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值得慶幸的了。”
“你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媽媽陪你一輩子……”
這些話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感到陌生。但對於癌症患者來說,這已經是生活的常態。
《人間世》第二季,將一個個脆弱的生命攤開在我們眼前,展現了一個個具體而又細微的故事。
人的脆弱和堅強,有時候都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她才15歲
卻面臨要“腿”還是要“命”
王思蓉的父母常年忙於工作,過年才有空回家,她和弟弟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思蓉喊腿疼,老人便給她貼膏藥,抹藥水,做按摩。但症狀逐漸加重。慢慢地,思蓉的膝關節鼓出一個包,痛到徹夜無眠。
在升初三的那個夏天,她終於明白,自己的腿為什麼一直疼了。那不是個頭長得太猛,而引起的生長疼痛。而是她的骨頭裡長了骨肉瘤。
骨肉瘤屬於“惡性骨腫瘤”,這種病的患病概率大概為百萬分之三,且好發在25歲以下的青少年。百萬分之三是什麼概念呢?這相當於連續拋22次硬幣,都是正面。醫生說她的腫瘤已經轉移了,整個腿上圍繞著股骨都是腫瘤,甚至肺裡也有,建議截肢。
對於“截肢”王思蓉是抗拒的,15歲的年齡,正處於青春期,對美也有了自己的理解,只要提到“截肢”兩個字她就哭得泣不成聲。
但為了保住女兒的命,王媽媽還是忍痛做了截肢的決定。聽到這個消息,小姑娘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媽媽,好像沒有聽懂一樣。
「失去一條腿」 對於一個小孩來說,太殘忍了。
要腿還是要命?這個看似簡單的選擇,王思蓉卻始終不肯答應。
「假如要我截肢,就給我申請安樂死。」
「我自己爬著也要去尋死路。」
即使遇到再大的苦難
父母都是你最堅固的港灣
最終,醫生制定了另一個方案:通過手術把兩條腿的骨頭拿出來,殺滅癌細胞,然後再把骨頭放回去,避免截肢。
這相當於把整條腿都鋸下來再安回去。這樣大的切口,王思蓉只有兩個要求:「輕一點」「用美容縫合」。
手術室裡,醫護人員忙碌而有序地奮戰在各自的崗位上,血不停地滲透紗布,帶血的紗布團擺了一地。
手術前,媽媽和她打賭,一次也不能哭。
本來跟女兒約定好不哭的媽媽,看到從手術室裡推出來,身上插滿各種管子的女兒,還是沒有忍住,捂嘴躲到窗邊,發著抖,小心翼翼地痛哭起來。
這一切,她都沒有讓王思蓉看到。
王思蓉的媽媽有一次出去給女兒買車釐子,在街上走著,突然看見了在路邊乞討的人,地上的布幡上寫著家中小孩「重病求藥」,諸如此類的話。
換做之前,她可能不會在意。她覺得這個人是騙子,但她多次回頭之後還是返了回來,掏出身上所有的錢給了這個乞討的人。然後走著走著眼淚就下來了。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萬一呢?」
她太知道擁有一個重病的孩子,母親的感受是什麼。
記得女兒曾經說過:「媽媽,我為什麼生病,都怪你,不親自帶我,把我搞成這樣…」
如果能重新來過,寧願少掙一點錢,也要陪在孩子們身邊,好好地把他們照顧好。
病房裡的故事不像童話
有的結局很悲傷
王思蓉做完手術出院後,媽媽買了三張機票,帶著一家人去了鼓浪嶼看海。這三張機票,需要王思蓉爸爸燙一萬三千件羊毛衫才能還回來。 她們在海邊笑得很開心,媽媽還說要撿點紫菜回家給王思蓉做紫菜湯。
看海的時候她還說「媽媽比我玩兒得還開心。」
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結尾時,字幕緩緩拉起,王思蓉的名字帶著白框。
沒想到,她就這樣離開了。
美麗的煙火雖然只是瞬間,但是卻讓人一眼就記住。就像小思蓉的笑臉,始終縈繞在我們心頭。
2018年有句流行語叫「人間不值得」,時不時被一些人掛在嘴邊。《人間世》第二季就用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顛覆了這句話,它告訴我們,人間值得,值得微笑,值得拼搏,面對死亡的凝視,要倍加珍惜生命。
我們總想回避生死,可正是直面生與死的過程,使人更加珍惜眼前的光景。病房中的孩子們尚在面對病痛微笑,人間哪還有什麼不值得去留戀。
人間值得,你更值得!
【今日話題】
哭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會的一件事情,它可以表達好多情緒,悲傷的、興奮的、開心的、欣慰的……
說說你最近一次流淚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呢?
什麼?!還沒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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