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山雖然從外貌上認不出來楊佳慧，但是從聲音上能聽出來是楊佳慧。
“這……？”馬小山不知道該說什麼。
“機密！”楊佳慧簡單的兩個字。
“他……？”對於王劍平，馬小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是機密！”楊佳慧簡單的四個字。
官大一級壓死人，機密兩字嚇死人，馬小山什麼都沒有說，打開車門讓兩人坐了進去。
“你睡覺，我已經連續24小時沒有睡覺了，今天白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更不可能睡覺了。”王劍平一上車就對楊佳慧說道：“一會兒還要你開車回來，晚上還可能要你警醒一些。”
“好。”楊佳慧輕易的答應了，其實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因為需要堤防的東西太多了。
楊佳慧在後座上躺了下來，頭枕著王劍平的腿，雙腿曲捲著準備睡覺。可是後腰上的手槍隔了她一下，翻個身將槍拿了出來，隨手遞給了王劍平。
馬小山通過後視鏡看到她的動作再次傻眼了，那是槍啊，需要多大的信任才能交給別人。就如同那天在市局參與審訊的時候，局長還在邊上呢，楊佳慧也只是將配槍交給了楊國慶。對於一名24小時配槍的人來說，不能託付生命的人，絕對不會給配槍的。
王劍平很隨意的將手槍接了過來，輕輕的拉動套筒，發現已經上膛了。隨手將彈夾卸了下來，再次拉動套筒，將上膛的子彈卸了下來。接住子彈，王劍平將子彈又壓入了彈夾裡，將槍和彈夾分開放在了兜裡。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要馬小山安心，畢竟他不是執法人員，還是市局懷疑的對象。拿著一把槍在後面，哪怕是沒上膛的槍，馬小山不脊背發涼都算是漢子了。
馬小山從後視鏡中看著王劍平的動作，暗自的點點頭，他明白王劍平的意圖，對王劍平也產生了幾分好感。
楊佳慧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路上王劍平一句話沒說，馬小山也沒有問任何的問題。到含章市的時候，剛剛九點多一點。
“你們到哪？”馬小山在進入市區後問道。
“你拉她去市局，隨意找個地方給我放下就行。”王劍平說道，之後拍了拍楊佳慧，將她弄醒扶了起來，說道：“到市區了，你找地方將妝卸了，我回家一趟，之後我開車去接你，咱們兩個還要回去。”
楊佳慧點了點頭，剛剛那一覺睡得特好，是這麼多天裡睡的最好的一天。
王劍平看到楊佳慧點頭，將手槍和彈夾拿了出來還給了她，在馬小山停車後下了車。
“佳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在王劍平下車後，馬小山終於忍不住問道。
“以後和你說吧，現在真的不能說。”楊佳慧整了整頭髮說道。
馬小山這下徹底死心了，明白這真的是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不過王劍平呢，接下來還跟不跟啊？
“那王劍平呢？”他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小山哥，你說我是一個合格的反恐人員嗎？”楊佳慧突然問道。
“當然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平日裡的工作都是什麼，就憑我看著你長大這一點，就可以肯定你絕對是一個不會犯錯誤，並且合格的反恐人員。”馬小山認真的說道。
楊佳慧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李軍的死一定和王劍平有關。如果你們能找到他殺死李軍的證據，我絕對不會干涉。但是接下來你們不能再跟蹤他，至少在我和他配合這段時間裡，你們不能出現在身後。這是我的請求，如果有需要，我會申請省裡的禁令。”
馬小山的表情非常無奈，李軍的案件都結了，如果能找到線索現在早就找到了。如果不能跟著王劍平，那接下來還查什麼啊，對著空氣找線索嗎？
不過馬小山也明白，王劍平碰觸的事情，應該涉及到了省裡，並且是省安全廳。已經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了，很可能涉及到國家層面，這不是市局想參與就參與的事情。
所以回到市局馬小山就將這件事上報給了楊國慶，而楊國慶看著化妝成劉娟的閨女，一句話都沒問，只是找了兩個人幫楊佳慧卸妝。
楊國慶聽完馬小山的詳細彙報，心中已經大致瞭解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了。同時內心也一緊，自己這個閨女竟然去臥底了。這是一份什麼樣的工作，楊國慶心裡十分的清楚，很可能是一份去了再也回不來的工作。
如果他有的選擇，一定不會讓閨女去做臥底。
楊佳慧卸完妝也來到了楊國慶的辦公室，一進來就說道：“給我一支槍，五個彈夾。”
“胡鬧。”
“沒胡鬧，申請我後面補上，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找趙伯伯。”楊佳慧說道。
“給王劍平？”楊國慶問道。
“我自己用。”楊佳慧說道。
楊國慶要是相信她的話就不是她爹了，不過也知道自己閨女的性格，想了想對馬小山說道：“去給她領槍，我一會兒去簽字。”
“閨女啊，你和那個王劍平到底……？”楊國慶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李軍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他殺的。”楊佳慧直接說道：“如果他成為您姑爺，您同意嗎？”
楊國慶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更不會去考慮。自己一輩子對得起胸前的徽章，對得起帽子上的國徽，能接受一個殺人犯嗎？
楊國慶本以為這個答案會很容易的出現，可是看著楊佳慧，這個答案又消失了。
“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放手嗎？”楊國慶問道。
楊佳慧也沒有答案，辦公室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很快馬小山就領槍回來了，一把92式手槍，連同已經放在槍裡的彈夾，一共六個彈夾。把這些東西放在楊國慶的辦公桌上，馬小山說道：“一定不要丟了，哪怕一顆子彈丟了都是大事。”
“只要用不到，就肯定一發不會丟。”楊佳慧將槍和彈夾收了起來，說道：“如果用到了，我一定會寫報告的。”
楊佳慧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王劍平打來的。
“爸，我走了啊。別和我媽說我幹嘛去了，不然又要擔心了。”楊佳慧說道。
“去吧。”楊國慶點頭說道，看到轉身離去的楊佳慧，又立馬叫道：“等等，別忘了春節回家吃餃子。”
“您放心，保證能和您一起吃餃子。”
“佳慧，有什麼事打電話，市局、縣局隨時都能過去。”馬小山也不放心的說道。
“行。”楊佳慧應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楊國慶在楊佳慧走後嘆了口氣，當初為什麼要讓閨女去考刑事警察學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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