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報》和王芸生

媒介領導偏重於領導層中具有個人魅力的某一位,是一個媒介組織的靈魂與核心,事實上決定著一個媒介組織在一段時間內的發展方向,鑑於我所選的西藏地區實在沒有此類人物,加之搜尋資料十分困難,遂轉向王芸生,探究其在建國後對《大公報》從勉力維持到最終放棄。以期更好的關照今下包括但不限於南方系在內的“黨報”化,祭奠下最後的新聞理想。

一.領導者素質

王芸生並未接受過完整的學校教育,更未有過新聞學教育,他所有的一切新聞媒介經營經驗完全出自親身實踐。有理由認為,在建國的黨報化過程中,王芸生的“配合”很大原因是沒有過新聞專業主義的薰陶。僅有的一些愧疚更像是出自對提拔他的《大公報》諸位元老的不安情緒的流露。

在建國後,中共出於對《大公報》影響力的考量,逐漸將其轉為財經類和外宣報紙,而王芸生對此並不擅長,尤其是財經,專業性較強,加之報館原有的從業人員紛紛出走至《解放日報》等黨報,日趨難以為繼,在此情況下,王芸生轉而致力於外宣,但很遺憾,在東西方對峙的大背景下,這是一條不歸路。

事已至此,王芸生選擇自身的救贖,參加諸多學習班以證明對新政權的順從,對於《大公報》事務,則不再上心。可以看出,《大公報》的錯誤定位是王芸生無力阻止的,最終拋棄了《大公報》。

二.領導力的崩潰

教材口語化現象十分嚴重,很難想象為何成為專業教材。其所歸結的領導力似乎可以理解為領導者的個人魅力和處事能力,空空泛泛,甚不得解。

從個人魅力角度看,王芸生對《大公報》的控制日趨鬆散,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帶有嚴重舊時代色彩的《大公報》確實很難對記者產生吸引力,但王芸生在黨支部進駐後的一味忍讓,雖然保證了自身安穩和報紙的延續,但正如其所言:“報紙不好看,讀者就不買賬。”報紙風格趨於報喜不報憂,對於敏感的財經內容,採訪時又得不到很好的配合。面對這些現實的問題,顯然王芸生並未拿出切實的解決措施,而是類似教材般的空泛表態,諸如“加強黨的領導,多和主管部門溝通”,顯然,政治的重壓已使其不敢做一個報人,退化為應聲蟲的角色。

而在處事能力上,標準是明晰的,報紙的發行量。很遺憾,小資產階級都被打倒了,也就不怪王芸生了。

總之,在建國後的《大公報》經營中,王芸生的角色漸漸不再是領導者,而是“管理者”,報紙真正的控制權已被收歸國有,如果一味憑藉自身的個人魅力施加影響,很有可能報紙也會提早終結,自己的政治生命和真實生命也會一併完結。領導至此退化為日常的管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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