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美鳳奎娥喜相逢 董家大院新禍生

小說:美鳳奎娥喜相逢 董家大院新禍生

早晨的鍋盔山七星砬子周圍,一片清新,高高的石頭砬子如劍一般直插雲霄。白雲繚繞在七座立陡立陡的石頭砬子在腰間,宛若飄帶,迷離莫測,恍如仙境。小奎娥無心欣賞這般的美景,只是感嘆了一句,那石頭砬子腰間白雲繚繞,宛如仙女,妙極了。心裡一邊想立刻見到徐美鳳,把老姐姐喬秀月的安危與她細說一番,求她勸說李嚴會下山去看看老姐姐的安危;一邊不明白老姐姐為何昨天晚上不讓李嚴會大哥把吳友德這夥害人精都送上西天,為啥還要留著他們?難道是什麼… …她一時說不清楚。

正想這些事情,就和肖德水拉著董夢生來到了李嚴會的二夫人徐美鳳的木刻楞房門前。正好徐美鳳也要去看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蘇奎娥。小奎娥看見徐美鳳迎出門來,兩人一下子就緊緊地抱到了一塊兒,將臉貼到了一起。過一會兒,小奎娥閃開上身看著徐美鳳說,姐姐二十有八了,依舊風采照人,不減當年之俊美。你走這些年,我是日裡盼,夜裡想,何時能夠見到姐姐一面。沒想到在這深山老林裡見到了你,你就跟那鑽入雲端的石頭砬子一樣,腰間繫著白色的雲霧飄帶,亭亭玉立,美麗無比,神秘莫測,仙女一般,好似夷光再世,讓我好生羨慕啊!

徐美鳳也閃開上身,打量著蘇奎娥說,妹子,生了孩子還這般秀麗,真是那傾國傾城的娥眉,依舊是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那年,可惜我走得急,沒顧得去看你,跟著李嚴會就一頭扎進了深山老林裡,外面世界都快忘光了。然後看到了肖德水身邊的董夢生說,這就是你的兒子吧,快來讓五娘看看。他看了一眼肖德水,馬上改口說,不,快來讓大姨看看吧。五娘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得管我叫大姨啦。說完,抱起了董夢生,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引出了李嚴會。

李嚴會來到肖德水的身旁說,我跟你說徐美鳳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個董夢生其實是肖德水的親兒子。別看過去你在董老爺家呆過,可你並不知道奎娥妹子跟肖德水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回事兒吧?!

小傢伙,藏得夠深的。原來你是肖德水的兒子,可惜你出生我就走了,那你為啥叫董夢生啊?告訴大姨,怎麼回事?

小夢生在徐美鳳的懷裡,摟著徐美鳳的脖子說,我媽跟我大娘不讓我說。

徐美鳳說,過去不讓說,你到了這裡,現在可以說啦。

我大娘告訴我說,在我媽跟前我是肖鐵柱,在外人跟前我就是董夢生。這句話,一下子把蘇奎娥給說醒了,原來老姐姐是啥事兒都知道了,可她卻裝作無事人一樣。此刻,小奎娥心裡的五味瓶一下子被打翻,啥滋味都有了。但是隻有一個滋味讓她不能平靜,那就是老姐姐這些年來帶她如親姐妹一樣,即使她早就知道了鐵柱不是董世民的兒子,卻視如己出,毫無二致。我的老姐姐呀,沒想到你的心懷是這般的寬闊無比,猶如大海一樣,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懷,被你詮釋得淋漓盡致!可你現在的人身還不知道是否安危。就是在那般的險境下,你依然先想到的是把我救出苦海,顧不得身陷囹圄的六少爺,自己卻身陷險境與危難。想到這裡,她顧不得一切,馬上對李嚴會說,李大哥,我求求你啦,趕快去救救喬秀月大姐吧,現在她老人家因為放走我,肯定身陷險境,吳友德和狗漢奸陳老歪那些壞人肯定會對她下毒手的。她老人家年歲大了,經不起那些惡人的折騰啊!蘇奎娥說到這裡,幾乎是用了哭腔,可見太姥姥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高尚!堪比母親!

弟妹,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我也擔心著她的安危,不過,我這裡有她的錦囊妙計在手,只要日本人對她還沒有下毒手,那就暫時還是安全的。

小奎娥投進肖德水的懷裡,哭了起來。聽到李嚴會這麼說,還是不放心,又問李嚴會說,李大哥,老姐姐有啥錦囊妙計在你手上啊,不會是她老人家為了咱們的安全,故意在騙咱們吧?

李嚴會向東看了一會一線天的山門,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但還是顯示出穩若泰山的樣子。回過頭來說,不會吧。據我與董家這麼多年的交到,老嫂子的心計和膽量,我是知道的,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驚動我們的,她也知道我們的險境。不是我怕什麼。而是老嫂子心裡有準兒,關鍵的事情她拿捏的準確無誤,所以我說她現在是安全的。你就放心吧,只要我手上的錦囊妙計是真的,那就保證她老人家安然無恙。

妙計雖真起風雲,日寇亡我存賊心;董家大院生新禍,急剎山裡抗聯人。

自從蘇奎娥逃出董家,吳友德、陳老歪被不明來歷的鬍子砸昏之後,他們兩是費盡了心思地猜想是哪裡來的鬍子乾的這一票。老師爺倒是記清楚了鬍子臨走時候留下的話語。走上吳友德的跟前說,鎮長大人,如果哪天晚上酒席中,老朽沒有聽錯的話,他們在綁走蘇小姐的時候留下話說,他們是臥虎山的土匪。

臥虎山、臥虎山,吳友德晃動纏著白色紗布繃帶的肥頭,口裡連連唸叨著臥虎山這個名字。看著老師爺說,倒是聽說過臥虎山裡的這股土匪,可那是富錦縣地界裡的鬍子啊,怎麼會跑到咱們地界來呢?怎麼就知道咱們那天晚上在董家吃飯呢?又怎麼單單綁走了蘇小姐呢?為什麼沒要了咱們幾個人的命你,還有董家人怎麼就毫髮無損呢?

老師爺弓著腰說,鎮長大人,依著老朽看來,沒啥可說的,鬍子打家劫舍一向不分地界,搶請女人也是常事,還有咱們為啥還活著,那是他們只劫財劫色,不要人命,這是鬍子道軌;還有董家人毫髮無損,那是他們出了錢財。至於怎麼知道咱們在那吃飯,也許是碰上了,純屬巧合、巧合。

巧合?我看沒那麼巧合,也沒那麼簡單。吳友德噘著嘴,摸著後腦海的砸傷說,最近興隆鎮的老道溝裡,有兩個日本開拓團據說被鍋盔山裡的抗聯隊伍給搶了糧食和豬羊,大鵝和小雞,還打死了好幾個日本軍人;興隆鎮的鎮長家裡也遭到了搶劫。據我分析,這兩起事件和咱們捱打,很可能都是這夥抗聯分子所為。所以,我己經報告了縣裡,何縣長和皇軍司令佐佐木中午就到咱們這裡,準備去老董家問個明白,他們家要是私通抗聯,那就收拾他們。吳友德看了一下手錶說,時間不早了,估計何縣長他們快到了。你趕快去聚仙閣安排酒席,我在這裡迎接何縣長和佐佐木司令官閣下。

… …

吃飽喝足的何民雪縣長帶著日本佐佐木司令官,開著汽車、摩托車,氣勢洶洶地來到了董家大院,黃衣服鬼子和黑狗子警察把大門口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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