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國境線附近不平靜,卻也有軍隊看守,突然響起了緊急集合聲

小說:國境線附近不平靜,卻也有軍隊看守,突然響起了緊急集合聲

在國境線附近一直都不是那麼平靜的,尤其是雲南南部那個樹木茂密,邊境線很長的地方,每天甚至每小時都可能發生著戰鬥,有時是無聲的鬥爭,有時是槍林彈雨的戰鬥,這裡的毒梟及其彪悍,他們稍加偽裝就敢帶著數公斤的冰毒闖入國境線,他們一個個都是亡命徒,企圖在販毒中讓自己得到上層統治者的肯定。

這個世界永遠都處在平衡或者是趨於平衡的狀態中,有壞人,當然就應該有好人,就像太極的陰陽魚一樣,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

在這個不安定的邊境線附近也駐紮著一個軍隊,這個軍隊人數雖然不多,只有一個邊防連,但是他們經常的巡邏演練也在一定範圍上打擊了販毒分子。

“高逸信,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說話的一個皮膚白淨的青年人,身上一套合身的迷彩服顯得他更精神了許多。

“有屁快放唄,張阿水,咱倆誰跟誰啊,還跟我來這套。”高逸信笑著捶了張阿水一拳。那青年人也笑了。

“我…..我…..想再…..再…..”張阿水漲紅了臉吞吞吐吐道。

“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又缺錢啦?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倆誰跟誰啊。”

張阿水不好意思的笑著點點頭。

高逸信一把摟過張阿水走到宿舍內,從抽屜裡翻出五百塊錢拍到張阿水手裡,說:“這個月家裡給我寄的錢還剩這麼多,你先拿著用,我知道你家裡的條件,妹妹現在讀書正是用錢的時候,你父母身體又不好,以後你缺錢了你就直接跟我說,什麼時候有了再還,沒有就不還。”

高逸信家庭條件比較好,當初當兵是父母為了讓他鍛鍊一下,剛入伍的時候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現在經過將近兩年的鍛鍊身體也已經發育完全,臉上輪廓清晰,眉毛很黑,眼睛稍大,很有神采。

張阿水看著高逸信剛毅的面龐覺得感動萬分,想到這兩年來高逸信經常資助自己,鼻子一酸差點掉出眼淚,說:“高逸信,等我今年年底轉了士官,我肯定慢慢還你錢。”

“行啦,我又不缺這幾百塊錢,你還是寄回家給你爸媽,好好贍養兩個張大夫,也算他們沒白養你。”高逸信道。

“嗯。反正這錢我會還你。”張阿水點點頭。

高逸信就當自己沒聽見,囑咐張阿水說:“行啦,你快寄給你家人吧,早點寄回去,他們也好早點給你妹妹交學費。”

張阿水點點頭走開了。

“嘟嘟嘟嘟嘟……”一聲急促的緊急集合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五分鐘後邊防連的所有人已經緊急集合完畢,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鋼盔下的迷彩臉已經認不出誰是誰。

連長站在隊伍前面下達作戰命令:“今夜十一點二十五分,我連收到上級命令,境外販毒分子攜帶武器進入我國境內莽山地區,人數有二十人以上,我連主要任務是拖延敵人的入境速度,等待並配合武警的抓捕行動。一排負責截斷販毒分子的退路,二排負責正面迎敵,三排負責留守。行動!”

