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慢慢回頭看我,我揉了下眼睛,他太耀眼了

小說:他慢慢回頭看我,我揉了下眼睛,他太耀眼了

上謹慢慢回頭看我,額前的印記紅得發亮,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落日的餘暉中更顯得攝人心魄,上揚的眼角含著哀怨,白淨的小臉上染上了紅霞,整個人罩在紅色的夕陽中……

我揉揉眼睛,他太耀眼了,像是從雲上走下來的人兒一般。

“你若是想回去,最好要問問赫海,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嘆了一口氣,眼神幽幽地望向遠方。

“那要怎麼找到赫海法師呢?”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上謹不語,一伸手,手中多了一隻玉笛,他面朝夕陽,就地盤坐起來,悠悠地吹起笛子來。

這人是怎麼回事?不理人,徑自在這裡吹笛子了。

我正要惱,眼前的夕陽變模糊了,慢慢地笛聲好像帶我走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這裡是哪裡?

廣闊的佛堂……旺盛的香火……誦經的和尚……這裡是寺廟?

“大膽,居然敢用幻術來侵擾佛門聖地。”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我猛地驚醒過來,眼前的圖像變成了一個白衣和尚手持佛珠走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可以感覺到他聲音的異樣:“來者何人?”

他看到我了?

我猛地一驚,突然眼前的景象變成原來的模樣,夕陽紅如血,天邊彩霞斑斕,上謹的笛子已經斷裂兩半滾落在地。

“上謹!”我驚呼一聲,衝過去抱住他。

上謹已經暈迷在地,臉色泛青,連額前的印記也發黑了。

“上謹?”我搖搖他,他在我懷中依舊緊閉雙眼瑟瑟發抖,我心中一慌,連忙大叫:“快來人啊……”

“莫吵,我一會就沒事了。”懷中的上謹睜開雙眼,一臉的不滿。

“是不是被和尚給傷著了?”我急忙問道。

上謹一甩頭:“他哪裡能傷我?放下我。”

這還叫不傷?

“我抱你去休息吧!”我怎麼能放下他呢,這裡的地面這麼潮溼,“嘿,小子你還真重呢!”我奮力抱起他,將他移到屋子裡,沒有想到放下他的時候,卻見他臉紅得像要滴水一般。

“嘿,你不會是害羞吧?”我哈哈一笑,這個時候覺得他就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他居然縮進被窩裡,不肯出來。

“你真的沒事嗎?剛才你嚇死我了。不過謝謝你拉,是為了要幫我,才弄那個幻術的吧!”我這時心情大好,原來是可以回去的,到時候回去找和尚就可以啦!反正我又不是妖怪,用不著怕!

……

這小子居然不理我!

“話說,上謹,你到底是什麼啊?”我扯扯被子,扯不動。

“我們貌似還沒有把話說完呢,要這樣才能讓凌軒乖乖閉關養傷呢?我要怎麼才能回去呢?譚將軍他們怎麼辦啊?”我一連串說了很多,上謹依舊沒有應我。

“不會在被子裡憋著了?”我突然感覺不對勁,被子慢慢拱起來了,貌似大了很多……

“上謹?”我有些慌亂起來,正欲去扯他的被子,不料一個大手攔在我的前面,譚安不知何時來了,手中的羽靈寶劍已出鞘了。

“不行,譚安。”我連忙按住他的手。

譚安還想說什麼,被我盯了一會,他有些憤怒,可是又不敢過於違抗我的意思,最後瞪了被子一眼,就徑自出去了。

“譚安。”我知道他生氣了,連忙追了出去,沒有留意被子下透著的金光。

“公主,末將無能,不能將公主帶出妖怪窩。”譚安心中一急,手中的寶劍發洩似的揮了出去,不料還沒有砍在桃樹上,就聽到一個聲音“哎呀呀,不要亂揮,真是危險。”緊接著桃花樹後退了幾步。

譚安立刻到我前面,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保護狀態,他手執寶劍道:“何方妖虐?”

“你就是那日的桃花精?”我衝口叫了出來。

“呵呵,正是在下。”話音未落,一個穿著桃紅色衣裳的小孩現身,清脆的童聲隨即響起“譚將軍何必緊張呢?”

我細看,那個小女孩生得虎頭虎腦,五六歲的年紀,說話之間兩個小酒窩都露出來了。

“公主,不可靠近。”譚安見我往前張望,連忙伸出手攔著我。

其實,人家真的要對你怎麼樣,剛才在你身邊就收拾你了,何必等到現在。

腦中閃過紫兒的話“那顆桃樹精為草本之身,修為不易,這個山頭都是它的地盤呢。”

其實,或許這個孩子才是老大!

我定定神問道:“怎麼稱呼您啊?”

孩子大眼睛一閃,笑盈盈地應道:“我叫夭夭,是神君殿下取的名字,嘻嘻。”

“桃之夭夭……”我心中一笑,看來上謹也有點文采嘛!

“神君殿下!”夭夭突然開心不已,猛地飛身到了屋頂上。

我一看,那個人……不就是在涼亭見到的青年男子嗎?

此刻他正懶洋洋地躺在屋頂上,一頭火紅的長髮隨意垂下,一手撐著腦袋,落日的餘暉盡數散在他華麗的衣服上,閃著奇異的光彩,放佛太陽就是為他存在一般。他鳳目一挑,白皙的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意,嫣紅的唇也像是掛著笑意。

我定定地看著,移不開眼神。

怎麼會有人能如此炫目呢?

“殿下,您沒有事吧,剛才嚇壞夭夭了!”夭夭飛身上屋頂,像是一隻小貓在他身邊。

他俊俏的臉上起了一層紅雲,輕聲道:“不礙事。”聲音帶著磁性低沉而又富有蠱惑的味道。

他的目光移向我,突然朝我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勾的手勢,接著有風……呃,我怎麼上屋頂了?

“公主。”譚安那著急的聲音又響起了,他瞪圓雙眸似乎想衝上屋頂。

那男子見譚安在底下著急,望了一眼夭夭,夭夭點頭後就飄至底下,接著一瞬間譚安和夭夭都不見了。

“譚安?”我有些吃驚,站在屋頂又不敢亂動。

“他沒事的。”那個男子的聲音帶著懶怠和不屑一顧。

我再次將視線放在他身上,唔,有夠絢麗的。

就這樣,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十幾秒,他豔麗的鳳眼像是勾起無限風情,終於緩緩開口:“你一點也不怕我?”

知道你是妖啦!不過你也沒有惡意啊!

我依舊沉默。去泰國旅遊的時候,我見過豔麗人妖,不過這個人比人妖還要妖。我不否認心臟在不受控制地亂跳,血液似乎也在逆流,不過我還是裝作無事一般穩坐在他旁邊。

他放下支撐腦袋的手,平躺著望天:“人一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年,轉瞬即過。”

我也望天,詭異的色彩渲染了天空,夕陽快要沉下去了……我就這樣坐在屋頂上和一個不明生物體一起欣賞晚霞。

想起來都覺得奇怪。

“如果凌軒閉關了,我就想辦法幫你回去。”他低沉的聲音傳來,我驚喜地差一點跳起來,如果這裡不是屋頂的話。

“你也要有心理準備。”他的下一句讓我一愣,“凡事都不是絕對的。”他說完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輕輕的一個抿嘴動作,也能讓他看起來更加嫵媚。

這是男人嗎?

“聽說自然界,總是雄性比雌性漂亮,看來真的如此耶!”我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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