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佛”山西遇險記 (10)

“珍寶佛”山西遇險記   (10)

“鬼捕頭”說:“我覺得這個‘飛賊’從體力和輕功判斷,年齡約在30歲到40歲之間;從打槍的熟練程度、準頭估計,他多半替人當過護院、保鏢或者曾在行伍中待過;從知曉“珍寶佛”這一點來說,他肯定不是一個久居山野之徒;他拜過名師,專修輕功,並且已經達到相當境界;另外,他不抽鴉片,因為他沒動皮箱裡的煙土,重要的是,他是咱山西老鄉!”

“眾人對“鬼捕頭”的最後一句話都很吃驚,閻振卿拱手道:“不敢動問,老前輩何以知曉他是咱山西地面人氏?”

“鬼捕頭”淡淡一笑,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薄羊皮口袋,取出一張半乾半溼的油紙,往桌上一放:“諸位聞聞,這是什麼味道?”

三人依次聞了聞,王信湘說:“醋蒜!”

“這是我在房頂上發現的,‘飛賊’,在閻家大屋待了兩天兩夜,吃食是自己帶的:高粱面饃饃和醋蒜。他在房頂上留下了饃饃渣渣和這張包過醋蒜的油紙。只有山西人才習慣於用醋蒜下飯。”

“鬼捕頭”又從懷裡取出一根五尺長、二寸多寬的布腰帶,放在桌上。面對眾人驚詫的目光,他解釋道:房頂上發現的,它可以告訴我們這個‘飛賊’來自何處。

“二閻”和王信湘興趣大濃,翻來覆去看, 這根布腰帶已經用舊了,原是白布,現在已經淡黃泛紅,髒兮兮的,上面沾著塵垢,隱隱散發著人體的汗味。“鬼捕頭”把布腰帶交給閻振卿:“煩請閻管家叫人去洗一洗——須用肥皂洗乾淨!”

“珍寶佛”山西遇險記   (10)

閻振卿依言照辦,叫進一個護院讓去洗清。

片刻,那個護院把洗淨的布腰帶送進來。“鬼捕頭”接過溼漉漉的腰帶,抖了幾抖,站起來,展開在手裡,說:“你們看看!”

三人大眼瞪小眼,眼不錯珠地盯著布腰帶橫看豎看,卻不知道讓他們看什麼,皆一臉茫然。

“鬼捕頭”說:“這根腰帶應當是什麼顏色?現在是什麼顏色?”

閻振卿說 :這根白布腰帶現在是淡黃,色中泛紅色,但按說這種本白色的棉布應當越洗越白,這似乎不大正常,難道它能透露“飛賊”的出處?

“鬼捕頭”解釋道:“白布為什麼越洗越黃,而且黃中泛紅?是水中有異質,對人有好處,常以此水浴體,能祛除病癰,強身健體,但若洗白布,則漸泛黃紅顏色。這種水據我所知,全山西僅一處有之——五臺山臺內的北臺葉鬥峰。‘飛賊’遺下的這個腰帶只有經常用葉鬥峰“白泉澗”的山泉水洗的,方有此特徵。所以,這個賊人是葉鬥峰白泉澗流經之處的人。”

眾人深表佩服。

“鬼捕頭”笑道:“如此,我須去五臺山走一遭,如果訪查得法,不消半月就可緝獲‘飛賊’,追回贓物。”

閻錫山聽閻振卿報告情況後,很興奮:榮山綽名‘鬼捕頭’, 名不虛傳啊!就這麼轉了一轉,已經理清了頭緒。好,問他需要什麼,給他備足。今晚我設宴,為榮山去五臺山偵案餞行。

“鬼捕頭”提出所需要的東西很簡單:和徒弟每人一支手槍,子彈50發,一些錢鈔。

閻錫山想派10名衛士隨榮山去五臺山,一是保護老頭子;二是其中有人見過“飛賊”,便於辨別;三是既然“飛賊”,會功夫,人多可以穩捕。

但是,榮山拒絕了,理由是:憑智力破案,帶這麼多人上五臺山,有損我的名聲!

一旁的閻振卿見閻錫山臉色有些不自然,生怕“土皇帝”臉面下不去便出主意,只派見過‘飛賊”面的一個衛士跟著去。

閻錫山、榮山都接受了這個折中方案。於是,衛士長王信湘當場指定參加過追捕“飛賊”的衛士馬裔剛隨榮山去五臺山。“鬼捕頭”這純是顧全閻錫山的面子,心裡壓根兒不想帶這麼一個角色去,所以後來找了個藉口把馬裔剛趕了回來。

閻錫山說:“我給你寫一紙手諭,你憑這紙手諭在山西、綏遠兩省內的任何一個政府機關,都能得到切實有效的幫助。”說著,他當場叫人拿來筆墨,寫了一道手諭,鈐上自己的印章,遞給榮山。【未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