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父親認為他陰氣重,會引來邪物,所以對他充滿了仇恨

小說:父親認為他陰氣重,會引來邪物,所以對他充滿了仇恨

雖然瑞穗沒有說什麼,不過尿褲子的我還是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父親再一次消失了,聽福伯說他是去請得道的道長來作法去了。

我也因此可以撒丫子跑出去玩,在家門口我便遇上了挎著布書包的李學文,他看到我有些吃驚。

“秦風,沒事?不是說你生病了嗎?”李學文眨巴著大大的眼眸盯著我。

我這才知道原來福伯他們在奶奶去世之後並沒有對外發喪,就連我這幾天留在家裡也對外稱我生病了,因為要養病所以不能出來玩,我看了看四周將李學文往牆邊一拉,便尋思著把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李學文。

李學文雖然只比我年長一歲,不過因為他的父親是我們村裡小學的校長從小就讀了很多的書,知道的也多一些。

他聽了我說的這些話,便是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的,那些什麼妖魔鬼怪都是別人虛構出來的,而那些道長也都是騙錢的神棍。

聽李學文這麼說,我便皺起了眉頭,告訴他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皺著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既然這樣他也想看看鬼物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於是便讓我去跟福伯說讓他在我們家住幾晚。

我開心極了,說沒問題便去告訴福伯,而福伯的態度卻是非常的堅決,立刻告訴我絕對不可以。

我瞪著福伯,問他為什麼,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我現在年紀還小以後長大了就知道了。

說完便讓我回房間,我悶悶不樂偏偏不回去,悄悄的坐在後院盪鞦韆。

我來來回回的盪漾著,看著陰沉沉的院子,這院長哪怕是白天豔陽高照也沒有什麼日光可以透的進來,因為院子裡種了很多的槐樹。

“莎啦啦,莎啦啦”

我隱隱約約的聽到樹枝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抖動,一片片葉子也嫋嫋婷婷的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識的抬起頭一看,結果嚇的立刻從鞦韆上摔了下去,一張恐怖猙獰的臉瞬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和她的距離還不足一米,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張蒼白鬼魅的臉上只有兩個黑漆漆的眼窩,眼珠子早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她那殷紅的嘴角帶著血,卻還衝著我猙獰的陰笑著,我摔倒地上她也飄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著她身著一襲紅色旗袍,腳踩一雙繡花線沒錯她就是昨晚我看到的那個鬼物。

看來我並不是在做夢,她陰陰的笑著將那雙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一陣劇痛傳來只見她那黑色的指甲已經刺入了我的皮肉。

“啊,救命,救命。”我大聲的呼喊著,拼命的扭動著身體,黑曜石佛珠從衣服裡掉了出來。

“啊啊啊。”那鬼魅大叫了一聲,便消失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後院,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遠處瑞穗朝著我跑了過來,問我坐在地上做什麼。

“鬼,有鬼。”我結結巴巴的對瑞穗說道。

瑞穗一聽便用力的在我的腦門上一拍,說我年紀小小的就開始胡說八道,我任由瑞穗拉著我離開已經沒有了要爭辯的心情。

從這一天開始,我便乖乖的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一連著五天都沒有出去,直到父親請了道長回來,我才被福伯帶著到了祠堂。

這位道長年紀要比之前的白老輕,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身後還帶著一胖一瘦兩個徒弟。

他一看到我便凝眉說一進宅院就覺得有一股煞氣,原來是從我的身上來的,說完便讓父親把一個護身符給我戴上,說一方面震住我的煞氣,一方面可以保我不被妖物靠近。

“這孩子陰,鬼物只怕都會盯著他。”道長看著我脖子上黑色的淤青,眉毛微微一揚:“你已經見過她了?”

我知道道長說的她是誰,便點了點頭,道長又看向我的黑曜石想必他是知道這黑曜石救了我一命。

他讓我這幾天跟他呆在一起,而他的徒弟則把秦家祖宅上上下下都貼滿了符咒,我看著這鬼畫符的符咒覺得很有意思也學著鬼畫符起來。

父親一巴掌摔在了我的後腦勺上:“孽障,別打擾道長。”

這一巴掌打的我腦袋嗡嗡嗡的響,道長倒是不介意,看著我寫的“符咒”還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說我寫的不錯,他的兩個徒弟都還寫不出我這樣的符咒。

