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二人本就孩子問題爭論,最後還是以他戰敗結束,但倍感甜蜜

小說:二人本就孩子問題爭論,最後還是以他戰敗結束,但倍感甜蜜

青龍島。

夕陽正斜,本是勞累了一天的島民收工回島的時候,青龍鎮到處炊煙裊裊,歡聲笑語。在西邊沙灘上,卻有一群人泥塑木雕般動也不動。

迎著海風,正有兩個人影相隔數丈,默然對峙。一人身著白衣,手中緊握一個包囊,握得如此之緊,彷佛那包囊已與他融為一體。另一人身著藍衣卻是空手。周圍還有數人圍觀,但唯恐驚擾二人,竟是大氣也不敢出。一時間只有海風低語,海潮輕嘯。

半晌,白衣人道:“我就不應該來這兒。”

藍衣人道:“你現在後悔太晚了。”

白衣人道:“留隻手行嗎?”

藍衣人道:“不行,要留,就全部留下。”

“……”

“呱,”一隻海鳥從人群上空掠過,啼聲剛落,兩個人影動了。

剎那間,人影交錯而過,白衣人已跪倒在地上,那包囊尚未打開,不過此時已換了主人。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包囊裡裝的是什麼?”藍衣人恨恨地道。

“不要,不要打開。”

“你說不開就不開嗎?”

失敗者的要求是沒有人理會的,圍觀的眾人顯然也被包囊吸引了注意力。

“好香,原來是蜜汁豬手啊,還用的是醉仙蜜。哈哈,這下有口服了。來來來,大家見者有份。”

“哇……”,跪倒在地上的失敗者已是涕淚齊流,尖聲叫道:“林睿,嗚嗚……,你……你又搶我吃的,我告訴你娘去。”說罷便踉踉蹌蹌地向青龍鎮跑去。

“喂,小毛,別走啊,給你留只豬手好了。喂,喂……這麼大人了還哭。”小毛跑得雖然姿勢難看,但速度倒是不慢,一溜煙已不見人影了,林睿哭喪者臉道:“這下慘了,母親知道了到不打緊,可是今日偏偏父親回府了。”

“睿哥哥,那你怎麼辦啊?”這個小姑娘顯然對豬手的興趣缺缺,一塊豬手拿在手中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另一隻手拽住林睿的衣角問道。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吃完再說。小毛家的醉仙蜜可是好東西,我們可都沒吃過幾次,靈兒你也快吃吧。”

“是啊,好久都沒吃到過了,”一個手中只剩下骨頭猶自不捨的扔掉的小童道:“這次是沾了睿老大的光。小毛那小氣鬼,才不舍的請我們吃。”

“呵呵,小光,那你下次要請我們吃你家的梨哦。”

“沒問題,等過幾天梨熟了大家都去我家,想吃多少都行。”

“好哎……”眾少年打打鬧鬧,慢慢往青龍鎮走去。

青龍鎮內。林府地處鎮子,本來是前任鎮長鬍公府邸,所以規模不小。後來胡公辭世,胡盈盈與林遠清成親,胡府也就成了林府。

林遠清今日處理完公務早早回府,在書房看了會兒書,略覺疲倦正要休息,卻聽見後院傳來小兒哭聲,還有胡盈盈說話聲。仔細一聽,原來是被林睿欺負的梁小毛來找胡盈盈告狀。

梁小毛哭哭啼啼,將林睿搶他東西地事斷斷續續地告訴胡盈盈。胡盈盈苦笑不已,只好拿些糖果,又許諾些諸如將林睿屁股打爛、腿打斷之類的話,才將梁小毛哄得喜笑顏開高高興興地走了。正要讓家丁去將林睿找回來,卻看見林遠清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睿兒哪裡去了?”林遠清平日裡對林睿頗為嚴厲,只是近些天來公務頗多,略疏忽了對林睿的管教,聽到林睿又惹了禍,不由甚是惱怒。

“哎唷,”胡盈盈笑道:“什麼事惹得我們林大老爺如此生氣?”

