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長髮飄飄的中國美男

1、齊秦


一上午都在聽齊秦,《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絲路》《狼》《無情的雨,無情的你》《夜夜夜夜》。

偶爾點開了MV,舊時影像帶著時光感十足的斑駁拽我回到少年時代,聽齊秦,聽音樂,聽愛情。

MV在那時還叫MTV,裡面的齊秦年輕而俊朗,不像今天這般膚色黝黑又老態。尤其是他一頭帶著波浪卷的長髮,襯著修長的鼻子和深黑的眼色,這個在少年管教所中走上音樂之路的浪子,保留著狼一樣的野性,也溢出黑夜一樣會讓人沉淪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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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秦的溫柔之所以珍貴,因為他曾有過的一個安靜的彼岸。那個同樣有著一頭長髮的女人,那個至今依然會不經意和齊秦的名字牽絆在一起的名叫王祖賢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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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秦為她剪過長髮,浪子不是回頭,浪子只是一貫地為愛不顧一切。王祖賢的長髮飄在許多人的夢裡,她卻說她人生的字典裡沒有“結婚”二字。那是因為她曾經距離這兩個字如此之近,又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彈開得太遠。

只有過往依稀在目,齊秦再唱不出高亢清澈的歌聲,學會在綜藝節目裡以神一般的存在接受後輩膜拜。

在五光十色的舞臺上,不是那個抱著吉他的浪子,不見那音樂電視裡迎風狂舞的長髮,一切都在歌聲裡,當你哼起時才又重新浮現出來。

2、竇唯

這個頭髮現在已經稀疏的中年男人依然是會引起點擊的話題,消費他與他其實沒有太多關係,而是為了牽出他過往故事中的那些人,尤其是最有名氣的王菲。

1994年,黑豹樂隊《無地自容》大火,盜版盒帶上寫著:主唱“寶唯”,沒錯,是寶唯,符合盜版帶的水準。

直到1996年聽了紅磡演唱會的盒帶之後,買了《黑夢》,正式認識竇唯。和黑豹樂隊的封面相比,竇唯的長髮沒有了,精神的小圓寸和他修長的眉眼搭配在一起,乾淨利落。

但是搖滾樂隊主唱竇唯卻是一頭蓬蓬的長髮,更匹配他高亢的聲音,還有黑豹的高光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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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長髮的竇唯沒有太深刻的印象,甚至差點沒認出他來。

對搖滾的後知後覺並不影響那一代男孩愛上這有些吵鬧的音樂,以至於看到《光芒之神》封面上的秦勇和黑豹成員,看到面孔樂隊,看到天堂樂隊,看到零點樂隊的盒帶封面,覺得長髮和搖滾就是標配,就是精神,就是買下來反覆聽和學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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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搖滾大叔們都減掉了長髮,留著的,也短了不少。他們唱著老歌混跡於各種節會演出,放下酒杯的時候會端起保溫杯,泡著枸杞賺著錢。

竇唯有段時間則以地中海髮型示人,低調得卻如夜半三更的什剎海。他的長髮更像是人生有過的煩惱,已經漸行漸遠。

3、黃磊

《夜半歌聲》火了黃磊這個長髮大陸青年,他的帥氣不同於張國榮,一個青春憂鬱,一個深情陰鬱,像宋丹萍的前生和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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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發現,原來不只有搖滾樂隊的那種長髮,黃磊的長髮看上去那麼文藝。後來發現他在《霸王別姬》裡飾演調戲鞏俐的二流子,那一頭長髮又是那麼不正經。

黃磊的表演沒有太多技巧,有點像今天的湯唯,一點傻,一點愣,慢板拍,看上去那麼真實。

很快他的歌也上了音樂榜單,之前的《邊走邊唱》是代表作,《邊走邊唱》就是網紅作品了。我特意跑到市中心的音像店去買他的帶子,他的長髮和他的歌伴我走過整個高中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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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在大學試圖留起這樣的長髮,但是失敗了。因為這個過程太難受,也太醜。

一位朋友恰好留了這麼長的頭髮,他傳授經驗說,男人留長髮的過程需要經常打理,否則半途就會毀掉自信。

黃磊後來也懶得打理長髮了,他演了許多民國時期的角色,需要帶上覆古的眼睛,梳起背頭,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我依然覺得留長髮是黃磊最閃亮的時刻,不只是因為年輕帥氣,而是他也帶給過我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想象——不經意的轉過頭,撅起嘴笑一下,長髮襯著臉龐,就覺得這個男孩那麼美好。

