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順著門縫仔細觀察,發現他不在外面,趕緊爬出了地窖

小說:她順著門縫仔細觀察,發現他不在外面,趕緊爬出了地窖

初立冬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眼處是一片黑暗,後腦的痛感傳來,疼的她緊起了鼻子也皺上了眉,本想伸手去摸摸怎麼回事,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綁在了身後。

  呃……被綁架了?

  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好熟悉,用手指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地面,是土,這裡,是……初立冬立刻判定了自己的所在地,八年前的她來過這裡,同樣的是被綁架到的這兒。

  回憶中的畫面一幅幅的呈現在了眼前。

  那時,她十二歲,母親走了兩年之久,父親日夜加班,對她不管不顧。她每天和最好的朋友小余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小余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讓她在公園等自己,她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公園人群散盡,等到父親找到她,也沒有等到小余的出現。

  從那天開始,小余失蹤了,徹底的離開了她的生活。

  初立冬無法忍受她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消失,就算是死了,也要親眼看見她的屍體。否則就說明她還活著,她勢要找到她。所以她不顧父親的反對以身試險,用自己做誘餌,被綁架到了這個地方。

  這裡是一個地窖,地窖上面是一個修車廠,空氣中有鐵鏽味參合著汽油味,嗅覺良好的初立冬一聞便可知道。上一次是怎麼逃脫的來著,她被綁著手蒙著眼和好幾個女孩一同關在這裡,後來在運送的途中,乙醚的藥勁過了,她醒過來掙脫開了繩子,從貨木箱子裡爬出,遇到檢查過往車輛的警察,一打開貨車的後門,就發現了她。

  綁架者被捕,拒不招認同夥以及藏匿女孩的地點,初立冬憑藉著記憶帶著警察順路往回找,鎖定了這個修車廠,救了五名失蹤少女,把犯罪份子一舉抓獲。

  可是小余被賣到了哪裡,警方一直沒有找到,她費了那麼多力氣還是沒有找回她最好的朋友。

  從那之後父親便再不允許她參與任何案子,所有關於案子的事情在初立冬面前一概不提,因她的母親就是死於犯罪份子的報復,他怕初立冬走上她母親的路。所以她報考警校一事初國強萬萬不肯答應。

  如今看來,她的確被報復了,八年了,當時參與綁架的人刑輕的也該放出來了,初立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誰被判了八年?原來是他,那個主謀的兒子,陳野。自己是被他綁架的。

  “你醒了。”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在這個暗黑的地窖裡顯得格外恐怖。

  “陳野,你抓我來這裡是要幹嘛?再賣我一次嗎?”初立冬努力想站起身來,使了使勁,沒有成功。

  “你知道我是誰?哈哈!我是不是該感到很榮幸,八年了你還記得我。”對方嘲諷的問著,瘋狂的笑著,初立冬明顯的體會到這個人的心理存在著扭曲,和當年的那個年紀正好的小夥子給人的感覺大相徑庭。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陳野問完她,隨即一按開關,打開了手中的手電,從下往上照著自己的臉,在漆黑一片的地窖裡,那樣照著自己滿是疤痕的臉,就像一隻厲鬼,在向初立冬索命一般。

  “你……你的臉……”她瞪著眼,有些說不出話。

  “你想問我這張臉為何會變成這樣是嗎?我告訴你,這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帶著警方找來這裡,我們家怎麼會走到那一步?丈夫兒子通通進了監獄,我的母親經受不住打擊上吊自殺,父親在監獄裡臨死前,親手劃花了我的臉,抓著我的手告訴我,從此以後,讓我不再當人,要做一隻厲鬼,找你初立冬抵命。”

  初立冬只覺得自己呼吸變得越來越窘迫,心跳也亂了節拍。有上一次的教訓,這次他絕不會讓自己輕易的逃脫。

  “我不知道八年前你是如何掙開那繩子的,但這次我直接用的鐵絲,別再妄想逃脫了!靜靜的等待我對你的折磨吧!時間還早,你可以選擇先睡一覺,但是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夢裡。哼哼!”陳野爬著梯子上去了,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那扇鐵門。

  這裡又恢復了黑暗,冷靜下來的立冬才感覺到地上的潮溼,自己被嚇尿了?不是,現在是雨季,該是地窖滲水了。

  試著挪了一下位置,還是一樣,手上捆綁的鐵絲很細,越使勁越往肉裡勒,很疼。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一棒子被擊暈,連留下線索的機會都沒有,小武,老爹,怎麼可能找到自己呢?完了,這一次難道真的玩完了嗎?