“你有慧根,如若此次成功,你可願意做我的徒弟?”道長一臉慈祥的微笑看著我。

我立即點頭,父親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我想如果道長可以把我帶走去山上修行的話,他應該會高興的不得了,因為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讓他心煩了。

不過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那天夜裡秦家又添了兩條人命,道長的兩個小童去奶奶的臥房許久都沒有出來,福伯派人進去看,結果卻發現,這兩個小童已經死了。

而且,他們的眼睛也被殘忍的挖走,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聽來通報的人說慘不忍睹。

道長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凝重,他立刻雙腿盤坐,讓父親把沉香木點上,他的手中拿著佛珠開始念起了咒語。

外面的風就好像是發狂了一般肆虐著,發出可怕如鬼叫一般的聲音,瑞穗雖然已經嚇的瑟瑟發抖了但是卻依舊把我抱的緊緊的讓我千萬不要害怕。

忽然,祠堂裡的蠟燭瞬間熄滅了,道長唸咒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聲,而一道紅色的影子已經站在了道長的身後。

很顯然道長已經發現了身後的鬼物,一個縱身躍起將手中的靈符直接就貼在了那鬼物的額頭上。

“碰”的一聲,那鬼物非但沒有被道長的符咒給震懾住,反而將一隻手直接插入了道長的肩膀,那黑色的長指甲滴著血,外面已經是電閃雷鳴。

在一道道白色的閃電劃過的時候我看到那黑色的爪子將道長給高高的拽起,道長的腳已經離開了地面。

道長伸出右手從布袋中取出黃色符咒,又飛快的用硃砂寫上經文直接貼在鬼物的胸口上,這一次那鬼物明顯頓了一下道長趁著這個機會取出桃木劍直接插入鬼物的胸口。

那鬼物一聲尖利的叫聲往後退了半步,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面部的表情變得更加的猙獰可怕。

她晃動著長長的指甲朝著我飛奔了過來,道長拷鬼棍已經打在了那鬼物的後腦勺上,腦漿迸裂腥臭的液體噴了我一臉,粘稠噁心。

道長晃動著身體,踉蹌了一下便直接倒在了地上,父親福伯他們把道長送去臥房到第二天天亮道長才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問的第一句話便是那鬼物如何?父親和福伯對視了一眼就在道長昏倒之後,原本被打中的鬼物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道長面色越發的凝重,讓父親去燒黃紙,她要算一算那鬼物究竟是何方妖孽,為何會賴在此處禍害無辜的人。

一般這種妖孽都是因為心中帶著怨氣才會變成厲鬼禍害人間,道長將自己關在房裡我們大家怕鬼物再次出現便都站在門外等待著道長。

“瑞穗,我餓了。”我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著,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

父親一聽,便惡狠狠的等了我一眼:“你個孽障,想必是你陰氣重才引來了這些鬼物,你害死你奶奶害死這麼多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去死?”

他的眼眸猩紅,一副好像恨不得將我給撕碎的表情,瑞穗緊緊的抱著我,而我沒有哭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我知道他說的或許是真的,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的親生母親,現在還害死了奶奶,這鬼物真的是我帶來的嗎?

“少爺,老夫人叮囑過,要好好的待孫少爺。”福伯緩緩的走到父親的身邊,低聲提醒道。

父親咬了咬牙,走到了一邊開始吞雲吐霧,我們大家一直從天亮等到天黑,大家都飢腸轆轆。

道長終於將門打開了,他滿頭的大汗,胳膊上原本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再一次裂開了血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流。

父親立刻明日為道長包紮好傷口,道長搖了搖頭說不礙事,只不過我們這一次真的是遇上了大麻煩了。

用道長的話說,我們遇上了一個有百年修行的鬼物,她一直都躲在奶奶院子裡的槐樹上修行今年的七月十四她終於修煉成形,出來禍害人了。

“什麼?槐樹?”父親緊張的扭頭看著這一院子的槐樹,這槐樹都是祖上先人中下的,顯得很氣派,沒有想到居然招鬼?

“可是,中槐樹的不僅僅只有我們一家,這裡家家戶戶都有槐樹為什麼偏偏就選中了我們秦家?”福伯看著道長不解的問道。

不等道長回答父親的一個大耳光已經落在了我的臉頰上:“這還用問嗎?還不是因為這個孽障?”

道長聽了父親的話搖了搖頭,對父親說並非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這鬼物是一百多年前的死在我們秦家宅子裡的。

在場的人聽了都面面相覷,死在我們秦家大宅的?難道她跟我們秦家還有什麼淵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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