4、高曉松

高曉松好像沒有帥過,至少現在認識“矮大緊”的人都無法想象他最帥能帥成什麼樣。

《同桌的你》炸開校園民謠的時候,高曉松接受了央視的採訪。他一頭長髮,穿著黑色夾克,坐在清華大學的草坪上,說著音樂,青春,校園,老狼。偶爾輕輕甩一下頭,長髮微微在肩頭波動。

我已經記不清他當時具體的模樣,但那不是一個肥胖而油膩的人,他臉上折射著自信和憧憬,是我對清華大學生的最初印象,好像也是最永久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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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後我在北京見到他,捧一對組合歌手的場,在臺上侃侃而談,說起了清華校園的事。那時已經和今天的模樣差不多,頭髮齊耳,臉碩大。

再後來就是《奇葩說》《曉說》裡的曉松老師,依然充滿自信,說著他看過的世界,告訴後輩要有詩和遠方。

許多人的詩和遠方都留在過去了,聽《同桌的你》之後,不遠的幾年。

5、黃渤

2006年夏天,在青島匯泉影城,邀請來的記者看完《瘋狂的石頭》,坐在席間等待主創人員路演。

那天來的只有一個人——黃渤。銀幕上的“黑皮”站在銀幕下,個子不高,一頭齊肩長髮,臉上沒有太多喜悅和興奮,一副“新人”應有的謙虛謹慎。

長髮的黃渤看上去沒有今天那麼多修飾,他的簡單如同戲中的角色,有問必答,說話並不大聲,臉上也沒那麼多表情。

後來在青島電視臺春晚的後臺見到黃渤,頭髮比夏天時稍短了一些。那時他還不是金馬影帝,身邊只有一個無所事事的助理。我提出要採訪他,他就站下了。

那時黃渤最大的賣點不是搞笑,而是青島話。幾乎所有青島媒體都希望他說幾句青島話,他應承著,用青島話取悅大家。像演員馬麗發出標誌性的魔性笑聲一樣,他應該認為這完全代表不了他的演繹技能,但是觀眾喜歡,他不得不重複這些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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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再難見到長髮的黃渤了,即便是演戲需要,他最多是頭髮凌亂,而不是長髮飄逸。

他在《一出好戲》裡和長髮飄飄的舒淇談戀愛,在《101次求婚》裡和長髮柔柔的林志玲談戀愛。他飾演的那些經常逆襲的小人物形象,掙扎與執念,只和歲月的折磨有關,與青春的放浪無關。

青春只在黑皮和之前那些默默無聞的時光裡,那個四處奔波等待和尋找機遇的青島小哥,那個和我們一樣的生活中的小人物,偶爾的臨時演員。他蓄著長髮,似希望,似不甘。

6、小餅乾

小餅乾生下來的時候就頭髮茂密,而他爹生下來就是禿的,註定小餅乾會是家中男性的顏值巔峰。

頭髮這一點如果隨了媽媽當然是好事,餅乾媽媽的頭髮又黑又粗又密,在餅乾超人的家務事中,彎下腰撿頭髮是常事。

我經常感嘆,如果這些頭髮能種植在自己頭上就好了,超人就可以在洗剪吹之餘讓tony老師給做個美美的髮型,再年輕幾歲。

據說給小寶寶理髮的tony老師收費很貴,眼見小餅乾的頭髮已經齊耳,披肩髮指日可待,餅乾媽媽卻並不著急。

誰讓小餅乾生在了臘月尾呢,他還有好多的舅舅。舅舅們有大學博導,有公司老總,有外貿先鋒,有健身達人。為了讓舅舅們安心過年,小餅乾生來就肩負重任,正月裡不理髮。

餅乾超人卻由此看到了財路,向餅乾媽媽建議,趁正月還沒出,不如向舅舅們收個保護費吧。包月的,可以安心過正月;包年的可以享受八五折優惠;VIP終身會員的可尊享年年無憂閤家歡套餐,並贈送小餅乾陪玩陪吃服務。

餅乾媽媽斷然否決了我這個敲詐勒索的提案:長髮亦是美男子,人間正道是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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