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是個詩書雙絕的才女,因干涉朝政,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小說:她是個詩書雙絕的才女,因干涉朝政,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雖然是夜宴,但是還是要一早入宮,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裡候著,接受來自專業太監的安檢,每個人每件東西,每個禮物都詳細的不得了,連來人的指甲縫都挨個查看。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屋子突然關進去七八十的婦女,從更年期到青春期,大家有沒什麼可做的,只剩閒扯了。

  有的扯胭脂水粉,衣服鞋襪,有身份的才敢討論一些時局,上了年紀的已婚婦女特別願意給姑娘們普及一下各個皇子的個人資料。

  喻王殿下是最帥的毋庸置疑,但是如意沒想到他居然也是最搶手的一隻。

  原來慕容恪深受太后喜愛,甚至幾次暗示皇上廢了太子改立喻王,可惜喻王母妃雲貴妃已死,雲貴妃母家上官家的勢力也不在京城,而太子的母妃為皇后,且皇后母家宋家勢力龐大,此事才被擱置。

  可是如果喻王通過婚姻得到其他大家族的支持,那事情可就說不準了,她還聽說了去年喻王臥底青海叛軍,九死一生逃回來的傳聞,被立功授獎,如今正是風光無限。

  如意不明白,慕容恪臥底青海叛軍,怎麼會落到人販子手裡,而且他在人販子的手裡受盡折辱,為什麼不逃跑,為什麼讓她救了他。

  她不禁懷疑,到底是巧合還是陰謀。

  這群人被一關就是四個時辰,才放出來吃飯。

  如意哪裡知道還有這種規矩,早飯都沒吃,一心吃大戶,這時間眼睛都快餓綠了,很多事情都覺得沒那麼重要了,家族門楣,陰謀陽謀,都是個屁,她最應該害怕的是今兒個找不著婆家,惹了白無常老爺,這就將是她吃過的最後一頓飽飯,所以吃著吃著竟然熱淚盈眶,然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她這麼愛吃的一個人以後變成餓鬼可怎麼辦,到嘴邊就化為焦炭,她又最討厭碳烤的東西。

  夜宴也算講究,每人一個小桌子,太后坐在高高的臺子上,身邊拉著最愛的孫子慕容恪,就憑她喜歡慕容恪來看,這老太太就是膚淺的顏控。

  其他誥命夫人按身份落座,像如意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坐在更遠的地方,來相親的王孫公子,皇親貴胄的公子們坐在姑娘們的對面。

  大家樂呵呵的恭祝太后福壽安康,恭祝慕容恪從青海叛軍那裡成功脫險,立下奇功,只有如意這一邊哭一邊吃,一邊吃又一邊哭,要是脂粉塗的厚點,都能衝出一條溝來。

  “桌邊哭泣者何人?”

  不好,這悲催的眼淚吸引了太后的注意,大家聽見太后說話都徹底靜下來,鼓樂也停了,掉根兒針都能聽見,就為等著如意的回答。

  事情往完蛋的方向發展,看她哭喪著臉這麼晦氣,誰還肯去娶,鐵定是要做餓鬼的。

  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還是放下了筷子,爭取抓住最後的一線生機,胡扯起瞎話來。

  如意回答“回稟太后,臣女就是想著,喻王在青海,忍辱負重,吃苦受罪,嗚嗚……嗚,四周都是敵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嗚,嗚嗚嗚,是怎麼熬過來的,又是受了多大的罪,才能才能從青海逃回中山城,艱難險阻,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等英雄事蹟,臣女雖然佩服,但是想著就難受,就止不住哭泣……嗚……恨不得自己是男兒身,可以保家衛國……”

  這招甚是好用,太后被勾搭的也哭起來,一時間淚如雨下“我這才好,你又招我。”

  魏老夫人可是嚇到了,連忙跪下,求情“如意年少,觸犯天顏,請太后責罰。”

  “難不成魏老夫人覺得,感憐本王苦難實為不該?”一旁的喻王殿下冷冷的說,他坐的很高,神色冷峻,面目清朗。

  老太太立刻閉嘴了,她知道這個喻王殿下對如意是有心思的。

  一般來說這個社會習慣沒出嫁的姑娘哪能盯著男人的臉看,所以姑娘們都低著頭,偷偷看慕容恪那種造孽的臉一眼,都能臉紅心跳恨不得馬上死過去,而如意這麼大膽的誇獎他,更是把姑娘們說的都燒心了。

  其實看著慕容恪,如意覺得自己也有些燒心。

  完蛋了,估計這身子八成還真是懷春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燒心還可能是吃多了導致的。

  太后抽泣這說“你們這些個人都是沒心的,魏家這丫頭不錯,來人,賞!。”

  如意腦筋一轉,心情頓時開朗,看來今天這婚約,有門兒,太后賞了東西那就是記住了,印象還不錯,怎麼都能給安排一樁親事,至於和誰?總不至於真是個太監,她是過得一天算一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看來她命不該絕啊!

