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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歷史,南北朝時期堪稱是中國歷史上最為混亂的時代,但也是文化領域空前繁榮的時期,那個時期湧現出了許多奇人奇事,今天子淵要向大家介紹的張融就是其中之一。張融是南朝齊國人,是著名的政治家、書法家和文學家。張融出身於世家名門,其父為會稽太守張暢。在良好的家庭教育之下,張融從小表現得就和別人不一樣,聰慧過人、學貫古今,小小年紀就頗有名氣。長大以後,張融也“學而優則仕”,正式踏上仕途。然而性情乖張的張融,由於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屢屢被貶謫罷官,歷經官場沉浮和大起大落。
有意思的是,張融不僅做事乖張、不入主流,在個人形象上也很不過關。眾所周知,魏晉時期是中國歷史上出了名的“看臉”時代,然而張融身材矮小、形貌奇醜。長得醜也就罷了,張融此人還囂張得很,臉皮也是異於常人的厚,每每走在街上,儼然一副市井無賴的行止,張揚恣肆。史書記載張融“見者驚異,聚觀成市,而融了無慚色”,這句話什麼意思呢?說張融這個人一上街就像今天的明星出門一樣,因為風格異於常人,而被路人爭相圍觀,不過張融卻絲毫不在意,也不感到羞愧。
在一個看臉的時代,張融無疑是不討喜的,然而即便是一塊墊腳石也有自身價值,何況張融還是一塊天然璞玉。雖然時人多不喜歡他,但他還是有自己的粉絲,比如王僧虔就曾盛讚張融為“天地之逸人也”,權臣蕭道成更是張融的骨灰粉,二人之間關係十分親密,如同摯友。升明三年(公元479年),蕭道成登基稱帝,國號齊,改元建元。張融也因此走上仕途巔峰。不過蕭道成雖然很寵信張融,起初卻沒有曾重用他,這其實與張融為人古怪有關。
張融素與吏部尚書何戢交好,有次乘車去何戢家,因為車伕認錯了路而來到劉澄的家。張融發現自己走錯路後,口中自言自語道:“錯了,全錯了。”劉澄見張融拜訪,特意出門相迎,然而張融扭頭就走,還一直說錯了錯了,搞得劉澄莫名其妙。不過張融此人也並非一直木訥,有時候又能言善辯、機敏異常,說話也很風趣幽默。有一次蕭道成召他面聖,張融卻遲到了。蕭道成問他為何遲到,張融回答道:“臣子見皇帝,好比從地上飛往天上,自然不會很快。”蕭道成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也就不再生氣。
有意思的是,張融在書法上有很深的造詣,也因此非常得意。一次蕭道成對張融說,他的書法雖然頗有骨力,但還是少了二王的筆意。張融自然不服氣,直接反駁說:“不能說是可惜我沒有二王的筆意,應該是二王感到可惜沒有我的筆意”,其囂張跋扈程度可見一斑。有意思的是,張融還常常嘆息:“不恨我不見古人,所恨古人不見我。”
一次在談話間,蕭道成曾答應張融讓他做司徒長史,不過卻久久不下旨,估計是話音剛落就心生後悔,所以一直沒有兌現。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蕭道成發現張融騎乘的那匹馬瘦骨嶙峋,出於好奇就詢問張融:“愛卿每天給馬匹餵食多少草料?為何這麼瘦弱?”張融回答說:“回稟陛下,每天喂一石粟。”
按理說,一石粟也不少了,馬兒不至於這麼瘦,於是蕭道成繼續發問:“那它為何還這麼瘦呢?”張融笑著說了五個字:“臣許而不與”。乍一看,張融是在說自己表面答應餵馬一石粟,實則在暗諷皇帝答應給自己官職卻遲遲不任命。蕭道成聞言哭笑不得,當即就下詔拜其為司徒長史。然而由於張融的性格太過乖張,註定了他很難得到皇帝重用。在齊高帝蕭道成駕崩後,張融一直在司徒長史的職務上原地踏步,世人遂稱之“張長史”。對於張融,蕭道成的點評其實恰到好處——此人不可無一,不可有二。對於皇帝而言,張融這樣的人有一個就夠了,可以解解悶,多了就沒用了。
《南齊書·卷四十一·列傳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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