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因晚上沒睡好,導致李強精神欠佳,萎靡不振。
剛出小區,見早上買菜的李大媽神色慌張的東看看西瞧瞧,好像是被人跟蹤似的,又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的感覺。
二人擦肩而過,李強似乎聽到,“真見鬼...”這三個字眼,讓萎靡的李強宛如被潑了一桶冰水,寒氣從脊椎骨直衝腦門,瞬間清醒了不少。
晚上,李強依舊是那個時間段,也就是晚上11點多回到了破舊的住樓,依舊回到租住的房間。
右手拿著鑰匙卻不是以前那般的平穩,想到昨晚那個嚇醒自己的夢,眼睛斜瞥,右背後方粉刷的白牆因前幾天的大雨浸溼,顯現有人形的輪廓,灰色的身子貼在發白的牆上,白與灰交織的嘴扭曲,露出巨大的白底口喉,手與手纏繞彎曲,似在吶喊。
鐵質的鑰匙不斷碰觸在硬木的門上,發出嘟嘟嘟似的聲音,手不斷地抖動,像身處在寒冬臘月的日子裡卻少穿了衣服。
那只是一個夢,對,最多是一個比較嚇人的噩夢,李強不斷地鼓勵自己,這沒什麼害怕的,這都21世紀了,那還有什麼鬼怪。
汗珠冒著熱氣,貼著臉頰,一滴兩滴三四滴的掉落在水泥地板上,蕩起細小的灰塵,灰塵在昏黃的走廊燈光下翩翩起舞。
啪~
房門打開,李強顧不得打開門旁的開關,急身衝到屋子裡頭,猛地甩動門,砰地一聲,門被重重的合上,彷彿後面跟著什麼猛獸,若是再慢上一點點,會有什麼不幸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
癱坐在暗紅色的鋪磚上,靜待三四秒鐘後,顫顫地撐著身子打開床頭的窗戶,向外看去,外頭的光是路燈的黃,樓房中的住戶似乎又是在晚上12前全部關燈睡覺,通過住戶樓窗戶看去,裡面是一片看不見的黑,如同深色的墨汁瀰漫在那些空間之中,但隱隱約約之間似乎又看到些什麼,彷彿在那黑暗的背後藏著些什麼東西,卻因背窗戶邊長條狀的窗簾擋住了,看的不似清楚。
真是疑神疑鬼的,平日不做虧心事,有怎怕鬼敲門,李強自嘲地想著。
又不知想到什麼,李強憤憤地碎了一口,“該死的,他們怎麼都會睡這麼早!我.....”
篤~篤篤~~
話未說完便被輕微的敲門身打斷,細小的聲音在這個時刻顯得如此刺耳,似平地驚雷,李強似乎能確定到自己並沒有幻聽,但想到明明回來的時候以及剛才通過窗戶都沒看到住戶裡頭髮出那些慘白慘白日光燈發出的亮光。不,物業那裡至少看到了,李強糾正自己的想法。
所以是誰敲我的門,物業還是其他人?
不,應該不是其他人,他們那些吃飯只是為了吃下頓的“人”,巴不得我早些離開又怎會半夜找我?
想不通透,便按下翻湧的思緒。
“誰?誰在外面?是物業的劉叔嗎?”
李強灼灼地盯著身前的木門,陌生又熟悉,也許它真的連接著另一個世界,它來自地獄。
詢問聲過後,門後並沒人回答,一切寂靜無聲,李強似乎能聽到撲騰撲騰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躡手躡腳地貓身上去,透過貓眼,轉了轉腦袋,看完左邊看右邊,走廊上仍是空無一人,有的只是印留在白牆上的灰影,象來自地獄的使者。
沒見到什麼東西,似乎一切回到了正軌。
右手習慣性地打開了電燈,習慣性地擰開音箱凸起的開關,習慣性地打開洗澡的龍頭。
音響網洞上細小的灰塵,棉絮,隨聲音的震動而忽上忽下的跳動,像一個個快樂的小精靈,此刻簡單冷清的狹小房間顯得不再那麼孤寂,倒像是每天最熱鬧的時候。
喜歡澡過後,李強仰躺在簡單的床上,身上蓋著的是縫滿各種補丁的棉被,望著已經掉落好幾塊石灰牆皮露出青灰色的水泥天花板。
伸出手臂,發條手錶的短針已經停在12的位置。
你看什麼都沒有發生!李強在心底默默地打氣地說了一句。
確認房間窗戶關好,放下心來,工作一天的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讓李強昏昏欲睡,眼瞼也越來越沉重。
篤~篤篤~~
咚~咚咚~~
砰~砰砰~~
“誰?是誰?是......”
李強猛地從床上坐起,頭臉以及後背都是渾濁溫熱的汗液,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汗水,再看手中的手錶,指針才指向1,也就是說自己只睡了一個小時左右。
靜靜地看著正對面的木門,此刻才發現這木門是如此的猙獰:灰黑的門板像怪獸的身軀,黃銅色的把手是露出的獠牙,貓眼是它觀看世界的眼睛,那鑰匙孔便是深不見底的喉嚨。
李強突然想到了這樣的一首不知在哪看過的一竅不通的歌又或者說詩: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
也許你不知道,
有一雙漆黑的眼睛,
溫柔的看著你;
你漸漸墜入夢鄉熟睡的時候,
它進來了,守候在你身邊,
神色柔和,微笑的看著你;
當你醒來,滿是汗水,也許你想尋找它,
但它早已不見,
它只是背後的天使,望著的永遠是你的後背;
它不在你身後,卻永遠望著你的背影。
李強點著跟香菸,有些懷戀家鄉的燈光,也想起了家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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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的故事的朋友,歡迎私信,將以它們為骨架,重新編排,若是你們信得過的話,嘻嘻)
(這個故事還有兩篇才會完結,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猜猜結局,當然第三章也會出現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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