除了三排的幾十名戰士留守連隊以外,其餘八十多名戰士整齊出發。

“這麼多蚊子怎麼潛伏啊?一會沒被打死也被蚊子咬死了。”高逸信抱怨道。和他一起潛伏的張阿水也藏在灌木從中,聽到高逸信的低聲抱怨開起玩笑道:“行啦,你這皮糙肉厚的,蚊子咬不動,這蚊子的火力全都集中到我身上來了。

高逸信轉臉看向張阿水,張阿水臉上已經腫起了幾個大包,都是被蚊子咬得,雲南的黑蚊子又毒又狠,如同那些毒販的行徑一般。高逸信剛要笑出口便聽到不遠處響起了槍聲。

兩人瞬間提高了警惕性,知道敵人就在不遠處,甚至有可能下一秒鐘就逃到他們一排的阻擊包圍圈中。

由於莽山面積比較大,出入境內有十幾條山路,每條山路雖然間距不遠,但是都要安排戰士看守,邊防連長仔細研究了幾條山路,確定了毒販最可能的後退山路只有八條,每條路都安排五名戰士看守,連長負責機動調動部隊。

高逸信和張阿水身邊還有三個戰士,五個人都豎著耳朵聽著槍聲的遠近,他們只負責圍堵不負責進攻,高逸信聽到槍聲越來越近,有點耐不住性子想要衝上去,他身邊的班長按住了他,提醒他耐心穩住性子。

“班長,聽這槍聲,明顯是毒販子朝咱們這邊退了過來,咱們還是衝上去,給他來個兩面夾擊吧,端了他們。”高逸信有點著急,壓著嗓子勸班長。

“不急,聽聲音還有段距離,虎子,你去通知排長,讓他們過來支援。”班長說完後,從灌木叢中退出一個身影答了一聲“是”後便利索的向後跑去。

“準備戰鬥!”班長低聲道。

灌木叢中傳出幾聲拉槍栓的聲音,但外面的槍聲已經蓋住了他們的槍栓聲。

班長瞪著兩個在黑夜中也十分明亮的眼睛衝高逸信和張阿水下命令:“白貂(高逸信)、沙鷹(張阿水)你們兩個在這裡掩護。飛貓跟我去圍堵毒販,把他們引入咱們的包圍圈。”

“是。”三人低聲應道。

黑夜裡的槍聲更加震耳,火光已經越來越近,班長已經能準確判斷出敵我的槍聲,握了握手中的步槍道:“飛貓,走。”

灌木叢中不知何處又竄出一個身穿迷彩的戰士,就是班長嘴裡的飛貓。

兩人彎腰持槍衝著毒販處衝了過去,兩聲槍響後,兩名毒販倒地。

“小心側面,快跑。”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來更加尖銳。

高逸信聽到腳步聲判斷出有十幾名毒販腳步慕容亂的圍在一起突圍而且正在往包圍圈中進,心中暗喜:等你們全都進了包圍圈,把你們一鍋端了。

四處都傳來激烈的槍戰聲,不斷有人哀嚎著倒下,一句句罵娘聲傳到耳邊,高逸信和張阿水手中都捏了一把汗,只要所有毒販進入包圍圈,沒有人從他們身邊逃出去就算任務完成。他們兩人處在包圍圈的外圍,主要負責阻擊誤打誤撞從這裡逃出去的個別毒販。

“有人過來了!”張阿水提醒道。

“嗯,看到了,幸好只有一個人,交給我了,我槍法比你準。”高逸信道。

“好像是個女的!”

“什麼?女的!?”高逸信有點驚訝。

“會不會是蔣靜?活捉了她咱們倆就立大功了。”張阿水有點興奮。

兩人點點頭,都贊成活捉蔣靜的意見。

“站住!”高逸信和張阿水跳了出來,嚇了蔣靜一跳。

高逸信端著槍指著蔣靜喝道:“把槍放下!手舉起來!”

