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去找寺裡的大師,向他尋求精進武藝的辦法,最後下山回府

小說:她去找寺裡的大師,向他尋求精進武藝的辦法,最後下山回府

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虛其心,愛天下之善。

平其心,論天下之事。定其心,應天下之變。

第二日天微亮,方靈寺裡的鐘聲響了起來,一片空靈之聲在這寶閣頂端響起,隨即滿山的清靈之音遍佈而起。經過了一夜的睡眠,她睡的很好,很安心的相信著夏靜,在他的身邊,她從未防範過,這一夜,也是如此。微眯了眯眼,抬頭望著已經漸漸升起的那抹紅日,血一般的顏色。

“吵著你了?”

“無妨,也該去見見了塵大師了。”夏紫候從他腿上起身,迎面而來的春風吹起那長長墨髮,青衣在風裡翻騰,夏紫候看了眼凌亂的發,抬腳往樓梯處走了下去,回頭卻見夏靜還在發愣,提過鞋子往他面上輕輕一扔。某人無奈的拾起她丟過去的鞋子。這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

“女子的鞋子,可不能這麼扔。”夏靜嘆了口氣,有點無奈。夏紫候低頭望著頭頂那幾顆紅色的點,眼神一瞬間暗淡了下玩去,隨後瞭然一笑道“若不是你時常發呆,我怎會如此無禮,罷了,你繼續發呆吧,本王要去會見了塵師父去了。”夏靜慢慢的走了下來,那一身的素色袈裟穿在他的身上,竟讓夏紫候覺得格外的刺目,心裡對了塵的哀怨更是多了幾分。夏靜蹲下身來,抬過她的腳替她將鞋子穿上,與她一同走了出去。

若不是你,我又怎會時常發呆?連了塵師父都說我六根未淨。

夏紫候頓了頓,將手上的面具戴了上去,以內力為引,面容上面那層胎記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夏靜心下了然,原來是這樣,以內力為引,將面上那胎記再一次引發出來,這樣也好。他也沒再去跟上夏紫候的步子,徑直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半響之後才回過頭去,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滿眼依依不捨。這一別,怕又是一個三年。早晨溫柔的陽光,突然變得有些刺眼,那些光一點一點的扎進他的心裡,將眼前人的樣子一點點的以陽光為線縫成了她離去的樣子。

夏紫候撿了條無人經行的小路慢慢的步行至後山,遠處亂峰圍繞,山中正值春天,煙霧微芒,軟風輕拂,此時鳥兒微語,百花待放,地面上四處都有著些野花在半開半合之間盡顯姿態。樹木上沾著些晶瑩透亮的露水,還能看到遠處騰騰而起的霧氣裡隱隱約隱的滲雜著瀑布那輕靈而龐大的聲音。地面上散發著春天泥土的氣息,夏紫候走到一顆松樹前用力的聞了聞,似乎聞見了松香的味道,再順著小路走,已經可以看到那個天然的瀑布,水從那上方傾斜而下,浩大的聲音,讓天地間多了一抹自得。

讓人遠遠的望去頗有此水天上來的感嘆,那瀑布的正中央還提了一個大大的佛字,走筆之間盡顯佛態善心,在落下來的水珠間若隱若現。

一位神態似彌勒佛的和尚一襲袈裟在身正端坐在坐那瀑布中央,水從他頭頂而落,卻沒有溼到半縷衣袂,那眉中的一點凸起的痣更顯幾分祥和之態,夏紫候一襲青衣立於跟前,但見了塵雙目微闔的望了她一眼,收了袂幾個踏步出了瀑布中央。

“你這小兒,如今怎麼想起為師了?”和尚一路往前而去,也不看神色不大好的夏紫候。只是祥和一笑,抬步而去,腳步卻微微踏空,並沒有踩到花花草草,夏紫候目光幽深,這和尚,功力又見長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夏靜歸佛也只是替她還些怨罷了,那戰場上,朝堂上,江湖上,死在她手上的,又何止千百。罪孽殺戮太深,來世可是要報應的呀!

“為師?了塵,本王是來問你,明知靜弟六根未淨,怎麼就入了佛門?你是覺得本王太忙了,沒空來拆你這方靈寺,還是賭定了本王不敢拆?”之前都是以宿家弟子的身份隱在方靈寺,她這次來看他雖然是預料之內,卻沒想到了塵這和尚竟然已經先她一步將夏靜渡入了佛門之地。她能不氣麼?不就是代人傳授了而已,算起來,也只是半個師父罷了。她的涉水咒已經練到第六重,已經可以以水來變幻她的兵器,只是,到了第六重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精進過。

“你這涉水咒,練到幾重了?與老納比試比試?”了塵也不去理會她的問題,只是淡然的看了看她,看來,是練的涉水咒遇見了關卡。這樣下去,如何再精進下去,當年虛無道長也只練到了第六重隨之便再無精進,等滲透的時候,卻也消亡了。無奈之下,又被先皇所脅,收了夏紫候這麼個徒弟,只能轉交於他,由他來代傳。

