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音樂之旅
文 / 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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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酷愛音樂，對古典音樂有著特殊的感情。一直幻想著能去“音樂之都”奧地利維也納旅遊，這是我很多年前就無數次夢想過的。
那時，我在音樂的陪伴下，一次又一次地進入維也納森林、草地、河邊的樹下，凝神思索萬物的生命實質，置身於鳥語花香的田野裡，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徜徉在藍色的多瑙河畔，流連忘返於一代音樂大師的故居……
世界上有什麼記憶能比對音樂的記憶更為深刻、更為頑強，更為恆久呢?當我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時，總有一種激情在腦海縈繞，是什麼攫住了我的心呢？是這永恆的旋律啊！它能給人創作的動力，藝術的靈感！
而今，我真的來到了“音樂之都”維也納，當打開記憶閘門的那一頃刻，這一切又似乎都那麼熟悉。漫步街頭，小憩公園，光顧商店，走進書店，去咖啡廳，參觀博物館……許多地方都保留著音樂大師的故居和遺蹟。維也納是許多音樂天才誕生和施展才華的地方，是歐洲古典音樂和“華爾茲”樂曲的故鄉。凡喜歡音樂的人，誰不想到這裡朝聖?海頓在這兒創作了世界第一支交響樂；莫扎特、舒伯特在這兒各自度過了30多年短促的一生；貝多芬、勃拉姆斯在這兒完成了輝煌的事業；施特勞斯父子為圓舞曲和輕歌劇開拓了道路……從瞻仰貝多芬、舒伯特、施特勞斯等著名音樂家的雕像，到歌劇院聽音樂會，到處洋溢著悠揚的樂聲，無不感受到了一種音樂的氣息，如撲面而來的春潮，又如朦朧詩意般的樂曲，彷彿它們已化作生命的清泉，流遍了我的全身……
在奧地利呆了一個多星期，去了維也納和莫扎特故鄉薩爾茨堡，飽覽了素有“音樂之都”之稱的音樂的故鄉。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城市市局層次分明，即內城、外城、郊區和一條玉帶般的多瑙河。除了紐約、日內瓦外，聯合國城就在多瑙河對面，西郊一直延伸到森林邊緣。有公園、宮殿和別墅。世界聞名的“維也納森林”就在茜茜公主花園裡。整個花園依山傍水，綠樹環繞，景色秀麗。樹林中間很有異國他鄉的特色，白色的人體雕塑立在其中，形成一面樹牆，隔不遠就一個，非常美。各色鮮花五彩繽紛，造型各異地裝扮著、點綴著美麗的花園，古老而考究的建築隨處可見。漫步在這兒，聽聽雲雀的叫聲，看看藍天白雲，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神力……遼闊的地面上美景似乎構成了音符、詩句和色彩……這是人生最美好的、最值得紀念的時刻，多麼令人回味兒、難忘的一瞬吶……這兒，曾經是瑪麗亞.特雷西亞女皇常來的地方。正像我買的明信片中那幅油畫一樣，她穿著白紗長裙，微笑著的雙眸凝視著前方，她是那樣的美麗、高貴、神秘……茜茜公主花園裡面有著許多森林，當年，約翰.施特勞斯創作的《維也納森林的故事》，就在這兒寫成的 ，電影《茜茜公主》的很多鏡頭也是在這兒拍的。我在長椅上吃麵包，一會兒就圍了一大群鴿子過來尋食，我餵它們麵包時，小松鼠也跑來了。茜茜公主花園漂亮、浪漫極了，到處鮮花遍地，綠草如茵，很富有詩意。一簇簇造型各異、奼紫嫣紅的花兒飄散著美麗的馨香。或許，約翰.施特勞斯曾經常常從兩個盛開的花朵的花壇中間，向園中的灌木叢走過，否則，節奏靈活、優美歡快的《南國玫瑰圓舞曲》就不會誕生……綠茵茵的樹牆裡點綴著白色人體雕像，群雕下的水池裡流動著不息的潺潺水聲，耳朵愉快地諦聽著濺潑的水音，似乎覺得莫扎特循著噴泉淙淙的樂聲，徐徐向我走來……曾有一段早已變得模糊不清的音樂回憶，在一段時間裡，像在做夢一般地搜尋著它不確定的蹤跡。是的，莫扎特把晶瑩清澈的清泉，轉化為永不枯竭的旋律，抒發著鬱積在人們胸中的一切痛苦和歡樂！眼前這詩意盎然的世界，給滿目生機的自然塗上一層了斑斕的色彩；又好像貝多芬佇立在這兒，從大自然中吸取了無窮無盡的創作乳汁，人們也從中吸取了新的力量……我想起初到歐洲時發現，歐洲人特別是在公共場合，很少大聲說話，吃相、喝水都很斯文，不發出聲音，但又不做作，舉手投足動作很輕，他們（她們）極有素養，有著深邃的傳統和濃郁的歷史情懷。
