馮鏗(女),以及歐陽立安、龍大道、彭硯耕、王青士、惲雨棠、李文(女)、蔡博真、伍仲文(女)、羅石冰、段楠、費達夫、湯士佺、湯士倫、劉爭、賀治平、李雲青等已知的烈士和1位佚名烈士。

但是這24位人數和姓名,是新中國成立後慢慢考證出來的。

1950年,上海民政局正式開始調查。當年淞滬警備司令部的刑場龍華路2501弄1號,已是一片草地、菜園,也有稀疏的林子和房屋,原有方塔早被日軍拆毀,分辨不出墳墓痕跡。經詢問龍華鎮原兵工廠的老工人,說是二十年前,曾有總工會的7個烈士和一個嬰兒一同就義,埋在方塔旁,其餘都在外邊埋葬。4月2日起,龍華接管會也派人連日調查,一個老工人提供了一個線索,即在抗戰爆發前,在當年的圍牆外曾埋過二十幾個人,龍華接管會即於4日起在圍牆下挖掘。到第二天,挖掘出18具完整的遺骸,另有幾具顱骨和分離的肢骨,已零碎不全了。同時,在坑中還撿出1副腳鐐、1副手銬、4枚壹元的銀幣、50餘枚十文的銅錢。

就在尋找這些烈士遺骸時,有關方面已對當年犧牲的烈士身份和真相著手調查。犧牲烈士的人數,究竟是23人還是24人?

最早提出龍華“二十三烈士”之說的,是1931年2月12日中共中央機關報《紅旗日報》上關於二七紀念日龍華司令部秘密槍殺了二十三名戰士的報道。而後1931年4月左聯刊物《前哨》第一期刊載的左聯《致各國革命文學和文化團體及一切為人類進步而工作的著作家思想家書》的文章則說“2月7日的國民黨用了活埋和槍斃的毒刑,於同一的時候,暗殺了十九個革命家(其中一個是孕婦)五個革命作家——一共虐殺了男女二十四人”。

烈士犧牲兩週年後,1933年2月魯迅先生髮表了著名的《為了忘卻的紀念》紀念文,沉痛悼念犧牲的烈士們,文中說據有關消息,“柔石和其他二十三人,已於2月7日夜或8日晨被槍殺了”。但1949年黃理文的文章發表後,由於他是當年經歷此事的見證人,二十三烈士的說法就成為了最普遍的說法。

但龍華烈士陵園史料陳列室通過印證有關敵檔的記錄,同時根據某個同案被捕的倖存者回憶等多方證據,印證了1931年2月7日,犧牲的烈士一共24位。

烈士陵園的工作人員介紹,在陵園建成後,這裡成為緬懷先烈的集中地,他們也通過尋找先烈的後人親屬,通過口述歷史的方式來記錄這段歷史,每年清明期間,除了市民之外,很多烈士的後人也會集中前來進行祭拜。但由於歷史的原因,其中也有很多先烈的後人親屬無法聯繫上,其中就包括13位湖南籍英烈的後人。

“烈士們的後代往往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革命先烈們的事蹟,這些事蹟是零散的但又是及其有價值的,因為這些日常往往反映了一位烈士真正的品行與價值觀。”龍華烈士紀念館館長薛峰說。尋找到烈士後人以後,龍華烈士紀念館將對烈士後代進行口述史的採訪,向家屬徵集烈士故事與文物,以保存這些珍貴的史料。同時在清明節、烈士紀念日等重大節日,將邀請後人來祭掃,做好相關的烈士家屬接待與烈士褒揚工作。

薛峰說,雖然每年都會有很多上海市民前來祭掃英烈,但陵園特別希望,烈士的後人能夠前來祭掃。

本報記者曹偉上海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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