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人被抓,擔心食人族吃到硅膠發火,她們商量讓他先被吃掉

小說:三人被抓,擔心食人族吃到硅膠發火,她們商量讓他先被吃掉

“謝,謝謝。”說完這句我猛然轉過身,手臂上掛著的兩個妞驚叫一聲,也轉過身體,飛快地重新抓住我的手。明亮的星光下,四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人站在我們面前,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叉,吃西餐用的刀叉,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們,眼裡跳動著遠處的火光。見鬼了,今晚的星光怎麼這麼亮,是不是上帝心情特好,又極端無聊,每一顆都仔細地擦拭了一遍?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啊,我倒寧願他從來不曾這麼勤勞過,特別是在這種嚇人情況下,還不如就讓周圍漆黑一片更好。

“你,你們要幹什麼?”畢月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像一個人正在做心電圖檢查,機器卻突然漏電了。

“我,我們要吃肉肉。”為首的男人說,帶著一種能讓正常人恨不得馬上瘋掉的笑容。他濃眉大眼,顴骨高聳,鬍子拉渣,裡面肯定早就建立起了一個熱鬧的小型生態系統,差不多該進化到節肢動物階段了。

“開,開玩笑,朋友?”

“不開玩笑,走!”小型生態系統的造物主終於不耐煩了,喝道。

“到哪兒去?”

“前面!”造物主向著火堆那邊努了一下嘴,簡短地說。

“我們來瀘沽湖旅遊的,偶然路過這裡,明天就走。”

“少囉嗦,快走!”造物主揮了一下手中的刀叉,惡狠狠地說。其他三人也互相敲擊著刀叉,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們,那眼光,似乎我們就是餐桌上幾塊七成熟的人扒。

我們只好慢慢向湖邊挪去,滿地星光,沙沙作響,這美麗的道路,竟通往死亡的墳場!啊不,野蠻人的飯堂。我的手臂上掛著兩堆差不多癱掉的豔肉,步履艱難,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辦。如果是在做夢,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肯定是這樣,哪可能在現實中發生這麼奇怪的事。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的心情好轉了不少,甚至想吹兩句口哨。

“老貓,一會兒讓他們先吃你哈。”畢月顫抖著說。

“為什麼?”也許她也意識到在做夢了吧。

“我們兩個怕不合他們口味。”

“怎麼會不合?不是說女人要嬌嫩些嗎?”

“我們身上有硅膠什麼的,一會兒他們吃到磕牙,要發火。”

“你妹的,硅膠還可以當護身符啊?”我火冒三丈,“他們吃你吃到硅膠,也是向我發火,關你屁事啊?”

“我這不關心你嗎?所以還是讓他們向我發火好了。”

“好吧,一會兒我爭取一下,唉,死不瞑目啊。”

“怎麼了?”

“昨晚怎麼沒把你倆給辦了呢?黃泉路上怎麼甘心啊!”

“我們其實一直等著你的,你上路了別來找我們啊。”

“是不是真的?”

“當然了,你說是不是,莫莫?”莫大嬸真名叫莫綺珊,前面忘交代了。據說發育較早,身高、體重和情感均異於其她同學,偏偏又愛以女神自居,同學們都戲稱為莫大神,後來慢慢演變成莫大嬸了。

“嗯嗯,是的是的,我們一直在等你,等得春潮氾濫,春心蕩漾,春意盎然。誰叫你老想撈回來,硬要鬥下去的?”

我吐了一口澎湃的狗血!女人真是不能輕信的動物啊,謊言招之即來,來之能騙,騙之能成。什麼是謊言之最高境界?那就是她明知你明知她在說謊,她依然強行說謊;什麼是謊言之最最高境界?那就是她明知你明知她在說謊,她依然強行說謊,並強迫你同意她的謊話;什麼是謊言之最最最高境界?那就是她明知你明知她在說謊,她依然強行說謊,並強迫你同意她的謊話,你若不同意她就讓你人間消失!男人和女人之間一直進行著不懈的謊言戰爭,從上帝偷取肋骨的時候就開始了。神認為是好的,偷了亞當一根肋骨造了女人,女人被蛇騙吃了果子,她又騙亞當吃下,從此永墜苦難之中。人類歷史有多長,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謊言戰爭就有多久,和信仰之戰一樣持久,一樣血腥,往往伴隨著拳頭撞擊肉體和鍋碗瓢盆馬桶電視機破碎的聲音。

“真的嗎?假如僥倖逃得此難,你們今天的話可得兌現。”

“嗯啊。”

“少打哈哈,不然我黃泉路上也不會放過你們。”可惜是在做夢,夢醒了她們也不會知道現在說的話,要是幾個人能做同一個夢就好了,人類就會有另外一種交流和溝通方式了,絕對可以讓文明爆發出更璀璨的光芒。

“老貓,你為我們而死,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

“雖然我並沒有餵你們耳屎,但我還是感動得大腦痙攣了,一會兒他們吃我時,我要提最後一個小小心願。”

“什麼心願?”畢月問。

“讓我先辦了你們,了無遺憾上路。”

“想得美!”莫大嬸又揪了我一把。

“你揪上癮了不是?”我罵道。

“喲,大不了讓他們先吃我,一點都不mans。”莫大嬸放開我的手臂,跺了一下腳。

“什麼慢死慢活,一點都不撇脫,我是說你別老揪我,我又不是你的鼻子,一會兒硅膠扭歪了,底朝天,下雨嗆著。”

“我最討厭唧唧歪歪的男人了。”莫大嬸提高了聲音,想是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氣來,“還雙飛,做夢呢。你說是不是,畢畢?這種唧唧歪歪的男人,你喜歡嗎?”

“嗯,我也不喜歡雞雞彎彎的男人,我喜歡雞雞直直的男人。”

彷彿一顆時間凝固彈在我們身邊爆炸,漫長而寂靜的兩秒鐘後,後面跟著的四個食人族渣男狂笑著倒在地上,刀叉在地上亂捅,讓人頗為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全。

我拉起莫大嬸和畢月:“快跑!”一口氣跑到山腳下,找了個土坑,撲進大地我媽的懷抱,狂喘粗氣。莫大嬸和畢月緊緊抱著我,渾身篩糠,恨不得鑽進我的身體,三位一體,聖靈乍現。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鬆開一點,我——我要爆炸了。”我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畢月的手飛快地伸向我下面,摸了摸那傢伙。

“咦,沒反應啊?”

“反應個屁!我說你們抱得太緊了,我出不贏氣,胸膛要爆炸了。”

“噢,我說誰還有這閒情逸致,生死關頭都還雄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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