  太監很快遞給她一個錦盒,她忙著磕頭謝恩,也沒看賞的是什麼,就覺得分量挺沉。

  夜宴賽詩,是封建社會必不可少的樂子,如意作為一個學化學出身的人,靠著原主的記憶勉強認識些字,賽詩肯定撈不到好處,就閉嘴不言。

  這就顯出了那些個文官學士家的女兒,你一句,我一句,花呀,葉兒,星星啊,月亮呀,說的好不熱鬧。

  但是才女畢竟是少,低頭認慫的是大多數,她也並不顯眼。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激烈的對詩之中,一位位嘴欠的林小姐口無遮攔的說出了這句,要命的一句話。

  之所以要命,有三點,一說現在朝廷上第一的大事,就是朝陽公主去西北大宛國和親之事,西北之地民風粗鄙,再者宛地之主已經年過五十,而朝陽公主年方二八,正值青春,且是個詩書雙絕的才女,上上下下議論紛紛,頗有惡言,皇帝甚為鬧心。

  第二點,說話的是林家的女兒,朝陽公主的生母也是林家之女,此位小姐的姑姑,她這話一出口,大有後宮勾結前朝,干涉朝政之嫌,林家堪憂。

  最重要的一點,現場還有一個將軍呢,秦王慕容晉,那是手上有二十萬軍權的元帥,而且人家還就是專門守大宛的,你讓人家的臉往哪裡擱,這就是指著和尚罵賊禿,直接把秦王殿下說了一個大紅臉。

  形勢之複雜難以言喻,太后崩起了臉,嚴肅起來

  “林家小姐失言,罰酒。”

  “聞言魏家三小姐學識廣博,可能解此詩,說說林小姐為何受罰。”

  一個作死的聲音突然搶著說到,如意抬眼觀察,是位夫人,四十左右的年紀,和她家老太太所坐之地很近,看來必是重臣內室,但是如意並不認識。

  說出這句詩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傻,妄加評論這個話題,就是作死,誰愛作誰做,反正她是不作。

  “我家丫頭字都不識得幾個,哪能解詩,莫不是讓大家笑話。”魏老太太關鍵時刻連忙搪塞道。

  太后似乎另有深意,深沉的說“魏家丫頭確實不知詩詞?”

  如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回稟太后,確實不會“。

  “此言差矣,魏大人雖是武將,可詩文之才,那是天下罕有,誰不知魏家女子自幼讀書,長女魏如雲連兵法都讀,這三小姐才不會被這簡單的詩詞難住,莫不要謙虛了。”說話的穿著明黃色長袍,把臉色都照金黃了,一雙桃花兒眼,眼神兒亂飛,正是那天就見過的渣男太子殿下。

  所有人的臉上都陰晴不定,如意真想衝過去把那個林家小姐給掐死,她犯得事,火燒到了別人的身上。

  “解來看看。”太后垂著眼皮說。

  秦王死死的盯著她,眼光都跟刀子似的,要是說出什麼讓他丟人的話,這樑子就算結下了,這世道,人心多黑呀,得罪軍隊的人百分之一百沒有好下場。

  如意抓耳撓腮,勉強裝傻說道“想來該是一位將軍因為懼怕妻子,遣返了一個叫做安社稷的小妾,這個小妾日夜思念將軍,不知道怎麼才能再和將軍相見。”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太后更是笑的捂住肚子,極為失態。

  “好吧,你們都奸似鬼,裝傻子的事兒就我來唄,不就是比誰更不要臉嘛?”如意心想。

  “那林家小姐因何被罰酒呀!”太子繼續問,目光中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像是在勾引他。

  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有多恨她,也沒見他對魏如歌有多深的感情,怎麼就一心要幫魏如歌弄死她呢。

  如意也只能繼續裝傻子“我看上將軍的夫人神色有異,依我看這小妾一定是上將軍家裡的,林小姐取笑將軍夫人心眼兒小,冒犯了將軍夫人,所以被罰。”

  眾人再次鬨笑,將軍夫人出身世家,性子十分溫和人人皆知,而且夫妻二人伉儷情深,府中僅此一位夫人,從無妾室,第一,這麼說大家就都知道如意在睜眼說瞎話,但是沒人敢點破,第二,在場的所有人之中,敢冒犯的也只有好脾氣的上將軍夫人了。

  說完如意連喝三杯,嗆得上不來氣兒,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解釋“解了這詩,如今我也得罪將軍夫人了,自罰三杯,還請將軍夫人不要見怪才好。”

  將軍夫人確實有涵養,笑著回敬了一杯“魏三小姐,果然好學問。”

  大家以為是嘲諷,再次鬨笑。

  完啦,這是剛來多大一會兒,沒文化的底子是落實了,這幫頭髮長見識短的,有本事比默寫元素週期表,要不比寫有機物的分子式,給她一個初中實驗室,她能虐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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