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拍戲一定帶上花、酒和蠟燭,趙立新的活法是大多數人想要的

採訪:顧小喜

出門拍戲一定帶上花、酒和蠟燭,趙立新的活法是大多數人想要的

在酒店裡,趙立新指著桌上一個古董花瓶說:“這是我買的,裡面的乾花,還有桌子上的蠟燭,酒都是我自己帶來的。”

這是他平時出門拍戲都會帶著的東西。

他說,在一個地方住兩個半月,基本就是半個家了,所以要讓它舒服美好,心情才會愉悅。

他天生不願意和大家一樣,反感一切整體劃一的東西,討厭一切集體活動。

從小大家做廣播體操特別整齊,他可能就要出點錯,故意為之。大家要去一個地方玩,本來想去他也不去,覺得人太多了,沒勁兒。

到現在,所有主流的東西他仍然不喜歡。

比如,音樂排行榜上Top1的那些歌曲,公認最流行的那些歌曲,他都不聽。

一定要去找那些最小眾的,比如愛爾蘭鄉間、北歐、挪威冰島等獨立製作的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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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音樂人沒開過多少演唱會,也沒出過多少唱片,但是他們都很棒。

並認真地告訴記者:“你要記住,特別棒的東西一定是大多數人不喜歡的,因為大多數人是非常愚蠢的。同意嗎?這句話你寫不寫進稿子裡無所謂,但這就是我的認識,從眾心理是大多數人的心理,而大多數人都是比較差的。”

趙立新從小就是個非常自我的人。連他自己都說:“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一路往前衝,為他人想的特別少。”

如果遇到枯燥無味的採訪,他會故意調侃對方,會不自覺把記者引偏,所有人會覺得他很怪。

他覺得,十個記者問同一個問題,類似‘你覺得這個角色對你是挑戰嗎?你有突破嗎?’特別無腦,大家都在應酬。

“但我不能說結束吧,別採訪了,我不想去傷害對方。說實話記者們大老遠來要問一些問題完成工作,我很理解也不願意拆臺,但是我的內心是抗拒的,覺得這些問題特沒勁兒。所以很多時候我不想讓他們傷害了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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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努力和吃苦地去做一件事,那樣做不成或者做不大成。

他靠感應。通俗點說,要看到那個電波,它決定了70%的成功,剩下30%就是技術上的東西。

比如你要背個東西,前提你要有70%的愛與激情,如果沒有即便背再熟,發揮起來也不會太有魅力。

他說自己和表演之間就有一道光。

“如果一個人只有一生,多乏味,去體驗另一種人生,只有演員這個行業最名正言順,我享受其中。”

在他還是瑞典國家話劇院演員的時候,為了讓北極圈裡的小村落都能看到演出,他體驗了一段“藝術下鄉”的遷徙生活,在北歐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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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冷,遍地冰雪!我們自己開著車在漫天風雪裡走,開累了就停下來,去森林中間的桑拿沐浴屋,交點錢旁邊還有啤酒,那時候覺得特別浪漫。我一般烤上個十分鐘就衝到雪地裡去打滾,非常海盜式的,很帥的北歐海盜!”

演出完的第二天早上,吃個早餐整理行裝就去下一站。

“這真是獨一無二的經歷,全中國應該沒有第二個演員有這種經歷,我可以說這個大話對不對?”

這種國家對於文化的尊重,演員對於藝術的追求,讓他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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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像一下,北京人藝的演員會帶上全套設備去寧夏村落去戈壁沙灘,為了給每個老百姓演戲嗎?”但是在北極圈的小村落裡這是常態。

他說自己需要的東西除了書籍以外已經沒有辦法得到滿足。

小的時候,父母是耳濡目染,更多的影響實際上來自一位朋友兼兄長,他大趙立新十幾歲,是個文學狂,從小學認識他開始,就推薦給趙立新很多書籍。

印象最深的是在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讓他讀斯蒂芬茨威格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和《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

趙立新至少讀了三五遍,到現在都還記得裡面的內容。

比如《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第一句話:“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到現在都記得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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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年齡,是沒幾個人能理解這樣深刻的情感小說的。

但趙立新能,因為他早熟。他從小學就開始約姑娘了,並根據不同的姑娘制定不同的追求方式。

他說:“上帝給每個人的代碼都不一樣,我就是那種對於文學、美學、情感,需求都比較早。就像一種生理本能,你特別想要一種東西,這個東西是抽象的,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你的身體或者思想傳輸著一種強烈的信號,說你需要,需要更多更深。”

突然意識到,那時候的孩子就像海綿,求知慾最旺盛,可見成人對孩子的引導多麼重要。

除了早戀,還打架。他是個孩子頭,有給他擦自行車背書包的,還有給他買飯的。從小他就享受站在眾人面前,有舞臺和燈光,這樣他才會特別踏實。

不管他讀了多少書,他似乎都是一個十足的不良少年。

但是,他認為這是大人們貼的標籤。

“孩子王為什麼不能愛上寫作?文章寫得好怎麼可能去打架?”他說,“人與人相處要分類,就像人的精神世界其實分好多抽屜,有的專門為一部分人打開,而有的沒必要展示給另外的人。我畢竟是個少年,有些抽屜還是可以和同齡人分享的,這是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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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給他的大道理下了個註解:當你足夠強大了,這些困擾就解除了。

“比如我逃課、打架、喝酒,但是突然有個文學比賽拿了第一名,這是大家必須要承認的成績。你給學校帶來了榮譽,他們就沒有辦法繼續挫傷你。”

這也正合了他的人性複雜論:“不存在簡單的人性,不是你喜歡不喜歡。長大後會發現,人性是最不靠譜的事,它可以在任何極端環境下發生變化,一會兒天使一會兒魔鬼,我們心裡都是一半一半。”

所以,他從沒有塑造過特別單面的角色,他認為這是一個審美觀念,“複雜的角色是有魅力的,是具有藝術高度的,更接近我們生活本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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