漫步維也納，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音樂對這座城市的影響。不論街道、公園、劇院、會議廳等等，都是以世界著名音樂家的名字命名的。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等很多著名音樂家的雕像矗立在花園裡或廣場上。在偉大的約翰·施特勞斯聚精會神地演奏小提琴的金色雕像前，湧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旅遊者，大家爭相合影留念。維也納市公園裡，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美妙、靜謐的氣息，棲息其間的鳥雀輕輕的吱吱喳喳鳴叫著，鬱鬱蔥蔥的植被馨香四溢。在遙遠的國度，以驚奇和讚歎之情在這裡漫遊，我站在崇拜的音樂大師雕像前，那充滿活力四射、栩栩如生的雕塑，本身不就是凝固的音樂嗎？好像剎那間已化作了節奏、旋律、月思在我眼前鳴想著……音樂比任何藝術都偉大，它在於能夠直接進入人與人的心靈。
我想起，18:40分要去國家歌劇院聽一場音樂會，一種興奮之情遍佈全身！素有“世界歌劇中心”之稱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型歌劇院，並以“音樂之都”享譽世界的維也納為主要象徵。聽音樂主要是感受一下這裡的氣氛，儘管票價非常昂貴，最高達500先令。我買了290元一張的門票，走進了神聖的國家歌劇院。國家歌劇院門簷裝飾考究、典雅，吹笛人的雕像很是傳神。室內以金色為主調，正廳兩邊金色牆壁前，豎立著16尊大理石雕的金色音樂女神，樓上兩翼包廂後的金色門口，安放著歐洲音樂大師的金色胸像。走進這輝煌的劇院，映入眼簾的裝飾造型的工藝富麗堂皇，令人歎為觀止，似乎無數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光芒四射地響起來，右側矗立著貝多芬全身大型白色雕像，他的深思如同海洋一般遼闊和深湛。我站在這位“音樂聖人”面前，久久不肯離去……
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經常有世界一流的作曲家、指揮家、獨唱演員和舞蹈家光臨演出。雖然，我非常喜歡“音樂詩人”肖邦，但那天演出的是莫扎特專場音樂會。歐洲人大都喜歡莫扎特，維也納莫扎特音樂會是奧地利首都文化和藝術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是由維也納莫扎特管弦樂團的一些室內樂團中，最優秀和最有名的絃樂手演奏的。維也納莫扎特管弦樂團的名家意味著，三十個音樂家將終身全部致力於莫扎特 ––– 一個生於薩爾茨堡，把家安在維也納的那個時代最有才華的代表。樂團的全部節目包括從所有的莫扎特交響樂，到大量的樂器協奏曲及他的最有名劇目中的詠歎調和二重唱。樂團的獨特吸引人之處在於穿歷史服飾、假髮及年輕音樂家熱情、奔放的獨特的藝術風格，創造出一種讓觀眾彷彿回到了往昔的氣氛……最先演奏的是管絃樂《費加羅的婚禮》，接著就是《G大調絃樂小夜曲》、《G大調第三小提琴協奏曲》，歌劇《唐璜》、《魔笛》……當音樂會開始時，整個劇場鴉雀無聲……歐洲人對音樂的理解是深刻的。我閉上眼睛，隨著音樂的起伏感受著音樂的魅力……那洋溢著歡樂情緒的曲調，旋律流暢、感情樸實明朗、富有朝氣、耐人尋味。和流行音樂相比，莫扎特音樂中那種純粹的美，那種豐富和深度反而使人陌生。正是那些光彩奪目的作品，傾瀉出壯麗的激情。當花腔女高音最後一個餘音唱完之後，聽眾注意力高度集中，氣氛莊嚴肅穆。在整個歡樂氣氛中，它簡直是莫扎特精神的一幅肖像畫。歌劇《唐璜》的男高音醇美的聲調，不朽的音符長久地在耳中鳴響。音樂、歌聲在高貴的心裡娓娓沉著地迴盪著……沉醉在藝術享受中，在異國他鄉看到了、聽到了超越藝術的精華，並且感到自己胸中不由自主地從一端到另一端被來回激盪。一種神秘、聖潔的宗教色彩和明朗、歡快的世俗色彩和諧而奇妙地結合了起來。優美的旋律中蘊涵著淡淡的憂傷，也流淌著夢幻一般的欣喜。漸漸地，我也在這旋風的籠罩之中了……
當《藍色多瑙河》在芭蕾伴舞下漸弱時，掌聲雷動，經久不息！當節目結束後，我和幾個韓國來的青年，走到臺前留了影。這畢竟是世界矚目的著名指揮家卡拉揚、阿巴多等指揮過的舞臺，多麼有紀念意義。
歐洲文化，大師輩出，經典如雲。維也納這個精美絕倫、光華熠熠的充滿音樂的詩的世界，為什麼這麼多不朽的音樂能在此誕生?那就是因為有馨香的花帶、空際的流雲、翠綠的森林、東流的春水……造就著一代代殷師。難怪世界各地的音樂大師在這兒憩息……
至今，當我一次次地沉浸在對音樂的回憶中時，這種回憶如同燦爛的星光灑進我的生活。一位音樂家對真正的音樂做了這樣的形容:音樂是人生最大的快樂；音樂是生活的一股清泉；音樂是陶冶情操的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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