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的言論——刀架脖子上

人們痴迷於夜排檔就像那飛蛾撲火,明知危害甚大,但那魅力實在難以阻擋。

在這冰冷的夜晚的,那雨水敲打著玻璃窗,咚咚的聲音連綿不絕。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始終無法暖和起來,用口氣哈哈手掌心,給手掌些水氣,讓它和方向盤之間多些摩擦力,要不然心中總有些不放心。

落下雨將射出的燈光切了不知道切了多少段了,那束燈光的末了感覺就在車的前方;稀稀拉拉的路燈,土黃色的燈光

,在這雨天的夜裡,它無法給你清晰的地面和前方,但至少告訴你前行的方向。

路燈由稀拉到密集,路燈由土黃到明亮,道路由雙車道到三或四或五車道,總之車前越來越亮,道路越來越寬,開車的心越來越輕鬆,告訴你離鎮中心越來越近。

城牆的映入眼簾,告訴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城牆新建不久,牆體上還未曾有成片的青苔,就是在這雨夜裡,燈光的威力減了許多,但這牆面反射出來的亮光,告訴你它里老去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車從側門駛入,門後一大片的空地,以往停在這裡等待接客的“黑”車,都早已被很不情願的請了出去。地面上很是乾淨,沒有垃圾殘留,也許其中有雨水的作用,但可以看出日常這裡是很清潔的。

紅色景區不能少的是——紀念先輩們的雕像,進門後的左側就是紅色公園。路燈、雕像、花草,沒有了活動的人,不管是哪樣,看上去都是楚楚可憐。雨落地的滴答聲、敲打樹葉花草的刷刷聲,這是雨夜公園裡的音樂,希望這樂聲能帶它們帶去寫快意。

車繼續往前開了兩百米多,農貿市場在道路的右側。裡面的燈光早已關閉,前面的院子裡停著幾輛人力貨運三輪車和電動車,地上的垃圾被風吹起,又被雨按下。院子兩旁的燈杆子歪斜著,能看到那燈泡上滿滿的灰塵,照射出來的燈光已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無法將這院子照亮。

車靠邊停下,雨夜裡第一個要拜訪的地方,就這市場邊上的一條小巷裡。這條巷子和它外面的世界有著明顯的不同,這裡燈光明亮,還未曾進入就能聽到那嘈雜的聲音。外面那清新的空氣,在這裡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有的是油膩的嗆鼻子的——如若不適應,就會令人有憋氣的感覺。

地上的雨水不多,上面的帆布已經擋住了許多。燈光這些這些雨水——這雨水應該已經不單單是雨水,還有那從廚房排出來的髒水,因為上面飄著層層的泛光的油。

不大的店面的,能擺下就擺下的餐桌早已人員滿滿,還有些饞嘴的顧客圍著門口,眼睛盯著每張桌子,只要對方有那麼點離去的意思,就會往那桌子靠靠近。

燒烤的廚師就一人,圍著他的,除了那烤架、點好的待烤的菜,還有那來催菜的、沒位子打算打包的,還有那長相清秀、身材苗條的助手,這這煙霧繚繞的區域裡,想看清她的樣子著實有些難度。

“在這裡!”一手舉著筷子、一手舉著杯子、滿嘴的油膩,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聲音和臉蛋,會讓我覺得對方是不是叫錯了人。

“姐夫,這個很好吃,還有那個。”剛坐落下,我的前面就是一竄竄的燒烤。這些東西賣相很好,在燈光的照射下星光閃閃。望著這些,嘴裡的口水多了許多,胃咕嚕了幾聲,它正在醞釀著要把眼前的美食虎吞而下。

“姐夫,把刀弄脖子那裡幹嘛?”小舅子那帶著酒意的雙眼的望著我。

“快把刀給我,我把雞塊切一下,都要被你弄髒了。”這時我才發覺,我的右手什麼時候拿了把小刀,而刀口距離我的脖子也就幾公分的距離了。

“這個動作像不像要自殺的樣子?”我問著我自己,但自己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刀架脖子上很危險,不可為之——我們都知道這點,但更多的時候像飛蛾一樣,總是朝著火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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