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的情分,輸給了500塊錢!

走出公司,拐過一條小路,再穿過馬路,10點半的公交站牌下沒有一個人。周圍有車偶爾駛過,但聲音並不大,在空曠的空氣中很快消散。

我聽著自己的心跳咚咚的響在胸前,身體的累開始從四肢蔓延到腦袋。

20年的情分,輸給了500塊錢!

1

手機突兀的響起來,從靠著站牌的姿勢變成直立,電話是同村的朋友早早打來的。我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她,同學?還是朋友?小學初中關係頗為要好,但轉至高中,好像就突然開始生疏,有時在校園見到也是招呼都不會打的。

這種生疏,不知道因何而起,但我知道,我們不會再回到每天放學一起寫作業的那盞燈下。

接起,她很熱情,開玩笑的問我知不知道她是誰,語氣親近,我自然高興。攀談沒幾句,開始說自己和朋友準備創業,想問我借一些錢。

一般朋友借錢,我都會借。但不巧剛畢業沒存多少錢,剛好最近給了弟弟一些生活費,囊中羞澀。於是婉拒了。

總是不習慣拒絕別人,怕別人失望,掛掉電話,內心頗有些歉疚。車子來了,一路想著要不要幫她挪一下。想問題的時候,時間總是飛快。下車,電話再想起,是同村的一個關係很好的男生朋友舟舟。

接起,卻問我是早早借錢的事。得知早早也管我借了,他掛掉了,又打給另外一個同村的好朋友月月和其他幾個關係要好的朋友。不久回覆我,她問所有人都借了。但是各種原因之下,只有舟舟和月月借了。

不安,有些強烈。猜想她是否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處,但無奈自己沒有餘力,只得作罷。

20年的情分,輸給了500塊錢!

2

大半年之後,月月和我相約一起從省城回家。閒聊之中談起早早,竟頗為氣憤。我訝異,詢問之下才知。

早早承諾一個月之內就還的錢並沒有按時給她,詢問了兩次之後,早早終於回覆了,說自己暫時沒有,等下個月發工資再還。月月說可以。

待到下個月,早早還是像上個月一樣消失,不回消息不接電話。後來終於回了,也是語氣不耐,先給了500塊。

月月覺得很委屈,感覺自己只是儘自己的力量幫了一下朋友,怎麼現在,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不讓朋友過舒心日子的追債者。自己手頭也不寬鬆,卻也只能忍著,左右為難,尷尬至極。

後來半年後,又問了一次,手機那頭的早早卻是一副撕破臉的架勢,說:“你跟我要也沒用呀,我沒有,有的話我自然會給你。”

月月氣憤的跟我說,我又不是百萬富翁,再說就是沒有也沒事呀,沒說現在就非得給我呀。大家是從幼兒園一起玩大的朋友,為什麼非要擺出一副別人都欠她的樣子,好像是別人巴巴的送上去的錢,現在又反悔一樣。

後來,又交涉了幾次,在早早歸還完最後一筆錢的時候,月月果斷的拉黑了她。

我也常常想起,原來爽朗的早早的笑臉,實在無法想到到底是為了什麼,人們寧願橫眉冷對的對待幫助過自己的朋友,也不願好聲好氣的說一說自己的難處。

她的內心怕是很苦吧,所以嘴巴才這麼硬,不願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或者無能。可是,朋友,不就是用來麻煩的嗎?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

20年的情分,輸給了500塊錢!

3

舟舟的消息在一個初秋的夜晚發來,時隔一年半,竟然說的又是同樣的事情。幾張截圖甩過來,我已經知道了大概。

還是差不多的劇情,但是與月月不同的是,舟舟比我們早畢業一年,手裡還算寬裕,他也覺得肯定是遇到難處了才會一直沒有給。一年多沒有問過,早早也沒有聯繫過他一次。

結果問了之後,得到確實一樣的答覆:

“我在深圳,你來深圳找我,我立馬給你。”

“你是真以為我天天抱著手機玩嗎?不用工作的?”

有點愕然,一下沒了睡意,不是很明白早早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跟人說話。就算是沒有,也可以心平氣和的溝通,朋友之間有什麼不能靠說解決的。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大家已經建立起了很牢固的是非觀和榮辱關吧!為什麼說這麼沒有情商,還很傷人的話,何況還是曾經真心想要幫助你的人。

或許她真有苦衷,可是也都被她的尖刻語言掩蓋住,生不起一點心疼了。

舟舟剛開始有點氣憤,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傷感的感嘆:就一點錢我不要了都可以啊。但是實在想不通,20年的感情可以被人棄之如敝履,竟然都敵不過那麼一點錢。

後來聊了一些其他的,我已經不能支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腦海裡,傳來一聲隱隱的嘆息。

原來以為,借錢痛不痛快是體現感情深厚的標尺,這幾年長大才知道,還錢才是丈量人心的那把尺子。


琪妙小姐:一個走在減肥和寫文字的路上的胖姑娘。希望用我的文字,溫暖你們的心,如果恰好能給你一些希望,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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