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真正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愛情

你讓我真正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愛情

曾經你一直以為失戀後就再也不會遇到那樣一個能讓你牽腸掛肚,掏心掏肺,愛屋及烏的人。

可多少年以後,當這樣一個人,那麼一些事被慢慢地遺忘在歲月的某個角落,並且你還學會了重新出發,越來越懂得疼愛自己,珍惜光陰,你倒是會漸漸明白,是不那麼重要的一個人幸好能在那樣一個時刻趁早離開,徹底地消失在一片寂靜的森林。

當然,你也要特別感謝那樣一位狩獵者,要不是當初他勇敢地闖入了你的領地,激起了你內心的波瀾,教會你作出敢愛敢恨的決定,你也就不會擁有那樣一段值得留念,刻骨銘心的愛戀。你也更不會在那樣一段情感裡拼命長大,學會把曾經的愛情融入到未來的婚姻裡。

你終將被生命中出現過的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過客,訓練成一位情比金堅,誓無二志的愛情狂徒。

你終將要牽著某個人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出生入死。

你向諸神起誓要和她白頭到老。

她會用痴迷的眼神告訴你,好!

你讓我真正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愛情

1995年,他們從兩所不同的大學畢業來到北方的一個小山村從事支教工作。他教數學和體育,她教語文和畫畫。因為資源有限,學校便在一間空教室架起了兩扇木板,左右邊是他們各自的房間,中間是廚房。

剛開始,他們都對這種缺乏安全感的生活極為擔憂。

她每晚都會做噩夢,然後尖叫,把他嚇醒。接著,兩個人都打開床燈,失眠。尤其每當颳大風下大雨時,他們的房間便會滴滴答答地漏水,還時不時發出一些慘重的“咯吱、咯吱”聲,就好像踩著碎石子的豺狼要向他們撲來。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幸,房子坍塌、發洪澇、泥石流。有月亮的晚上,他們還得提防強盜,山裡的強盜不僅劫財,碰到年輕的女老師還會劫色。山裡的小張本來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好老師,因為遭到強盜洗劫,就發了瘋,慘得很。

他們曾想過要離開那。可每天醒來後,他們幾乎同步走進廚房取水。礙於男人面子,他會讓她先洗漱。他站在她的身後,會簡單的同她嘮嗑幾句。

“昨晚睡得還好嗎?”

“昨晚我的房間又漏水了。”

“我猜你昨晚又做了噩夢。”

她一邊洗漱一邊回答著說:“是啊,我的房間也漏水了。”

“我看見你房間的燈又在大半夜亮著。”

“昨晚你應該也睡得不怎麼好吧?!”她轉過頭,他點了點頭,接著兩個人笑著對視。

你讓我真正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愛情

總像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會被對方的酒窩所深深吸引。非要等到聽見第一個孩子囔囔著喊:“老師,老師,今天又是我來的最早哦......”他們才意識到要趕緊做飯,不然帶領孩子們做早操會來不及。

他蹲在灶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火,火勢一旦有減弱的趨勢,他就會拼命地往裡加柴,然後問:“火,大不大?飯,還有多久做得好?”

她拿著鍋鏟,麻利地在鍋裡攪來拌去,臉上刷刷地冒出汗珠:“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火再大點!”

他們在同一時間相遇,聽著同一種聲音,在同一個廚房做飯、聊天,冒著同樣的生命危險,教著同樣的孩子等等。他們難以捨棄這些彌足珍貴的東西去遠走他鄉,相忘於江湖。

時間會讓兩個對的人彼此愛上的。不久,他們習慣點著燈在半夜長談。他們討論孩子,他們互相聆聽對方的心聲,他們聊文學,聊往事。每次她談起自己的父母,她就會莫名其妙地哭起來,他就會在另外一個房間安慰她,給她講笑話。她的母親在她小的時候,罹患乳腺癌去世。

