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政府最後的掙扎,創造了他自己的掘墓人——湖北新軍


湖北新軍,是由北洋派大臣張之洞於湖北訓練的“新式”軍隊。清末新軍中除了北洋系剩下的精銳都在湖北新軍裡。 清末面對西方列強的輪番欺壓,清政府開始意識到需要改進提高軍事實力。但剛開始的認識還只是停留在武器裝備上,在軍隊作戰上毫無進取。甲午戰爭後的清政府終於認識到,舊式八旗兵和綠營兵的無能,如果想要保住江山必須另起爐灶練新兵。

這組照片就是在1900年之後,湖北新軍的訓練照片,這組照片是由斯塔福德·弗朗西斯拍攝的。 張之洞曾經在兩廣地區與法軍交戰,深切地感受到中外軍事上的差距,又經歷了甲午戰爭。之後,他在江蘇南京悉仿德制,聘德國軍官教導並且指揮軍隊,建立“自強軍”。 1889年,張之洞調任湖廣總督,向朝廷要來了他在南京“自強軍”中的500人調赴湖北。也就用這500人作為基本班底,編成湖北護軍,也就是湖北新軍。

一定有一些愛“找茬”的人發現,這些清軍沒有辮子。編練新軍摒棄了舊一套,請洋教官,整個學西方,連軍醫、軍樂隊都照搬。從兵源上就與以往差別很大,士兵挑選方面尤為嚴格,除了要求年齡、健康外,更要求文化素養,科舉作廢後更多文化人加入。 新軍訓練武器越複雜,辮子越礙事。這樣的背景下,士兵和軍官們對腦後的辮子越看越不順眼,很多人喝了點酒就把辮子給剪了。清政府那時候已經有心無力了,長官最多懲罰一下,有的懶得罰。


從原來江南的自強軍開始,張之洞就是有意模仿德國軍制編練而成。德國作為當時世界最強的陸軍,對新軍的訓練教導有很大的幫助。膠州灣事件後,德國人的形象在中國人心裡大打折扣。隨後,遠東國際關係格局改變,西方列強虎視眈眈,迫使日本為圖自保而不得不向中國示好。他們表示願意為中國培養留學生,幫助中國興學、練兵。考慮再三,德國軍官的費用和他們囂張跋扈的態度,日本可以接收留學軍事等等優惠條件下。決定向日學習軍事。

時人對兩軍的評價是:北洋新軍“以勇氣勝”,湖北新軍“以學問勝”。這其實有很大的不同,這也是導致這兩支軍隊為什麼一支逐漸走向了革命道路,而另一支則成為“北洋軍人集團”的私兵。 正是因為張之洞身為儒臣與梟雄袁世凱的區別,張之洞把文化素質作為一項重要條件,不僅予以明文規定,而且逐漸提高要求。

北新軍因為文化素養更高。其中不乏軍事留學生,士兵相對質樸,將領比較開明,又加上有相對寬鬆的環境,湖北新軍在清末成為革命黨人開展宣傳與組織活動的良好舞臺。換句話說就是湖北新軍沒有“軍閥”習氣,容易被革命黨人爭取,這也是湖北新軍成為最早覺悟的清朝進步軍人的原因。


武昌起義前,湖北新軍中直接加入革命組織共進會與文學社的人數多達2000多人,受影響的更高達4000多人,站在清政府陣營的不足千人。這也就是成為清王朝打響“第一槍”的首義之師的必要條件。 湖北新軍變成了革命軍,北洋新軍則給了清政府的反戈一擊,數十位將領通電贊成共和。 雖然南北新軍有不同的側重點,但不約而同的脫離了清王朝的忠誠,不同的是一個是自下而上的起義,一個是軍事領導的“叛變”。

清帝退位時,清政府的遺老們也許回想5、6年前的“彰德秋操”,南北新軍還恭順地服從清王朝的指揮。當時的媒體盛讚:“舉數省已編之軍隊,萃集一處而運用之,使皆服從於中央一號令之下,尤為創從前所未有,系四方之瞻聽。” 這是清朝中央最後一次完美地操控南北新軍。

最後一張照片,我們看到了兩個人黎元洪,張彪。湖北新軍武昌起義之後打跑了張彪,起義軍開會選舉了黎元洪為湖北軍政府都督。這才有了之後的南北議和,清帝退位。 其中,還有唐在禮和齊耀珊,唐在禮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擔任協約國軍事會議中國代表。 中國也曾計劃派遣遠征軍去歐洲作戰,並任命唐在禮中將為中國遠征軍總司令,差點唐在禮就領導中國軍人在歐洲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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