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爺探望受傷小妾,卻一心念著正妻:那個女人怎麼變心了?

小說:王爺探望受傷小妾,卻一心念著正妻:那個女人怎麼變心了?

蕭桓一身月白錦袍負手站在床邊,憐惜的看著蔣琬,語氣盡量放緩安撫:“大夫說你體弱多思才會昏厥,你不必擔心,本王已經知會管家,不會有人敢亂說閒話。”

蔣琬又繼續低低的哭了兩聲,才抬頭委屈的望著蕭桓:“王爺,對不起,是琬兒讓您為難了。”

“今日只是一場意外,你莫要多想,安心養好身體,”蕭桓眉心微擰,腦海裡卻浮出這場意外始作俑者的慵懶笑容,他出身皇室宮廷,對這些內鬥再熟悉不過,卻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做了也就做了,還不怕死故意拿出來說的。

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當他奈何不得她麼。

“多謝王爺。”

蔣琬見蕭桓目光停留在自己受傷的腿上,表情忽然有些猙獰,以為他是在為今天喜堂的事情惱火,心中暗暗得意沒有白白賄賂大夫,軟軟的朝蕭桓身邊湊了湊。

蕭桓的思緒根本沒放在這裡,本能的往旁邊避開,結果蔣琬的身體重心一歪,險些從床榻上翻下來,直接牽動了受傷的腿,痛得她一聲嬌呼,臉色都白了。

蕭桓這才反應過來,揮手讓人重新去請大夫來看,避開了蔣琬哀怨的幽幽目光。

恰巧管家進來請示晚膳,蕭桓抬眸看了眼一臉期待的蔣琬,吩咐道:“就擺在令花軒吧。”

“是。”管家匆匆而去,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菜就送進了房內。

因為蔣琬傷的是腿,管家特意讓人準備了炕桌,與蕭桓分坐在床兩側,蔣琬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碗裡的羹湯,一邊偷偷用眸光打量他,小臉漸漸浮起一層紅暈。

蕭桓心裡有事,沒注意到對蔣琬含情脈脈的眼神,低頭看了眼侍女盛到他面前的羹湯,忽然想起今天在黎華院沈承君的話,轉頭望向管家:“黎華院那邊的膳食,府中不做安排嗎?”

管家一愣,這還是王妃進門以來頭一次被王爺問及,這是要轉性兒的節奏咩。

連忙解釋道:“初時是做安排的,只是前幾天王妃忽然說要在黎華院內立小廚房,因此才斷了供應。連同黎華院裡伺候的婢女,除了冬夏,其他人都被王妃送了出來,說是王妃喜歡清靜。”

蔣琬在聽到蕭桓提到沈承君時長睫微微輕顫,此刻抬起病弱的嬌顏朝著蕭桓,面露擔心:“王妃姐姐出身顯赫,難免心裡委屈,都是妾身不好,讓王爺難做。”

管家低眉順眼的聽著,心裡卻咯噔一下,這個蔣夫人看起來柔若無害,簡單一句話就給沈承君的行為定了性,表面上看是內疚自責,實際上是暗示王妃此舉是在宣洩不滿。

如果王爺入了心,這王妃好容易有的一次關注就算是泡湯了。

這麼想著,管家抬眼偷瞧了蕭桓一眼,卻發現蕭桓神色不動,對這種暗示似乎無動於衷。

蔣琬也因此心裡有些沒底,暗惱自己有些太著急了,柔柔一笑:“王妃姐姐此舉,怕是吃不慣府裡廚子的手藝,不如,王爺過幾日去將軍府要個姐姐之前用慣的廚子來吧。”

“就是被慣的,她不想用就算了,省的浪費力氣。”

蕭桓回過神冷哼了一聲,眼裡暗暗閃過一絲懊惱,剛剛他竟然會突發奇想,生出那女人忽然提和離是因為受了府中下人排擠的念頭,真是鬼迷心竅了。

想想那女人先前張揚刁蠻的個性,進門才裝了一個月的溫婉安靜,現在算是露出本性了。

蔣琬見蕭桓如此,輕輕低首一笑,不再多言。

吃過飯,蔣琬本以為蕭桓會在她這邊休息,不想蕭桓卻搖頭:“你身體不適,本王還是去書房處理公務,今日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王爺,妾身沒事的……”蔣琬有些不甘心的咬唇,但聽蕭桓說是去書房,而不是王妃的黎華院,心裡也算有些安慰,她才讓大夫幫著誇大了傷情,若留下來露餡反而不好,於是道:“那王爺也早些安置,外面下著雨,讓照路的人仔細些。”

蕭桓淡淡點了點頭,轉身出了令花軒。

當夜蕭桓獨自睡在書房的消息被冬夏傳到沈承君耳朵裡,窩在被子裡的沈承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冬夏一邊擦著身上的雨水,一邊奇怪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滿臉的搞不懂。

她冒著大雨跑出去打聽到的好消息,就換來這麼一聲嗯?

這太不應該了吧。

似乎從上次小姐醒過來,對王爺的態度就有些不一樣了。

還有婚禮上那個得她家小姐一拜的男子,她從未見過那人跟小姐有任何往來,為什麼會當眾受此禮遇?

最近她家小姐實在是太反常了,趕走了一院子的婢女,廚房的飯也不肯吃,還對王爺愛答不理,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冬夏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決定等得了閒一定要去將軍府告個急。

沈承君不知道她的舉動在自家丫頭心裡引起了這麼個效應,美美的睡了一覺,夢裡沒有血光沒有分離,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清氣爽,早膳連喝了兩大碗粥。

作為一個絕對的行動派,沈承君心裡惦記著冬舒昨兒露的那一手功夫,才放下碗就嚷著要去院子裡練練。

其實她也算是將門虎女,從小就有專門的師傅教習,但自從幾年前秋狩時遇上了蕭桓,為了符合他的喜好,她就舍了武裝愛紅妝了。

現在重來一次,沈承君立誓絕不讓自己為了誰委屈,但是落下的功課如今重新操練,難免要受些苦頭。

“右腿不能松,繃緊,氣息向下沉,腰背挺直!”

別看冬夏平日裡嘻嘻哈哈,對沈承君想要重拾武裝這件事可是十分積極嚴肅的,訓練起來就像是對待士兵一般正規嚴苛。昨晚一場大雨直下到黎明才放晴,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因此說話都有些帶了白氣。

冬舒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雖然沒怎麼說話,臉上的表情跟冬夏一樣,偶爾抬個手糾正下沈承君的姿勢。

蔣琬帶著人來到黎華院,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沈承君身著幹練服帖的紅色窄袖小襖,雙手持平的扎著馬步,烏黑的長髮利落的束成馬尾吊在腦後,額頭上掛著晶瑩的汗珠兒,小臉兒也紅撲撲的,相比蔣琬精緻精描的妝容,沈承君比她身邊伺候的婢女還要簡單素淨,卻比誰都要引人視線。

就像是一團火焰,熱烈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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