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城鄉村旅遊散文:鹽田河走筆

麻城鄉村旅遊散文:鹽田河走筆

麻城鄉村旅遊散文:鹽田河走筆

麻城鄉村旅遊散文:鹽田河走筆

鹽田河走筆

一番新雨洗清秋。山朗潤起來,翠葉朗潤起來,鎮子朗潤起來。小鎮上瀰漫著興奮、輕快、忙碌。

栗子熟了。慄香飄逸。

全國板栗第一鎮。年年板栗節。文化搭臺,經濟唱戲。所有的口號都圍繞一箇中心。期盼滿山滿野的果子走出大山,到它應該去的地方,帶著慄鄉人的希望。

這希望是多樣性的。既物超所值,道地產品就是道地產品。又情絲萬縷,山鄉的味道,媽媽的味道,童年的味道,那時的味道……

勾連出的苦樂年華,把曾經的曾經,串成串。

日子在回味中放大。無論苦還是澀,沉釀的記憶,總是甜的。像糯米酒。

麻城鄉村旅遊散文:鹽田河走筆

麻城鄉村旅遊散文:鹽田河走筆

縣誌上說,蕙蘭山人傑地靈。我的足跡沒有到過蕙蘭山,只知道蕙蘭山汩汩冒出的清泉,滋養了一大撥麻邑文星:年齡稍長的繆益鵬先生的小說,像鄰家二大爺端著碗在村口的楓樹下邊吃飯邊咵天。用我老家的口語,叫“特合谷”。與時代合谷,與鄉村風物合谷。把詼諧的笑,留在一個叫南泰鎮的地方。鮑玉希先生的散文,連他自己也稱讚自己“靈動”,像一泓秋水,清澈、飄逸,沒有煙塵味。問題是你還感覺不到做作。周氏二兄弟的詩詞,一個喜歡大白話,如李白的“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水到渠成。一個介於豪放與婉約之間的某個點,總有幾句閃爍著光芒。年輕輩的袁美美,成天像打了雞血,精神特亢奮,散文、通訊、隨筆,天女散花般,讓我羨慕嫉妒得眼睛充血。這些人,有認識,有不認識的,有打過交道,有見過面但沒說過話的,都是喝蕙蘭山的清泉長大的。

所以,我懷疑蘇東坡當年失意時到這兒盤桓過。他一方面抱怨“蕙死蘭枯菊亦摧”,另一方面又相信“返魂香入嶺頭梅”。從黃州到歧亭的道上,走陸路過鹽田河也未必不可能。他是不是把一部分文思丟失在蕙蘭山小路上,混合到清流中,好孕育鹽田河今世這麼多俊逸之才。蕙蘭泉水清又甜。

我也沒有到過雷氏祠。聽說這座經受百年風雨滄桑的祠堂,凝重得讓歲月窒息。一切記憶,濾過在它的飛簷石柱、蛛網青苔之間。越殘破,越莊嚴。

新近有一個紫薇園,我也沒去過。一地嫣紅中,只能想象在喧囂時代,世間再也沒有“獨坐黃昏誰是伴,紫薇花對紫薇郎”的孤單了。

我唯一去過的一個地方是楊家衝的三星橋。這座道光年間初建的涼亭和石橋,風吹雨蝕,幾經塵世輪迴,早已不是先前的模樣了。我去時,剛新修沒幾年,還能聞到現代人的氣息。橋下突突奔流的溪水,我看到浪花一個泡一個泡消失在亂石下,像一支久遠的歌突然被割斷。村裡人指著不遠處的山峁峁告訴我,當年蘄黃四十八寨的鮑世榮、周鐵爪就是在那裡起事,山上還有殘存的石牆。

時光有痕。

一路清澈的足跡,土路變遷成柏油路,茅草屋拆成精緻的樓房。青磚黛瓦。秀美村莊。透亮的山泉。黑夜不再是黑夜,燈火通明。

連觀念也革新得措手不及。毛刺刺的青栗子掛在枝頭,變得不重要。鮮紅的柿子像燈籠,掛在枝頭,也不重要。澀澀的甜柿更不重要,獨個兒在風中哐當。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眼光。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希望。

祝願歌聲嘹亮。(汪芳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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