“哎,”見妻子笑語相迎,林遠清不由語氣軟了一半,坐下道:“睿兒又闖禍了吧,居然開始搶人東西了。”

“呵呵,小孩子玩鬧,有什麼打緊?。”胡盈盈顯然是袒護兒子。

“哼!”聽妻子不將這事放在心上,林遠清火氣又冒了上來。“先人云‘不以惡小而為之’,此等事需防微杜漸,否則將來若他去搶人錢財,也不打緊嗎?”

“哈哈,”胡盈盈笑出聲了,回道:“相公,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梁小毛的父親梁海伯小時候被我搶了也不止一次,我現在難道很壞嗎。那梁家的醉仙蜜,可是全島獨一家的美味,你要不要嚐嚐?我去給你搶些來。”

“你……你,”林遠清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半天才拋下一句:“小小年紀如此紈絝,將來還不知會闖出什麼亂子。哎,慈母多敗兒。”

“紈絝?敗兒?”胡盈盈最聽不得說林睿不好,登時柳眉倒豎,怒道:“睿兒怎麼紈絝了,怎麼敗了?林遠清,我問你,你自己這麼大的時候能畫出如睿兒一般好的畫嗎?你能彈琴嗎?就是現在你下棋能贏過睿兒了嗎?”

見胡盈盈發怒,林遠清不由氣勢一弱,面紅耳赤道:“夫君子者,以德為先。有才無德,小人也。”

“睿兒不過十二歲,不是小人,難道是大人了嗎?況且睿兒被你們弄得又不能學法術,將來能闖出什麼亂子。”說話間,胡盈盈眼圈一紅,就要掉下淚來。雖然不讓林睿學法術,是霸下龍子所定,但胡盈盈總是心裡有頗多遺憾。想起當日林遠清未曾反對,胡盈盈便舊事重提,將怒氣發在林遠清身上。

每次舌戰,都是以林遠清大敗,潰不成軍告終。此次更是見胡盈盈要掉淚,他連忙鞠躬、作揖,陪著好話自認錯誤。

好不容易哄得胡盈盈面色轉晴,林遠清方鬆了一口氣,只是教訓林睿的事已不知忘到何處去了。林遠清問道:“盈盈,島上眾小童有人有妖,有修為者只怕不少。睿兒又不會法術,如何欺負得別人,或許是為夫多慮了。”

“呵呵,”胡盈盈見林遠清服軟,也就不再為難他,展顏笑道:“誰說不通法術就不能欺負人的。你不知道,睿兒現在可是孩子王呢。我就知道,虎母豈有犬子。我小時候,那些百多年的小妖,也得個個稱我為大姐,更別說那些沒有修為的幾歲小人了。”

“百多年的小妖……”林遠清有些不明白了,道:“盈盈,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百多年的算是小妖。那你如今是多少歲了?”

胡盈盈微微一愣,眼珠一轉,膩聲道:“相~公~,賤妾現年雙十而已。”

“雙十?”林遠清訕訕笑道。“雙十啊。”

“怎麼?你當我是老妖婆嗎?”胡盈盈杏眼圓睜,伸手作勢要打。

“夫人,小生知錯了。”林遠清連忙架住胡盈盈粉拳,半真半假求饒道。

兩人肌膚相接,不由相視一笑,倍感甜蜜。

“住手!”兩人正眉目傳情間,一聲清脆的斷喝猝然響起。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竄入兩人之間,面相胡盈盈道:“母親,你怎可欺負父親。”有轉頭道:“父親。你且先走,待孩兒為您斷後。”

見林睿如臨大敵的模樣,林遠清哭笑不得,也不知說什麼好,乾咳一聲轉身往書房走去。

胡盈盈輕輕揪住林睿耳朵,笑道:“你這小鬼,回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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