  武舒南和言夏至趕到小區門口,從女子手中接過手機和車鑰匙,問了幾句,對方也不知道,事發地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找到初立冬的車子之後又調取了附近的監控錄像,原來初立冬從警局出來就被人盯上了,那個人,帶著帽子根本看不清楚臉面,更無從辨別身份,自己開了一輛東風麵包車,帶著昏迷的初立冬揚長而去,最後消失在了監控的範圍之內。

  言夏至趕緊去查車牌號,結果卻是套牌車。

  初立冬,你在哪?

  “小武,把之前初立冬參與的案子都給我調出來。”言夏至差遣著武舒南。

  “沒,沒有。”武舒南一口否決,“她沒有參與過任何的案子。”

  “沒有?你還不瞭解情況嗎?她現在失蹤了,她那樣一個小女孩會和誰結怨,除了她親手揪出來的犯罪份子還會有誰?她處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言夏至是真急了,不知為什麼,對於這個剛認識一天的小姑娘,他十分的擔心。

  武舒南不知道該不該說,他答應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把初立冬幫他破案的事情供出來的,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該不該繼續保守秘密,他也拿不準了。

  “那個……不會吧!她是幫我破了幾個案子,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弄不到綁人的地步啊!再說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她參與其中啊!不會是那些人乾的。”

  言夏至一把抓起了武舒南的脖領子,“你再拖拉不說,初立冬的命可就沒了!”

  “我說,我全說。”武舒南一五一十的全部報告,言夏至一個一個的去調案底分析,最後全部排除掉了,沒有特別的嫌疑人。那麼就有可能是那起案子了,他趕忙去找八年前的那份詳細的資料案底,不出所料,其中的一個叫陳野的在半個月前被釋放出獄。

  這樣看來,目標就基本可以鎖定為陳野,找到他便能找到失蹤的初立冬了。

  這邊處在地窖中的初立冬,她那點半通又不全通的縮骨術在細鐵絲的捆綁之下根本就施展不開,也幸好她是上身短,下身長的優美身段,屁股用力一抬,手臂往前一使勁,這樣在後面的雙臂就繞過腿部來到了身前。

  鐵絲很細,在掙扎的過程中,幾乎都勒進了皮肉裡,冒出了些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了她的褲子上。也幸虧那鐵絲夠細,初立冬用她那一口尖利的小白牙拼命的咬著,磨著,終於在不斷的努力下弄斷了,成功的掙脫開來。

  “你以為繩子綁不住我,這破鐵絲就能牢牢的把我捆住嗎?真有意思。”她不知道自己被綁到這裡有多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小武和父親知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情,一切都不能確定,所以她也無法把希望寄託給他們,只能靠著自己逃出去了。

  肚子咕嚕嚕的響起,可惡,這個時候它鬧什麼情緒,哪有時間管它哇!逃命要緊,留在這裡不跑,那就是等死,而且她可以斷定,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初立冬小心翼翼的爬上梯子,順著門的縫隙觀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情況,見陳野不在,她就爬了出來。這裡該是還有其他人在此經營,雜物很多,工具零件全都有,還有一臺半新不舊的麵包車,離她被襲擊的地方那麼遠的距離,運輸工具就應該是眼前這輛車無疑。

  她沒有時間去推敲太多,跑到拉下的捲簾門處用力往上一抬,才發現在外面被人鎖死了。這樣也是防止意外,想必有之前吃的虧,陳野多了個心眼,就算初立冬掙脫了束縛,在這個一沒有窗戶,二沒有煙筒,門又從外面鎖死,手指都伸不出去的地方,她也是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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