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乱中每个小孩都是少年H

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日本神户,少年H的爸爸是一个踩着缝纫机做洋服的手工者,妈妈操持着家务,妹妹好子听话又懂事。这妹尾一家四口信奉耶稣基督,平和又幸福。妹尾肇因为常年穿着母亲编织的带有H字母的毛衣,被同学们戏称作少年H。大战前,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大战爆发,战火烧毁了平民的家园;大战结束后,一切归于平静,人们从慌乱中继续生活。少年H作为一个孩子,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要打战,为什么人们要把家园毁灭又继续生活。

在战乱中每个小孩都是少年H

昭和初期,这里一片祥和。爸爸开了个洋服铺,少年H常常跟在爸爸身边,看爸爸为洋人丈量尺寸,又和爸爸一起去送衣服。妈妈是虔诚的基督徒,每个礼拜日都要去教堂。在平静的生活中,人们没有宗教歧视,也没有服装限制。隔壁家拉面铺的大哥哥每天都骑着单车,唱着那首“女人歌”,像一阵风一样来又去。少年H最喜欢拉面哥哥唱的这首歌,好几次都偷偷跑去哥哥的楼阁听CD,这也成为他和拉面哥哥的秘密。少年H收到了在美国的亲戚的明信片,上面是纽约的高楼大厦。他惊奇地看着明信片上的帝国大厦,妈妈说这座楼有一百多层呢,爸爸说这座楼建于1931年,美国早早就已经是世界第一大国了。小孩子对于这个世界总有许多好奇和向往,少年H高兴地把明信片和好朋友小一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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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界的形势好像在悄悄发生变化。拉面哥哥叫他以后都不能来他家听CD了,并且要把这个秘密烂在心底。在一天夜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把拉面哥哥逮捕抓走了。过了不久,他们一家成为周围人抨击的对象——因为他们是基督徒,他们为洋人做衣服。这个严峻的时期,所有与西方国家有关的事物,都要被破坏掉。妈妈去教堂的那一天,几个特务工把爸爸带走了,因怀疑这一家人是间谍。两个男人彼此约定,不能跟妈妈和妹妹说爸爸被捕了。于是那几天里,每当妈妈问起,少年H都瞒着妈妈。爸爸的指头被折断了,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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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张帝国明信片的泄漏,使他一家蒙上了难。少年H断定是小一泄漏的。不仅如此,少年H每天去教室时,他的课桌都写满间谍、反动派之类的话,还有同学们不怀好意的目光。爸爸却跟H说,不要去报复小一。当初是你要跟别人分享这份快乐的,小一并不知道说出明信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你要知道小一现在心里一定也很内疚。H去找小一了,去他们以前在一起玩的海边。“我早一点到教室的时候,看见你桌上的字就会擦掉。”小一说。原来,真的如爸爸说的,小一比他感到更内疚。如果他再找他算账,那不是对小一的二次伤害吗,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想去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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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变得越来越严峻。小镇子天天拉起了防空警报,少年H和他的男同学们都要去军事演练,他的画被教官发现,被狠狠地踩在地上。爸爸去参加消防演练。妈妈和联合妇女们去参加救火演练。爸爸说,我们要学会忍耐,即使怕被批斗,我们只要在心里有信仰就好了。在少年H心中,父亲是一家子中三观最正的顶梁柱,是H所有疑难的答疑所,是引导一家子前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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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终于来了。在一个晚上,炮弹从天空降落。一瞬间,大火蔓延了村庄。妈妈竟采取她们的方法:挑水灭火。也在这个危难时刻,少年H似乎一夜间成为男子汉,爸爸没在身边,他就要担负起保护妈妈的男人职责。他阻止妈妈灭火而是带着妈妈逃生,还返回楼上搬移爸爸的缝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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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以后,他们重建了家园。世界形势也发生了变化,日本投降了。所有人都回归其原本的生活,爸爸继续踩着他的缝纫机,甚至教打靶的教官修起他的钟表……少年H迷惑了。战争和报复,到底带给这个世界毁灭和破坏还能有什么?爸爸说,就像裙带菜一样。大量的裙带菜,随波逐流,大家什么都不知道,就突然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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