“不管第幾重,對付你還是足夠的。”夏紫候那種滲人的笑意又張揚了起來,薄霧四起的水邊,顯得有些虛幻。她手中開始凝聚內力,那周邊的露水往這邊聚集而來匯成了一把長劍,劍身通綠清透而泛著寒冰之氣。了塵不等說開始朝夏紫候直攻而來,夏紫候以劍抵擋,只一下,那劍被擊回了原樣。了塵站到她的身後,夏紫候扯嘴一笑,手指微微一個動,衣服破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了塵的外袈裟被一擊而破,碎片落到了地面上。

“你這小兒,玩真的啊?老納的袈裟也是要銀兩的……”

“……”夏紫候眼角抽了抽,誰跟她說這是得道高僧來的?這人,怎麼如此貪好錢財?那人心疼的看著地上的袈裟哭爹喊娘,夏紫候聽著心煩從衣服裡面取出一把鈔票遞了過去,結果人家還相當友好的抬起頭,嗯,數了一下。又還了一張。“這個袈裟雖然貴,但是出家人不可妄動貪念,這個是多來的。”夏紫候看了眼那遞過來的一張銀票,她發誓,她真的每見他一次就有種想將眼前的人給踹進一旁的瀑布底下的衝動。

好在,夏紫候王爺能忍,默默的收回那張銀票。

“你之所以過不了第六重,是因為一個人的修為有限,而你已達到了極限,再進便難了,需找一個武功你與相輔相成的人來練雙修之法以達到進長的功效,不過,這個雙修之人,就算是千萬人裡,怕是也難找出一人啊。”了塵轉動手中的念珠,臉色有些焦急,眼看就要出戰了,這蘇傾在江湖上還是朝堂上,都還沒有露過實底。這要是鬥起來,曌國的江山得被他們兩兄弟翻成兩半不可。有個能幹的兒子是好事,有兩個太能幹的兒子,再來生在帝王家,可就未必是好事了。

“哼,就算我已到極限,那又如何?本王不需要男子。”夏紫候臉色黑了下來,衣袖一揚,有些不齒。

“自古男女陰陽相調,你這小兒,莫不是有斷袖之好?不可不可。”斷袖,那是說男子的好吧?敢情他沒把她當過女子不成?夏紫候臉色更是黑了黑,一黑再黑。突然覺得,如此好的山林秀水,真是被這偽僧給糟蹋了。了塵也倒也沒有去在意她的態度,這人向來是這樣,防人防的緊,對誰都不信,對他也不是給個白眼就是滿臉不屑,甚至有時候那滿臉殺氣騰騰的樣子,嘖嘖,好暴躁。

“……本王知道了,等本王征戰回來再找你算帳,你若是再敢找靜兒吹些什麼佛門之道,本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你這方靈寺給拆了。告辭。”夏紫候懶得再跟他講下去,傳說中的聖僧若都是他這樣的,佛門早就倒了。只是這雙修之術,她確實沒有想過,她師父虛無道長已故,不過,道家裡面也確實有男女雙修這麼一說,再者從六重之後,她的涉水咒再無精進,而且她並不知道三王爺蘇傾到底有多強。相對之下,她必須要好好計劃一下了。普天之下,與她的涉水咒相輔相成的人,她不太清楚,不過倒是可以回去好好查查。

“你這小兒……唉,這是……一文錢?你掉錢了……”身後那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漸遠,但是她敢保證,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定然會將這一文錢交到她的手上。身後的人收回神態,儼然又是一副好僧人的模樣,望著夏紫候運功而去的身影,多多少少有些感嘆。如今的格局,怕是平靜不了多久了。了塵望了眼地面上碎了的佛衣訟了聲佛號。

夏紫候一襲輕功就著那和尚們早課的聲音踏空而走下了山,那襲青衣,在身後那人的眼中漸行漸遠,最後化為了虛無。

回到王府裡面的時候,皇帝已經差人將她特製的金絲軟甲般的戰袍送了過來,夏紫候洗漱過後已經快到中午了,夏紫候也沒有去看那戰時穿的衣袍,月白天將她必用的東西細細的收了起來,月墨炎在收拾她們兩個人的東西,望了眼正在榻上望著窗外日頭的小姐,兩個人收拾的倒是很快。

“小姐,那赫連先生還沒有來,是不是不會來了?”月白天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就快中午了,都這時候了,也不知道來了沒有。看了看自家小姐,人家壓根沒把這看成是一件事,那悠閒的無所謂的樣子,好像相當肯定這赫連先生會來一樣。

“格老子的,他要是敢不來,老孃就去把他剁了一塊一塊的裝進袋子裡面帶上戰場再給他縫合起來。”月墨炎咬牙切切的道,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了,更何況還是在關鍵的時刻。赫連軒要是再不來,怕是真的會被月墨炎給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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