父親為了供她唸書,幾乎窮盡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盼到女兒大學畢業,可她卻義無返顧地獻身於支教事業。父親只好忍著說不出來的痛,默默地支持她。

他說她會永遠保護她。

2005年的那個中秋之夜,有兩個歹徒闖進學校對他們行兇,為了保護她,他在和歹徒博弈時,被紮了幾刀。住院的那幾個晚上,他還是忘不了和她談論孩子和教學,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他說他一點也不礙事,叫她別哭,她還是一邊喂他喝湯一邊嘩啦啦地流淚。

他實在忍不住了,從他第一次聽到她的哭聲,他就愛上她了。他咬了咬牙,爬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可,不哭,我永遠會保護你。我愛你!”

愛情是個魔法師吧,自從他對她說過這句話後,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或是有多麼不開心,只要一想到他,她真的就不再哭,無法想象的堅強。

2006年秋天,他們在學校簡單的辦了一場婚禮。學校的梧桐樹葉大片大片地往下落,他們在梧桐樹下,踩著軟綿綿的金黃,足足吻了好幾個小時。

那晚,連星星和月亮都羨慕他們。之後,他們生了一對龍鳳胎。

你讓我真正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愛情

可有些時候,老天爺也會嫉妒人世間的真愛。2012年春天,他們結婚6週年,很不幸,她同樣因為罹患家族遺傳性乳腺癌去她姥姥家了(死的委婉說法)。2003年,她唯一的姐姐也因為這種病離開人世。

自她離開他後,為了把孩子撫養成人,他離開了小山村,轉而跑到大城市找了一份工作。他白天拼命地工作、掙錢、一副柱石之堅的樣子。可晚上,尤其是颳大風下大雨時,他就會摟著妻子的遺像,在房間裡哭的泣不可抑,一副哀毀骨立的模樣。

他對我說他這幾年沒對任何人提及過他和她的故事。他之所以在列車上和我聊起這件事,是因為他看出了我的不開心。

2016年,我第一次失戀。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她和我分手的原因。我試想過,不愛是分手最好的理由,但我說服不了自己。於是,我搭乘了這趟由北開往西南的列車,我想通過旅行忘了她,並且我告訴自己還有坐在我對面的他,我不會再相信愛情,痴情的人已經絕種。

但他卻搖了搖頭,指著手上的酥梨:“這個東西,我的妻子特別喜歡吃。”然後,又示意讓我看他手中的玫瑰:“我要再送給我的妻子一束玫瑰,我很愛她。”

“哦,這裡還有一顆梧桐樹種子。我每年都會往她身邊扔一顆,我希望它能長得像我,她需要我的保護。”

“這是我今年寫下的旅行日記,我到過拉薩、德滿都、黎巴嫩、聖托里尼、里昂等等。我要念給她聽,這些都是她最想去的城市。”

“今天是她去世的第4個祭奠日,我抽空又去陪她聊聊。”他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嘶啞,即便眼睛已經佈滿渾濁的淚珠。我想他一定還很愛很愛自己的妻子,就像他和她的愛情故事很長很長。

在貴陽居住的那段日子,我總能在公交車上或是菜市場碰到一對對白髮蒼蒼的情侶,他揣扶著她,她挎著小籃子,兩個人笑得特別爛漫,像是在談論什麼,雖然我聽不懂,但我能猜得到他們一定是在說:“給我們讓座的這個小夥子真不錯。瞧,老伴,今天的雞蛋真便宜、個大啊。”

後來,每當我聽說誰和誰分手了,然後就再也不相信愛情或是感覺每個和自己談戀愛的人都在說謊,我就會想起我見過的他們。

因為他們,會讓人更加堅信安妮寶貝在長篇小說《彼岸花》裡所說的這樣:在每個人的心裡,其實是有愛情的,一直都有。

愛情不單單是婚姻,是誓言,是家庭。它是一種氣味,能引導人勇敢前行,向著幸福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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