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洗漱過後,舒服地躺在院落中的藤椅上,輕聞著海棠花的芬芳,舉杯邀同飲,對酒成三人。
“小王爺……”老管家輕步走來,恭聲行禮道。
“管家,這城主府三番兩次的來,有何用途?”鐘意直接問道,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站起身來。
“老奴覺得,怕是為了寒生大會,所以來向小王爺求助。”老管家活得久了,對有些事就算是不太清楚,猜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寒生大會?”鐘意倒不是特別地理解,問道。
“姜族內部的一場年輕人比試,以此來決定對這些子弟的資源傾向。”老管家說道,這些大家族弟子雖說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但是內部的競爭還是極為激烈,而且核心的資源就那麼點,子弟又很多,所以自然會有所偏倚,而這寒生大會的名次便會決定資源分配的多少。
“呵,看來這城主府的輔司還真的是看得上我了,不過我可不想牽涉進他們姜族的事。”鐘意無奈地說道,就算是要站隊,鐘意也一定會站在許棠卿那一邊兒,這姜族哪兒涼快,哪兒站著去。
“以後,核實盤查海棠莊園的人員,絕不養吃裡扒外之人……”鐘意囑咐道,然後將十萬兩銀票交給老管家,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作為海棠莊園的日常開支使用,另一部分則是用作鐘意修煉物資的購買。
“是,小王爺。”老管家點頭答應道,接過鐘意手中地銀票,將一份信封遞了過去,“你不在府中時,城外三十里的祝家莊命人送來了這一份求救信,還附上了五萬兩的銀票。”
“祝家莊?什麼麻煩事?”鐘意匆匆看了一眼,還是鬧鬼!
看來這鬼物的勢力在西隴還是很猖獗,什麼時候他也養一批鬼物強者試試。
“現在就可以!”
嘶啞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鐘意耳邊,感受到一股幽幽的煞氣怨靈,鐘意讓管家退下,安然不亂地坐下,又倒了兩杯酒,笑著說道,“來,喝酒。”
“你這膽子可不小,不怕我吃了你?”一口巨大的棺材從天而降,巨響砰然,一副筆直的身軀直挺挺地從棺材中站起,走到鐘意身前,腐爛的手指輕輕一點,酒杯中的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您若是真的想向我下手,何必等到現在。”鐘意說道,不過他的膽子確實不小,但也絕對沒到膽大包天的地步。
齊溏尊者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封,說道,“多經歷這些鬼事怪異,你便會知道這西行之路是有多麼的恐怖可怕,對你好處也是頗多。”
“西隴怪事不止,都是和西行之路有關?”鐘意說道,那這西行之路也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怪不怪,你將來便會知道,我需要在你這裡閉關一段時間,可別暴露我的身份。”說完血色身影一掠,飛身閃入黑色的棺材之中。
“喂,齊溏尊者……”鐘意無奈地看著賴在自己這裡不走的齊溏尊者,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把自己這裡當成什麼了,被西行之路追殺的人怎麼都聚到自己這裡來了?
“天道?天道?”鐘意心中喚了兩聲,可什麼回應都沒有……
拍了拍手中厚厚的信封,鐘意圍著黑色的棺材走了一圈,想著怎麼把這東西藏好。
“你就這麼藏在這院落中,一定會被人發現的,我找個地下倉庫,把這黑棺移進去。”鐘意敲了敲棺材壁,陰寒的氣息沿著指尖,毫無聲息地侵入鐘意體內。
“叮”
鐘意指尖一點,便將這一抹陰寒的氣息逼出體內。
“身處世間,自然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本尊才不會去什麼地下倉庫!”齊溏尊者冷然說道,血煞之氣瀰漫院落,驚起樹梢數只青鳥。
“隨你!”
大不了倒是將這一片院落周圍,全部封鎖了便是。
鐘意細細地看著手中信封上所記述的事件。
他這小王爺的名聲,怕是早已在西隴地域傳開了,想要他出手相助的家族勢力多得去了!
“這祝家莊的麻煩看起來,倒是比商府的事,輕鬆多了……”
祝家莊臨近一座礦山,卡是一處交通要道上,往來位置重要。
近來,進出礦山的不少人都無故失蹤,不見屍骨,不由得讓人惴惴不安。
失蹤人口達到三十多人……
礦山之中,無故地傳出悽喊哭泣之聲,還有恐怖地撕咬聲。
想商府死在莽落鬼爪手上的人多達上千人,不過這不好比……
但是鐘意自然不會小看這一件事,若是不麻煩,也不會求到自己這頭上。
“招武!”鐘意走出院落,向守在院落門口的一名沉默男子說道,“你隨我去一趟祝家莊。”
招武和徐晟一樣,都是許棠卿派到他身邊的護衛,還算可靠。
“小王爺,現在去祝家莊?”招武木木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可!”
“為何?”鐘意問道,這招武木木寡言,很少會說反對的話,甚至連話都不會多說。
“礦山的麻煩,由來已久,西隴境內許多的大家族也都派出了人手,可都鎩羽而歸,這次的又擴展至祝家莊,怕是礦山內部又有異變。小王爺……您還是別趟這渾水。”招武認真地說道。
“這樣啊!”鐘意摸了摸鼻子,呵呵而笑,這信紙上可沒將這些內幕消息寫上,“你替我去收集些消息,定期將西隴境內的一些消息傳給我。”
“是,屬下知道。”
祝家莊的事,先放放,不急。
“小王爺,西隴王府派人來了。”老管家匆匆而來,蒼老的臉龐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西隴王府派人而來?”鐘意也覺得有些突兀,自己這才來了幾天,西隴王府這就容不下他了,“來者何人?”
“王府中的一位屬官。”老管家回答道。
“我馬上就去,派人把這一片院落連帶地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準擅自進入!”鐘意冷然說道,邁步走向客廳。
“小王爺……”老管家阻攔了他一下,看了看小王爺的衣著,說道,“你穿這一身衣服,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一套素白的練功服,還帶了不少的灰塵。
“有什麼不合適?”鐘意不在意地說道,邁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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