蔣靜無奈,將手槍扔到腳前,張阿水剛想上去撿她的手槍。高逸信搶先一步,剛伸手拿到手槍,就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高逸信醒來時,只看到張阿水倒在血泊之中,嘴裡艱難的呼吸著。

高逸信抱起張阿水情緒失控,哭喊道:“張阿水,你怎麼了?你堅持一下,大部隊馬上就會過來了,你堅持一下。”

“信……我不行了……”張阿水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別說話,保持體力,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高逸信哭著說。

“好了……你別……別安慰我了,我求……求你答應….我最後一件事。”張阿水的聲音越來越弱。

“好,好,好。我答應你,一百件事我都答應你。”高逸信猛點頭。

“替我……替我好好照顧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妹妹……答應我……”

“嗯,嗯,我答應你,我求求你別說話了,保持體力,你會沒事的張阿水。”高逸信央求道。

“這是……這是……”張阿水艱難的舉起左手攤開手掌,還未說完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張阿水!張阿水!”高逸信失聲哭了起來。

“在這邊,快!”遠處的部隊聽到高逸信的哭聲迅速跑了過來。

高逸信木然地看著自己的戰友對張阿水進行的施救,但是他知道都是無濟於事,戰友們將張阿水的遺體抬走了,高逸信木木的呆在原地,眼淚不住的流了出來。

“高逸信,任務完成了,該集合了。”一個戰士說。

“行了,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先靜靜吧,畢竟張阿水是他最好的兄弟。咱們先回去吧。”連長擺手示意隊伍開拔。

高逸信呆呆的看著原地的血,這是自己的好兄弟的血啊,高逸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被打暈,為什麼醒過來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他的腦子裡亂套了,他跟不記不起自己被打暈以後聽到了什麼,發什麼的什麼事他也無從知道。

突然地上一個圓柱狀的東西引起了高逸信的注意,這是張阿水臨死前要交給他的。高逸信伸手緩緩拿了起來,彷彿它有萬斤重,這個小圓錘有成人拇指一般大小,除了被鮮血染紅的地方外,其餘地方露出的都是金黃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誘人的光芒。

高逸信也沒心思多看它一眼,隨手將金錘放入了身上的口袋中。他並不知道張阿水就是為了這個金錘才送了命的,也不知道未來會有很多人因為這個金錘而命喪黃泉。高逸信僅單純的以為是自己被蔣靜打暈了,而張阿水為了救自己而中彈身亡。

高逸信回憶起曾經和張阿水的一次次並肩作戰,一次次生活經歷,一次次一起出勤,一起站崗,還有張阿水借錢時害羞的現象都浮現在眼前,他覺得十分對不起這位清秀的少年,張阿水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自己的重生,高逸信下定決心下個月退伍後一定好好贍養他的家人,把張阿水的父母作為自己的父母一樣對待。

一個月後,高逸信退伍了,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徑直來到了張阿水的老家廣西,張阿水的父母身體都不好,下地幹活都很不利索。父親張忠右腿殘疾,但是人很老實,說話甕聲甕氣的顯得十分憨厚,母親的手指關節腫大,像是發酵的饅頭,也不怎麼喜歡說話。

“叔叔阿姨,這是部隊給張阿水的賠償金,您二老收下,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兒子,你們就是我的爸媽。”高逸信說完就跪在了二老面前。

“孩子,快起來吧,你有這份心我們老兩口就知足了,這些錢我們就收下了,娟子還要讀書得花錢。”張父趕緊蹲下身子扶起高逸信。

“好孩子,以後我們還有娟子能照顧我們,你這麼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幹,以後要是想起我們就回來坐坐。”張母說完轉頭向房間裡屋喊道:“娟子,出來認認你哥哥。”

“哎!”裡屋傳來一聲脆脆的回答聲,轉眼間就走出一個半大的女孩。

這個女孩就是娟子,也是張阿水的妹妹,兩人的模樣都像極了,皮膚白白的,眉宇間都是透著一股秀氣。

“哥,謝謝你在部隊一直照顧我阿水哥。”張娟羞怯的說道。

“沒……沒,張阿水是我好兄弟,幫忙都是應該的。”高逸信知道張阿水把自己經常借錢給他的事告訴了妹妹張娟。

高逸信在張家住了幾天後便收拾了行裝往家中奔去,他並不知道同時有一股神秘人也一同在趕往高逸信的老家部署一個詳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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