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鄭妃派宮女來傳娘娘過去呢。”胡姬的貼身侍女凌霄過來傳話。
“什麼事要這麼早?”胡姬心裡戈登一下,難不成姬離那個野丫頭出了這個門就把她給告了?
“告訴她們我稍後用了早再去。”
胡姬腦子轉著,想著先拖延一下打探打探再說。
“小宮女在門外候著呢,說娘娘只管去那邊用早,他們那邊都準備好了。”
凌霄回著。
胡姬很是心煩意亂,這一去是兇是吉呢?
凌霄不愧是多年跟隨胡姬的心腹,雖然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胡姬這個樣子還是勸導起來:“娘娘,我看小宮女相貌自然,正在簷下和丫頭們開心聊天呢,想必鄭妃那裡肯定沒什麼大事。”
胡姬也別無他法,只好稍作整理,便坐上馬車奔著鄭妃宮去了。
“哈哈哈…….”剛進宮門就聽到秦王的大笑從裡面傳出來。胡姬的心稍微安定了些,看來果真是無事,又連忙正了正髮髻款款地向內走去。
“胡兒來了,快入座!”秦王寵幸胡姬時就常常這麼稱呼她,在人前也全然不顧。這一聲久違的稱呼讓胡姬心裡的防線完全放下了,馬上媚眼淺笑,迎著秦王在鄭妃身側坐下。
“大王,這是有何喜事?”
胡姬淺笑著問。這個女人在秦王面前果真很會拿捏表情,每個眼神都脈脈含情,比地宮內其他姬妾全然無了顏色。
姬離在秦王身旁盤坐著。胡姬望向秦王時,眼神不經意地掠過姬離。姬離面目如常,不像出賣了她們兄妹的樣子。
“胡兒,昨夜宮內有竊賊,本王丟了一件要緊的東西。”
“哎呀!大王可曾傷著?”
胡姬急忙起身跑上前來抓著秦王的臂彎仔細查看。姬離離得近,看到胡姬滿眼的淚盈在眼眶內,欲滴不滴,動人的很。“真會演戲啊!”姬離心內想著。
果然秦王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是心內觸動,摸著胡姬的手說:“本王無礙。倒是你們娘倆未被驚擾吧?”
“昨天亥兒鬧的厲害未曾注意宮外呢。”胡姬半帶撒嬌地回道。
“這樣就好!”秦王又抬頭看著大家說:“昨夜多虧了離兒,不顧性命幫本王追回了物件。胡姬的胞兄胡巴侍衛也有功,在打鬥中負了傷。秦國就要論共欣賞。即日起封離兒為長公主,自由婚嫁;封胡巴為侍衛統領,統管秦國各宮侍衛。”
胡姬心內大喜,但張嘴卻是:“賤妾胞兄無才無能,怎敢當此重任?”
“哈哈,胡兒,你就不用謙讓了。你素知我性情的,不看出身,只看有功無功。”
“是啊,胡姬妹妹,胡巴統領有功於大王,統領一職於他再適合不過了。”
鄭妃寬厚地說。
“那貧妾就謝過大王和姐姐了。”
胡姬喜不自勝地連忙拜謝。
一時,宮內其他姬妾,子女都對胡姬道喜。
“離兒是本王的福星啊!本王此次接她們母女回宮,朝內還有人七嘴八舌,依本王看,就要一一拔去他們的舌頭。”
“父王,萬萬不可!切莫忘記離兒昨夜講的,只有積善修德,德為上去了,才會有瑞氣親近。”
姬離一聽要拔舌,嚇地忙勸秦王。
“哈哈,本王聽你這小福星的就是。”
秦王捋著鬍鬚,對小離異常讚許。
鄭妃吩咐下人們將早膳擺上。秦王邊吃邊開心地對著胡姬說:“膳後,本王要去看看本王的小王子。”
胡姬大喜,連忙應著,顧不上用早膳,草草喝了盅湯便先告退回宮去準備了。
眾人用膳間,菁菁悄悄進來,走到鄭妃身邊一陣耳語,鄭妃慢慢聽著,漸漸喜上眉梢。
“大王”鄭妃靠近秦王,嘴對著秦王耳朵悄悄說:“侍衛們今早在城郊的桃園內找到了那為絕色佳人。”雖然聲音極小,但瞞不過姬離的耳朵。
“速速帶進宮來。”
秦王悄悄下達號令。
“那位佳人性情高傲的很,侍衛們也是按吩咐以禮數相請入宮,但佳人要大王親去相請才肯來。這又動不得強。”
鄭妃為難地悄聲說著。
“那用畢早後,本王親去一趟。”
“可胡姬妹妹那呢?”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找個丫頭去通傳一聲吧。本王得空再去。”
此時秦王心裡只有那個桃花女,哪裡還有什麼胡姬?
姬離聽著心內也是很憤怒的:這個秦王口口聲聲多愛母親,現在一聽到有絕色佳人就這麼按捺不住了。這些秦人都是這樣沒有真情的假面人。這樣想著,也開始同情起母親來了。
膳後,眾人各自離開。秦王喚住姬離:“離兒,本王對你們母女二人的心是無人可比的。本來明日就要帶你和你母親團聚的,但本王有些要事需在此羈絆幾日,你明日先行動身吧!”
“明日就走?我……”
姬離心裡恨他又放不下寒碧君,想找個理由推脫。
“對,你母親久居仙山,獨自一人不習慣宮內的生活,也對你甚是想念。”
此時的秦王言語間對母親還是關懷備至的。
也罷!阿房宮距離咸陽也不是甚遠,小離的功力不用半晌就能過來,只是在母親跟前,勢必會被看管地更嚴了。只能到時再見機行事。
眼看秦王要動身去找那個絕色佳人了,小離決定偷偷跟著。
為表誠意,秦王沒有坐馬車,而是親自騎馬去請,隨從也帶了很少幾個。
從城內集市穿過時,咸陽城內的百姓都習慣了達官貴人招搖過市,並沒有引起鬨亂。
而此時胡姬宮內亂作了一團。
知道秦王又變了主意,胡姬在宮內發瘋似地摔打東西,把能砸的都砸了,胡亥嚇地也在大哭。胡姬宮內亂作一團。
凌霄抱著胡亥急得跳腳,對胡姬說道:“娘娘只顧糟蹋東西有什麼用?聽說是鄭妃跟大王說了什麼話,大王才不肯來咱這的。”
胡姬聞此,咬牙切齒,:“我就知這老婆子是面慈心黑,日後我兒定要出人頭地,讓他們母子二人加倍地還回來。”
凌霄嚇得趕緊關上門,怕人聽見,壓低嗓門對胡姬說道:“娘娘可不敢再說這話。我看大王這麼寵愛長公主,娘娘定要拉攏長公主啊!”
“說的也是,但她那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讓大王牽腸掛肚。”胡姬慢慢恢復了理智。
“鄭妃心裡肯定恨極了這娘倆,俗語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娘娘可以和阿房宮那位達成同盟啊!”
“對!明兒一早我就求大王允我同去阿房宮。”胡姬心生一計。
“娘娘,與其等到明日求大王,不如先央求一下長公主。”菁菁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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